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凡事太尽,则缘份势必早尽,这话玉承欢理解的非常透彻,再通俗一点说,就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玉承欢虽不是信佛之人,更不是佛门中人,但这起码的留德一事,还是懂的如何做的。
彩凤儿也不知道玉承欢突然跳了下去,是为什么事,这会儿见他回来,就问道:“师弟,你干嘛去了?”
玉承欢笑而不答,彩凤儿见他一脸坏相,不由得脸撇向一边,不再理他,玉承欢见这笑话有点不太好笑,只好尴尬的说道:“你猜猜?”
彩凤儿继续不理不睬,玉承欢觉得一阵无趣,只好说道:“好吧,好吧,你赢了,唉,女人呐,这就是女人。”
彩凤儿见他还是没说正事,只顾着埋怨自己,气呼呼的说道:“女人怎么了,嫌女人不好,自己一个人走,要不我就先回去了,哼。”说完学着玉承欢的模样,一拍狮虎兽的脑袋,让它掉头,这家伙配合的非常默契,一个转身就欲离去。
气的玉承欢不由的心里一阵憋屈,心想,这年头女人靠不住,漂亮的女人更靠不住,可没想到与自己心灵相通,与自己有契约关系的畜生,竟然也靠不住,这什么世道啊。
于是赶紧追了过去,说道:“师姐,你真的赢了,这不就是去采个药嘛,你看,这是什么?”玉承欢说完,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株紫菱草。
彩凤儿不由眼前一亮,她也跳了下来,快步跑到玉承欢面前,接过那株五百年药龄的紫菱草,说道:“这是紫菱草?看这样,至少有三百年以上药龄了吧?”说完眨着美目,望着玉承欢惊喜的说道。她能认识这药材,说明对它的功效,也有一定的了解。
玉承欢神秘一笑的说道:“哈哈,师姐,这你可看走眼了,这可有五百年药龄了,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说完又凑到她耳边轻语了几句。惹的彩凤儿更是大惊失色。
玉承欢轻搂着彩凤儿的肩膀说道:“师姐,别一惊一乍的,这里就算每隔千年才开启一次,那药龄五百年,就算普通,也算正常的了,就算千年也不为过,若是有个两三千年的,也有可能,只是我们现在还在边缘地带,没碰到,若是再往里走,我想环境越是恶劣,走的人就会越少,那药龄更高的药材,也会更多。”
彩凤儿听玉承欢这么一说,不由十分赞同,是啊,这才往里走了多久,就能找到此等年份的珍稀药材,这样的药材,在外界,根本就是无法寻到的,即使有,也会因为一株这样的药材,而争的头破血流,甚至家破人亡,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玉承欢接着说道:“师姐,我只取了五百年以上药龄的,药龄再低的,就留着吧,也许后世还会有人进来,到时候就留给他们了。”
彩凤儿不由点头同意,玉承欢又说道:“师姐,我们赶紧赶路吧,这里已经寻找的差不多了,沿路碰到更好的药材,我们再继续搜集,这里地缘广阔,虽说人已经是没有了,但可能还会有些强大的野兽生存了下来,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也得要小心才是,按武圣前辈所说,应该在我们之前的高手,不是死于环境恶劣,而可能是同伴之间因为利益不均互相虐杀,也可能是遭遇别人的埋伏,还有可能就是死于这里强大的野兽袭击了,所以我们这一路也要加倍小心才是,不可大意。”
彩凤儿对这些可几乎完全不懂,听玉承欢说的如此肯定,且又有理有据,自然完全赞同,其实需要她做的就是小心,不拖累,这就可以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如果遇到危险,那最大的希望就是逃跑为妙,这样给玉承欢争取时间,所以她也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勤加修炼,如果再像现在这样,就不如留在山上的好,想想之前,她也有些后悔一同来此,这一路也给玉承欢添了不少麻烦了。
玉承欢可不知道彩凤儿心里盘算的是这些,只是继续搂着彩凤儿上了狮虎兽的背,往前进发。
这一路上,他们也在雪松林中搜寻过,却没再碰到其他药材,不由得稍有些扫兴,但又一想,如果整个林中全是药材,那可就不是松树林了,而成了药田了。
穿过松树林,则是一片密密的似沙丘一般的雪丘地带,高低起伏,绵延不绝,这里的积雪虽然不深,却非常柔软,且无半点痕迹,这里被封存了多久,除了武圣,确切的说,是武圣的那道精气,估计没人知晓,而这里如果一旦踏入,可能连方位都无法识别,进入雪丘后,能看的,还是雪丘。
望了一眼前路,玉承欢说道:“师姐,前面的雪丘地带,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你还是要跟我一起去吗?如果到时候连我也应付不了,可能我们就无法回去了。”
彩凤儿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握了下玉承欢的手,这足以说明一切了。
玉承欢也没扭捏,一拍狮虎兽的脑袋,往前指了个方向,狮虎兽大吼一声,发足狂奔,这样的雪丘,它庞大的身影,穿梭其间,身后溅起一片片的雪花,它似非常兴奋。
白如雪那边则与玉承欢这里完全不同,她这一路,除了翻山越岭,还是翻山越岭,而所翻越的雪山,也一个比一个高大。她不由的越走越累,实在累的不行,就只能坐下休息,若说冷,她到没感觉到,只是之前因为与玉承欢较劲而已,但此刻的她,却是感觉到了一些饥饿,好在身上还有之前的干粮没扔,但吃着嘴里的干粮,却在想着玉承欢的烤肉,那是何等的美味,与手里这干巴巴的干粮相比,实在感觉就像是在吃粗糠一般,可此刻,她也想明白了,走了这么远的路,人家想追就追,如果不想追,那就证明自己在人家的心里,份量还不够重,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呢。想到这里,不由流下了两行清泪,可还没到到下额,就在脸上结成了小小的冰晶,闪闪发光。
她还从未因为一个男子流过泪,可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为这么一个小孩子流泪,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应该啊,自己好歹是成年人了,可这种感觉就是在心里慢慢的滋生着。
既无法想,便无须想,她想如此的告诫自己,可越是如此,却越是挥之不去。人,就是如此,她自己,也无法例外。
巴图鲁这一路也不轻松,他走的路虽然较为平坦,可一路上却是碰到了几波危险,一次是狼群的袭击,好在这些狼的实力不强,他一个人足以应付,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狼在被自己的钨天锤击中之后,就如一阵烟雾般消散,可自己不小心被咬中的时候,疼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有伤口,还流血,这让他不由诧异万分。
还有一波就是走入一片冰雪湖之中,他以为这里的冰雪湖面上,早已结冰,可一脚踩上,却感觉整只脚都陷入其中,好在另一只脚还在岸上,他情急之下,将钨天锤尖部直接敲击于地面上,将自己一点点的拉拽回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