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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话:人性本源

死寂的办公室里,随着一声孩童的撒娇声,让所有人从沉重、悲痛、失望之中苏醒了过来……似乎他的这一声音,是世间最美的音乐……

悲痛交加与兴奋不已让菲力不知所措……阔别了多年的父子深情在此时得到了释放……苏剑轻轻地走了过来,轻轻地拍着自己老师的肩膀……代表着祝贺……同时也传达着“懂你”的心情……

“老师,恭喜你了……”助手和一众医生也走了过来,向菲力表达着感谢……

“凡儿!你过来!跪下!”菲力温柔地招呼着自己的儿子……并命令着他给在场的所有人跪了下去……

“老师,老师,别这样……”众人赶忙过来欲要扶起菲力父子……但他们还是没能挡住这二人的真情……

“感谢各位,真心感谢各位,感谢各位重新为我们父子塑造了生命……在此我谢谢大家了……”菲力按着自己儿子的头给大家逐一地磕着头,众人见状,也不在阻拦了……大家其实知道,此时的情感并不是能够装的出来的……只是一些泪腺发达,泪点低下的人早已经感动的泣不成声了……

“老师,你快起来吧……你这个样子,是逼我,等我孩子出世的时候哟啊还给你呀!”菲力父子到了苏剑的面前,苏剑忍不住,活生生得将二人拽了起来……

“苏剑……你……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5年了,5年了啊~~~~~~”菲力依然泣不成声地哽咽道……

“老师,别说了,赶紧给孩子找点吃的吧……还有你刚刚叫他什么名字?”苏剑为了转移菲力的注意力,赶忙岔开了话题……

“他叫菲凡……凡人的凡,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向凡人一样开开心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菲力语重心长地说道……

“凡儿,赶快过来叫叔叔,快谢谢你叔叔的救命之恩……“菲力依然让孩子给各位行礼致谢……

此时的苏剑看着实验室中的一切,他似乎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这种温暖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但是能够感到异常的熟悉,熟悉到骨子里的那种……

他只是觉得今天的大家和往常只有工作的大家完全不一样,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里,大家有紧张、有期待、有悲伤、有兴奋、有高兴、有开心、有凝重、有落泪……总之这其中的种种,着实让苏剑感到了生活的温度……比较之前大家只有工作的冷漠,这才是生活应该有的样子……

“爸爸你看!外面的叶子好绿啊~~~~~“精神好转的菲凡,此刻已经淘气地站在了窗前……朝着外面张望着……

“爸爸,你看,你看那个树叶怎么黄了……为什么其他的那么绿?“菲凡充满不解地问道……

还在和各位寒暄菲力听见自己的孩子这样问着自己,也赶忙走了过来充满怜爱地摸着菲凡的头……

“孩子,我告诉你啊,这个就是生命的颜色……那些绿色代表着生命的盎然……那些黄色代表着生命的凋零……现在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就会明白了……来,你看看那边的那颗小树,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是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和你妈妈为你种下的,我们对你没有太大的希望,我们只想让你开开心心地长大,开开心心地生活……还有,你需要知道的是,现在你看到的所有的景象都是科技生成的结果,唯独这颗属于你的小树是自然界的真实,所以你更要好好珍惜它知道吗……”菲力满脸慈爱地对着菲凡讲着……

“哦……”菲凡似懂非懂地听着,时不时晃着他那可爱的小脑袋……

“老师,你还是让孩子去休息吧……毕竟才刚刚苏醒过来……可能身体还不太适应……所以……”助手泪眼婆娑地走了过来,小声地和菲力说着……

“是啊,老师,菲凡还需要观察和监测的……毕竟我们现在还无法看到替换的最终结果……我可能还需要紧密地观察……”苏剑也过来附和地说道……

“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好好好……”我真的是太高兴了……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菲力语无伦次地和大家说着……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激……

“咣当……”就在众人都沉浸在一阵喜悦之中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撞门声让大家顿时陷入了恐慌,谁都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不约而同的朝着外面望去……

