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最终，这件事也没有定下来。
沈南楼只是留了一句，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他要回去看看计划，以及做个策划再考虑。
甚至，沈南楼还用了，这也是对对方负责，这样的理由。
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安德烈当然是从心里不相信的。
但他也不可能真的就直接说不相信。
于是，两人也就只是约了下一次的见面会谈的时间而已。
对于这次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的晚餐，沈南楼和傅清影都表示了感谢。
“你觉得怎么样？”
回到家中，沈南楼才开口询问了傅清影的意思。
傅清影给沈南楼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窝在沙发里回答，“这个安德烈背后应该还有人。”
傅清影的想法和沈南楼不谋而合。
他也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傅清影想了想，才问了一句，“你在F国有认识的人么？”
沈南楼皱了皱眉，却是没有想起什么特别的。
他摇了摇头，“也不是没有认识的，但都不会是这次事情的发起者。”
傅清影也明白沈南楼的意思。
这次对方既然是隐瞒着身份来的，就说明并不想要露面。
这就说明，这并非是沈南楼朋友的所作所为。
而沈南楼说的意思就是，他暂时想起来的认识的人都是朋友。
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傅清影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外，“你在F国还有朋友啊？”
这话题算是忽然绕到了这个上面。
沈南楼先是一愣，似乎是有些没想到傅清影会问到这个问题。
紧接着他就又是笑了笑，“有，不仅是F国，别的国家也有。”
傅清影点了点头，“你不会在F国还有产业吧？”
说实话，光是一个南尚广告传媒，实在是让傅清影有些不相信。
如果沈南楼真的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那还好说。
可既然对方不是，那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南尚广告传媒。
这不是说，南尚广告传媒不出色。
只是，就事论事的来说，南尚广告传媒还不够规格。
想来也是。
毕竟这是为了做给沈荣和沈畅父子看的一家公司。
要是做的太出色了，沈南楼还担心有问题呢！
沈南楼倒是摇了摇头，“F国没有。”
傅清影打量了对方一眼，见沈南楼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便也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南楼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
对方既然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不过……
傅清影也不是什么都没听出来。
沈南楼的回答是“F国没有”。
这句话可就有学问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沈南楼并没有否认他又别的产业。
沈南楼其实也没打算瞒着傅清影，笑了笑道，“我的确还有几家公司，不过明面上都是别人在管。”
顿了顿，沈南楼才说了一句，“这些以后跟你说。”
傅清影先是一愣，继而也就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意见了。
不管沈南楼是真的现在还不好说，还是现在还不信任她。
总归，对方现在选择了不说，那她就没有必要追问什么。
……
“怎么样？谈的事情怎么样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用F语开口询问。
安德烈很自然的用F语冲着电话里回了一句，“不怎么样，那小子根本就没有同意合作啊。”努了努嘴，安德烈又开口，“他太谨慎了。”
两人似乎是已经习惯用F语对话了，所以并没有用别的语言的意思。
女人笑了笑道，“他当然得谨慎点儿，这么多年，他要是不谨慎，早就被沈荣那只白眼狼给弄死了。”
光是从女人的语气就能听出，这个人对沈荣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感。
安德烈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他可不敢在这件事上插什么话。
对方的脾气并不好，万一有什么问题，还不是自己倒霉。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听说，他是带着女人去见你的？”
安德烈“嗯”了一声，“是带着女人，叫傅清影，最近新出道的一个小艺人，好像是他自己搞了工作室签约下来的。”
安德烈对傅清影也是有了解的。
准确来说，应该说，他是在查沈南楼的时候，看到了傅清影，也就顺便查了一查。
女人“嗯”了一声，“傅清影？”
她似乎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反问了一句，“那个影后？不是半年前就死了么？”
安德烈倒是也知道傅影后的，几乎是立即就回了一句，“不是，是个同名同姓的，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挺小的。”他嘿嘿笑了两声，“水嫩嫩的，长得挺标致。”
女人啧了一声，却也没有说安德烈什么，“这次巡演，你给我安分一点，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跟乐团里什么人发生关系，影响了演出，我就把你送到监狱去。”
略微短暂的停顿，“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
女人的声音并不尖细，也不阴险，倒是有些高雅柔和，让人根本想象不出，刚刚居然就是这样的声音说出了威胁的话语。
安德烈显然是很怕对方的，“不会的。”
那人似乎是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带的那个女人说话有用么？”
安德烈有些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他仔细考虑了一下，又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状况，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我觉得应该用处不大。”
“哦？”女人似乎是在等待安德烈给一个具体的解释。
安德烈也没有拒绝的意思，直接开口了，“虽然她也说了些有的没的，但看得出，她做不了沈南楼的决定。”
女人“嗯”了一句之后，才缓缓开口，“那你先等等看他之后的决定。”
安德烈当然是应下了，“好。”
大概是因为对方一直也没说话，女人才开口问了一句，“还有事要问？”
安德烈的确是有些好奇，听到女人这句话，便不禁开口问了一句，“您和沈南楼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女人哼笑了一声，没有继续用F语，反倒是换成了Z国话，“安德烈，有时间去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