玉承欢冷眼打量着地上的两人,实在有点瞧不下去的意思,一副纯粹小人的样子,之前的那股盛气凌人的姿态荡然无存,此刻两人在地上瑟瑟发抖,体如筛糠一般,更是生起一股厌恶之心,便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这里干什么?”
简单的几句话,里面透着不可违逆的气势,但两人久经阵仗,两人互通了个眼神后,红衣人说道:“回少侠,我叫朴德昌,他叫朴德冒,我们是从西南方朝日国来的,我们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欣赏这边的风景而来,小人所处的地方,终年无雪,气候火热,听闻天阴山脉,这里终年积雪,便与我弟弟来此,一为避暑,二为游历,少侠若不信,可问我弟弟。”
这他么的怎么问,两个人在一处,他弟弟又不是聋子,可见此有并不老实,这话里半真半假,但假多于真,玉承欢这么一想,便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多半是与自己一样,来此寻找异象而来,否则以他们的实力,不会偏赶这么巧,此时此处碰到,他也不戳破,带着坏笑的问道:“那这里来也来过了,看也看过了,游也游过了,回去,应该不亏什么了吧?”
朴德昌赶紧谄媚的笑道:“不亏,一点不亏,简直太值得了。小人等这便下山离去。”
玉承欢满意的点头说道:“嗯,很好,既然如此,将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有用的东西全都留下,然后就赶紧回去吧。”
两人一听这话,可紧张了起来,但又不敢反抗,他们明白,实力差距太大了,偷袭都无法成功,现在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又能翻出多大浪花来呢,可又不甘心,两人身上的东西是为了自己打劫别人用的,现在却让别人给打劫了,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于是朴德晶便语带难色的说道:“少侠,我们两人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两根亮银索了,这已经进了少侠的口袋,那不仅是兵器,也是纯秘银打造,虽非海底秘银,但也是珍稀之物,世上很难寻得之物啊,还请少侠高抬贵手,放我等就此离去,此恩此德,将来必报。”说完头一低,但眼角却露出一丝狠色,心下想,此仇不报,如何为人。
玉承欢历世虽少,却不傻,他知道两人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不知道人心险恶,他一直与山中野兽为伍,只知道救了一头野兽,它们会感激你,打服一头野兽,也会感激你,却不知道,这样的人放了,他们心里想的不是感激,而是会在将来,找合适的机会报复你,甚至加倍的报复你。
玉承欢并不想做的太过份,也不说破他们的真实目的,知道他们此来,受如此打击,应该不会再去寻找异象,便说道:“既是如此,你们,滚吧。”
经过这一番打斗,折腾,东方已露鱼肚白,玉承欢说完最后两个字,便拉着彩凤儿上了狮虎兽的背,向着山里走去。
两人依旧跪在当场,见玉承欢他们走远了,朴德昌咬牙切齿的说道:“此仇不报,如何为人。”
朴德冒一拍朴德昌肩头,说道:“是啊,师父让我们此来寻找异象,这个任务没完成,回去师父的怒火我们就承受不起,何况又受这等窝囊气,如何能就此下山呢。”
朴德昌听完,点头同意,就问道:“兄弟,你有什么想法?”他知道这个弟弟虽然实力不如自己,平时不是太话多,但却心思缜密,比自己心眼多,所以平时自己看似比他强,却总是着他的道,要论诡计,耍诈,阴人,他是高手。
朴德冒当下便在朴德昌耳边窃窃私语,将自己完整的想法告诉了兄长,听的朴德昌不住的一会紧握善有拳头,一会不住点头,又一会露出阴险的笑容。
两人商量完毕,照着玉承欢他们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跟了下去。这一幕,却是落在了白如雪的眼中,她正愁不知道如何与玉承欢再次相见,这机会就来了。
就这样三拨人,玉承欢带着彩凤儿、狮虎兽在前,朴德昌、朴德冒在中,白如雪在后,相互之间都隔着一定的距离,彼此都是高手,都留着相对安全的空间,避免让对方发现。
玉承欢一路上坐在彩凤儿的身后,一边轻搂着她,一边指着沿途一望无边的白雪皑皑的景象,在她耳边轻语:“师姐,要是我们的天南山,也能有一些这样的雪景,该有多好,就不必一年四季,都是满眼皆绿了,这样一半绿,一半白的景色,相互映衬,相互调剂,不仅更赏心悦目,也更能多一些游玩的乐趣,那该多好。”
雪山的景色,确实不同于南方的绿色山林,放眼望去,远方都是白皑皑的雪山。大雪山气势磅礴,银光灿烂,犹如一条银色天龙横亘天际。这条巨龙,时而腾云驾雾,白浪翻卷,隐身于浓浓的云雾之中,不留一点踪迹,反射着太阳的万道霞光,令人怦然心动,忘乎所以,一种心境上的超然脱俗,感觉心灵被洗涤了,一切烦恼皆无。
彩凤儿看着这样的美景,内心也是充满着欢喜,但心里赞同,嘴上却说:“你呀,就知道玩,在山上,你这样说,我可不敢保证师父会不会责罚你哦。”说完还俏皮的一笑。引的玉承欢恨的牙痒痒。
可玉承欢有办法呀,于是一手伸到彩凤儿的腋窝下,彩凤儿立马就感受到了有异物钻进了自己的腋窝下,立刻一扭小蛮腰,不依不饶的要转过身来,这正应了玉承欢的心,便更往里伸了一下,且就势将彩凤儿反转了过来,结果闹的欢喜的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对方,谁也说不出话了,也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做什么了。
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好久,狮虎兽,也发现了异样,它不甘寂寞的轻吼了一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这才让静静呆望着对方的两人,心神回转了过来,彩凤儿平静的心湖,自从前次泛起了波澜后,便总感觉有有根柳枝悄悄伸进了湖中央,风起,便总能撩起一阵阵的波纹,不管大小,却久久不能平静。
彩凤儿羞羞的低下了头,满脸绯红,玉承欢看的越加如痴如醉,不自觉的轻轻将彩凤儿搂入怀中,彩凤儿的心越发的乱了,一阵阵山风吹乱了青丝,也吹乱了两人的心,彩凤儿轻轻的回应着,感受凛冽寒风中,这个男人的温暖,这并没有让吹皱的心平静下来,却是更加的乱了,但她,却享受着这份凌乱,这份感动。
两人相拥了许久,狮虎兽没有再次提醒两人,它也知道不合时宜,虽是无声,但两人的心跳声,却是越来越大。
这时,天阴山脉的四周,出现了各式各样装束的人,有穿着奇装异服腰插短刀的,有打光着膀子提着大铁锤的,有剃着光头手拿棍棒的,有穿着朴素背插长剑的,等等,他们的目标一致,皆为异象而来,且虽方向不同,但混聚到一点,就是异象发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