“孩子……我的孩子……哇……呜……”一个面容憔悴……颇为癫狂地中年女人出现在了门口,一只光着的脚上还在流着血……估计是磕到了门上所致……

众人寻声望去……此人虽然面容憔悴,双眼空洞无神,衣衫凌乱……但依然掩饰不住她那颗慈爱的心……

“老婆,老婆,你怎么来了?”菲力一脸惊呆地看着中年女人……

“是我!我见到孩子醒了,是我让人告诉夫人的……”菲力的助手喃喃地说道……

“好,好,好,谢谢你……”菲力拉着助手,眼中又充满了晶莹的液体……

“老公,老公,我们的孩子呢?他去哪了?他去哪了?”女人一眼看见了菲力……冲过来对着他探寻着自己孩子的下落……

“老婆,老婆你冷静点……他醒了……他醒了……”菲力一把搂住了自己的妻子,眼中带着泪花边哭边笑地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

“你没骗我?你真的没有骗我吗?”菲力的妻子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依偎在菲力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还不断地和菲力求证着自己孩子的状态……

“是真的,但是他现在还在做一些细微的检查,你只能偷偷地从玻璃船外看一眼……不能打断我们的实验,否则……”菲力叮嘱着自己的妻子……

“好,好,我就看一眼,快一点,我不闹,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菲力的妻子不停地恳求着,也不断地保证着……

“来,你小心点,你随我来……”菲力轻轻地搂着自己的老婆慢慢地朝着试验台的玻璃门外走去……

“你答应我哦,不要太激动哦,否则吓着孩子就不好了……”菲力努力安慰有点疯癫的妻子……

“嗯嗯,好……我就看一眼……”女人泪花地喃喃道……

在菲力的搀扶下,女人一步一个踉跄地走着……她的双手仅仅地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她的呜咽声打扰到了他们的孩子……

“看,他就在那里……”菲力的眼里虽然挂着泪花,但脸上还是充满了爱意与幸福地对着妻子说道……

女人一下挣开了菲力的搀扶,三步并两步地奔向了那重重的实验室玻璃,将脸紧紧地贴在了玻璃上……望眼欲穿地看着里面……

“他,他,他为什么不看我,他怎么还在睡……”女人捂着自己的嘴,小声且焦急地说道……

“儿子苏醒了,现在还很虚弱,我们为了他的安全,就用了点镇定,让他先睡了,随后我们还要做恢复检查的……总之,儿子现在真的挺好的,你不用心急了……”菲力竭力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女人就这样呆呆地望着里面,激动的泪水从眼眶一直流进了嘴里……她好想对着玻璃大声呼唤一下自己的儿子,但又害怕自己的声音会打搅到他……只好用无声的嘴型诉说着自己对他的爱……

“嘘!”菲力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嗯!嗯!”女人激动的泪水不停地流淌着,用着极快地速度不停地点着头,但手依然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口,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好了,好了,亲爱的,儿子现在醒了,你赶紧回去换个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也好让儿子知道,他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好吗?”菲力一边爱怜的为她擦着眼泪,一边温柔地说道……

女人似乎理解了菲力的用途,站了起身,擦了擦眼泪,有转过身深情地望了望里面的儿子……依依不舍地在助手的搀扶下离开了实验室……

望着妻子蹒跚离去的身影,菲力慢慢地抬起了手,看着自己掌心中妻子那晶莹的泪珠,他又有点忍不住了……

“老婆,这么多年真的是辛苦你了,我能了解你心中的痛,也能感到你身上的痛……老婆,我爱你……你受苦了……”

苏剑望着这里的每一幕,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和妻子在浩瀚的星空下的誓言,也不禁想起了两人一起下厨的快乐光景……但是现在,紫阳她却……苏剑不敢再往下想了……

苏剑只好将自己的视线望向了窗外,朝着自己与紫阳生活过的寝室方向看去……此时的他仿佛明白了,这个世上唯有爱最为珍贵……可能自己刚刚感受的那一丝丝的暖意,似乎就是爱的温度吧……他似乎明白了蛇女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要寻找自己的亲人……他也能理解了为什么菲力这么多年还在珍藏着自己儿子的躯体……

舐犊情深……不仅仅是父子母子之间的爱意纽带,更是一种生命的传承方式,或者说更是一种生命的延续……

“紫阳,你等我,你要等着我,我会用尽我的全力保护我们的家庭,保护我们之间的爱……”

“老师,你说实验室中,充满了爱意的温度会不会将极地的冰雪全部融掉?”苏剑淡淡地问着菲力……

“可以!这个世界上只有爱是无敌的,爱一个人,爱一件事,其实正是人性之本,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菲力望着窗外深情地说道……

窗外,阳光金灿,树木青绿,白云皑皑,到处都充满了生机……整个画面正像是一副爱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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