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眼底扫过一道光,陆大任和她搭讪了,任务算是成功了一半,只不过长成这样,叫哥哥,小妹妹你能不能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话。
小姑娘扎着双马尾,长的娇俏可爱,来富人区域,打扮的干干净净,慕小晚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一脸痛心疾首:“你不该叫叔叔?”
“不,叫叔叔他就不会卖花了。”小姑娘眼睛滴溜溜:“要叫哥哥,叔叔才会开心。”
叔叔陆大任慢悠悠走过来,他年龄三十多岁,白白胖胖,保养的极为不错,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不过也能看出他的身家,从私人订制的服装,从他手腕佩戴的名表。
“你好?”慕小晚装作不记得陆大任,茫然把花递回去:“先生,这是你的花。”
“看到美丽的女士,我就觉得鲜花很适合你。”陆大任轻轻笑了笑:“你就收下吧,我姓陆。”
“无功不受禄,陆先生你还是送给别的女士吧,像你这么英俊,她们应该会开心。”
没有想把自己的名字和对方交换的想法,慕小晚唇角带着冷漠疏离的笑容,漠然拒绝,她把花儿搁置陆大任脚边,起身拿着摄像机,重新找个位置拍照。
没有去和陆大任搭讪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不能太迫切,要和蜘蛛结网一样,慢慢来,猎物才会跑到网里,要是太快,说不定会被猎物吞掉,她不能让陆大任怀疑自己。
如同慕小晚猜测那般,陆大任上前和慕小晚搭讪,慕小晚对他没有好脸色,他反而是越是凑上前来和慕小晚聊天,凭着这么多年混迹换场的技巧,慕小晚很快就被陆大任逗笑了。
逗得愿意和他聊天,两个人从很多话题开始攀谈起来,陆大任得意洋洋没有掩盖自己的欲望,慕小晚只当做他觉得自己猎艳成功,其实心里知道。
陆大任当她是傻白甜,什么都愿意讲。
呵,迟早要他好看。
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表面上,两个人都无所不聊。
慕小晚也说出自己的名字,最近的困扰,还有说出萧宁逸是自己的上司,陆大任突然说自己也认识萧宁逸,有共同认识的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上升了不少。
同时,陆大任也知道了,慕小晚和季寒深两个人闹了矛盾,慕小晚没有说出季寒深的名字,是陆大任自己猜出来。他为自己的聪明得意非常,季寒深又怎么样。
慕小晚盯着他的笑,有些奇怪,陆大任连忙掩盖自己的神情。
“咳,你说你朋友误会你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然后和你吵了一架。”
“没错没错。”慕小晚小葱捣蒜一样点头,她委屈说:“我只是让他多要一点首饰佩戴在我身上而已,哪怕是借的也好,可是他总是不愿意,我也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
“没错!”陆大任贴心赞同:“男人在商场上怎么可以没钱,他还是不懂这个道理,啧,自尊心太强有时候也不是好事,会伤到身边的人。”
慕小晚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小刷子一样,嘀咕说:“算了算了,反正我和他已经闹翻了,我不会原谅他的,而且如果有机会,我要报复他。”
要知道,女人的心眼可是很小。
季寒深敢这么招惹她,那就要做好她生气报复的准备,她也真的对季寒深这个人失望了,他的眼里这么看她,说到底就是瞧不起她的品格,看不起慕小晚这个人。
慕小晚对他可有可无,不需要尊重她的想法,一刀两断没什么了不起,她迟早要报复季寒深,迟早!
她现在就是要表现这个样子。
陆大任在旁边看似安慰,实际上就是在煽风点火,越劝慕小晚的怒火就越高昂,对季寒深的怒火也更重,从绝望变成了仇恨,这个转变也很快。
陆大任突然觉得,慕小晚可以用。只是要怎么用,还是需要再考虑一下。
……
季思年约了慕小晚见面,得不到回复。
他翻着手机,冷笑几声,从宋佩佩口中得知慕小晚和季寒深两个人闹翻的消息。
季思年翘起二郎腿,搂着宋佩佩:“你该不会是通知了慕小晚,我们的计划?这是慕小晚和季寒深两个人弄出来糊弄我的闹剧吧?”
季思年的手顺势捏住宋佩佩的下巴,小巧的下巴被他用力捏的泛起紫红,她的瞳孔氤氲开泪水,宋佩佩不想当着季思年的面前哭出来,她知道,他不会心疼她。
“我、我没有。”她尽力为自己解释:“慕小晚找我哭了好几次,季寒深骂她只喜欢钱,知道他是季家大少后就什么都变了,接近他也是为了钱,慕小晚就很生气。”
宋佩佩磕磕绊绊解释完,还显示了聊天记录给季思年看,都是慕小晚的哭诉,还有她的安慰,好久了,这些都是证据。
季思年一段段看过去,没有错过一个字,“有钱有趣。”他亲了宋佩佩好几口,胡子拉碴刺的宋佩佩细嫩的脸颊泛疼,可是宋佩佩不能反抗,只能承受。
慕小晚和季寒深两个人已经没关系了,可以放过慕小晚了吗。
她和慕小晚还是好朋友,她不想连累慕小晚。
不想让慕小晚承受季思年的怒火。
“真的是闺蜜情深啊。”季思年拇指揉挲宋佩佩滑腻的脸蛋,刚开始还很温柔,似是赞叹又似在感慨,那张和季寒深有几分相似的俊脸流露出其他人看不出的感情。
不过很快,他就甩开宋佩佩,性子喜怒无常。
“我还是要和慕小晚见面。”季思年说道:“慕小晚不肯见我,那我就去见她。”
“啊……”宋佩佩茫然眨眼睛:“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宝贝儿,为了季寒深,我的好哥哥,我什么都得做啊。”
想要从他手里夺走他的东西,就他季寒深也配,好哥哥,我们之间,没完。
手心的纸条捏成齑粉,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恶煞,要吃人才能饱腹,最好那个人是季寒深,把他剥皮拆骨一同吃下去,满足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