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顾念说完，对面正好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是电梯上来了。
随后，电梯门自动打开。
顾念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电梯。，又看了一眼压着她不放、似乎不肯信她刚才说的话的纪司霆。
怕电梯门关上，还要再等下一部，顾念没耐心与纪司霆耗下去，一把推开他抵在墙壁上圈住她的手。
绕开他，向电梯走去。
而身后，纪司霆一时不察，被顾念忽的用力推开手臂，失了平衡，棱角分明的俊脸差点对着墙壁撞去。
好在纪司霆反应快，右手臂立马抵住墙，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转身，纪司霆看着渐渐消失在电梯门里冷漠的脸，眼底一道流光快速闪过。
……
顾念出了皇爵，就直接开车回到ying的公寓了。
一进门，精准地往沙发上扔了包，然后直奔浴室。
洗头、洗澡、洗漱。
半小时后，她穿着松垮的浴袍，边擦着头，边从浴室里出来。
顾念将头发擦了个半干，就把毛巾抛到了一边。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即使四五年过去了，这里的楼房依旧是帝都的黄金地段之一。
ying的公寓在二十四楼，晚上闲暇时还可以看看窗外夜景，很是享受。
顾念懒散地靠在躺椅上，边欣赏着窗外的城市美景，边拿起杯子往嘴里送了口水。
有点无聊。
客厅里只点亮了一盏落地灯，倒是显得有点暗，玻璃黑得也成了镜子。
顾念起初还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但看着看着，便在玻璃上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怔了怔。
那张脸，似陌生，又熟悉。
顾念微微眯起有点困倦的双眸。
然而，她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了晚上等电梯时被堵在墙上的画面。
今晚在饭局上遇到纪司霆，顾念一开始还有些许的惊讶。
但转眼，这份惊讶便化作了无波无澜的平静。
就算今晚不会遇到他，顾念想，她呆在帝都的这几个月，可能迟早会遇上吧。
这几天，顾念没将时差调整过来，过的还是M国时间。
日夜颠倒。
身体有些吃不消。
从前几天起，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还在想事情，头就会隐隐作痛。
而现在，那股痛意又开始了。
顾念用力地敲了敲发痛的脑壳，发现不怎么管用。
她睁开眼，将水杯放置一边。
上身往前一倾，弯腰拉开茶几下的抽屉，在里面的瓶瓶罐罐中抽出一个没标签的药瓶。
拧开瓶盖，顾念拿着瓶身往手里一下轻晃，里面白色的药瞬时就飞出来，落在她掌心上。
她没数手里有几颗药，感觉数量差不多了，就着水全部吞了下去。
吃完药，顾念再次放下水杯，随手扯了身旁的一条毯子盖上，在沙发上沉沉入睡。
……
大概是昨晚睡觉的姿势不对，顾念一大早起来，身体各种酸痛。
窗外，烟雾迷蒙。
因为高楼的原因，从上往下看，就像电视剧里的修仙人所住环境一般，身处云间。
顾念看了一眼时间，往卧室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洗漱完毕，并且换了一套衣服。
顾念拿上昨晚扔到沙发上的包，就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