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也不想怪,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只是司南明明知道俞静书和沈柏寒的事,他为什么还对俞静书痴心一片。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只要你不说,静书永远都不会知道。”
就算是被抛弃,陈娅也有自己的骄傲。
就算伤心欲绝,她也不会哭。
司南看着陈娅强忍住泪水的倔强样子,心里一悸,汗颜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陈娅面前,“这张卡里,有两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就当是我对你这段时间的补偿。”
陈娅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南,“你什么意思?你把我陈娅当什么?”
司南看着陈娅的神情,他真的是有点怕眼前的女人会对他纠缠不清,他给钱不过是想钱货两讫。
“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司南问:“你要是觉得少了,要多少,你说个数。”
陈娅简直要气疯,司南虽然没有把话说出来,她却明白司南是什么意思。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司南这钱给了真好,她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会让司南多少了解点她的为人,也多少会对她有点感情,没想到是她太天真。
她那样的行为,首先就自贬了身价,司南这是把她当妓女看了。
“你给我滚。”陈娅气的拿起卡扔在了司南脸上:“我他妈就当被狗啃了。”
司南把卡拿下来按在茶几上,看着陈娅,“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去你妈的。”陈娅抄起杯子就朝司南扔过去。
司南避开,“你说过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跟俞静书说的。”
这次回答司南的是另一只咖啡杯。
司南走后,陈娅趴在咖啡厅的桌子上崩溃大哭,她的牺牲从始至终都是自作多情那也算了,反倒让司南更加厌恶她。
司南出了包间并未立刻离开,他站在包间门口听着里边传来的哭声,心里也不好受。
陈娅对不起,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我的心里已经装了俞静书,便再也装不下你了。
陈娅听不见司南的内心独白,她的心已经被司南刺的千疮百孔,再也不会愈合了。
……
第二天陈娅请假没去上班,俞静书带过去的春卷,又便宜了科室的其他同事。
她刚刚分完春卷,调度就打电话让她去急诊刻帮忙。
急诊科忙不过来,她们这些在急诊科呆过的医生,便是急诊科临时抓壮丁的对象。
俞静书半分不敢耽搁,立刻赶了过去。
负责的护士过来跟她说,病人还在路上,一分钟后到。
救护车一到,首先从车上跳下来的就是一个红红绿绿的脑袋。
俞静书迎上去就看到那人正脸,还是她的一个熟人,隋跑跑——隋扬。
送急诊的是隋扬的父亲隋瑞安。
隋瑞安接到接到医院院长司清的电话心情十分沉重,他相信郑楠的医术,可是,一想到他家那个儿子,隋瑞安头疼的不行。
只是这次,再也不能让他任性了,他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隋扬躲人的本事再高,也脱离不了隋瑞安这个父亲的掌心,隋瑞安很快找到了落跑的隋扬,隋扬正在他的别墅里跟一群来历不明的女子醉生梦死。
隋瑞安赶到别墅,看到那个场景自然是怒不可揭,将人赶走之后,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儿子,隋瑞安还没来得及发作,他的心绞痛就复发了。
看到突然晕倒的父亲,隋扬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这才有了俞静书看到父子两人一起从救护车里出来的一幕。
救人要紧,俞静书把人送进手术室,剩下的事情便由手术医生管了,她撤下来,看到隋扬顶着一个染的红红绿绿的头靠在墙上,面无表情。
她本来想去劝两句的,只是没得空,又被人叫走了。
隋瑞安送来的很及时,经过他们的一番努力,总算是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抢救的大夫正是陈娅和另一个急诊科的副主任柳妍,人手实在是太紧,所以陈娅在休假中,也被叫了回来帮忙。
柳妍不知道隋瑞安的身份,陈娅却知道,之前隋扬逃跑,俞静书是查了他的资料的,沈柏寒给俞静书的邮件里,她也顺便瞄了一下,这隋瑞安正是那个隋跑跑的父亲。
据说二人相依为命,即使隋家家底丰厚,隋瑞安在妻子去世之后却也没有再娶,陈娅当时还感叹了一下,豪门之家,竟然也有此爱情,实在是难得。
隋家的管家跟护士一起把隋瑞安送去了VIP病房。
陈娅从手术室出来,清洗干净之后便去了隔壁牙科,找俞静书。
俞静书看到突然出现的陈娅吃惊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请假了吗?”
陈娅无奈道:“医院人手不够,柳主任给我打的电话,说我只要没死就算是爬也要爬到医院来,所以我就爬过来了。”
俞静书没被她搞怪的语调逗笑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关心道:“你脸色好差,忙过了,就赶快回去休息。”
“嗯,我这就准备回去了。”陈娅说:“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下,那个隋扬回来,今天我协助柳主任抢救的就是他父亲。”
“好,我知道了。”俞静书说,“我等下这边结束了,去看看。”
陈娅走了之后,俞静书跟白玉梅说了一声,便去医院外面的超市买了点水果,去了隋瑞安的病房。
隋扬看到俞静书过来,把脸别到一边去。
俞静书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劝了他半天隋扬一句话也没说。
俞静书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隋先生,你的病也不一定是癌,你看看你父亲,若你不想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请你尽早来我们科室,取样本,做最后的活检。”
俞静书走了,隋扬抬手就把佣人订的盒饭扔进了垃圾桶。
佣人陈伯,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
隋扬看了眼躺在床上昏睡的父亲,回想起小时候母亲去世之前的事,想着想着,在板凳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