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甩甩手,不屑道:“如果是天狼的话,那我肯定举手投降了,不过你不是,你只是个冒牌货,天朗。”
天朗神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天狼啊,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为了在某些地方执行任务方便,所以天朗经常化身佣兵和佣兵,当然,用的代号依然是那个“天狼”。
“你认识天狼?”天朗笑容玩味道。
“说了你也不懂,天州市这个垃圾小地方,还不配听到他的名字。”夜羽轻蔑道。
天朗嘴角格勒起一个弧度,笑道:“听着感觉跟我很像啊,了解一下嘛!”
“垃圾,找死!”夜羽脸色一怒,手腕一转,瞬间拔起武士刀,刀尖向前,甩向天朗。
天朗单脚一挪,侧开身体,眼神精光一闪,等待武士刀从他身边飞过时,他果断出手,瞬间抓住刀柄,将武士刀截下。
天朗打量了几眼武士刀,“啧啧”一声,笑道:“怎么样,我现在像那个天狼没?”
夜羽脸色一变,事情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雇主说过,如果抓活口的话,佣金会是尸体的三倍,所以夜羽身为黑暗佣兵,自然想要多赚钱。
但天朗几次三番,那她心中的偶像“天狼”调侃,再加上天朗这个名字对她来说,简直是亵渎天狼的存在。
激怒之下,夜羽果断选择了——尸体。
但现在,天朗不但躲过了那把武士刀,还把刀给抢了去。
“别动!”夜羽突然掏出一把手弩,指向苏传福的脑袋,神色凌然。
苏传福哭腔道:“他奶奶的,天朗,你特么不装逼会死啊?早点把老子救下来,你就算跟这娘们玩十八式,我都没意见!”
“死胖子,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到,天朗神色错愕了下,夜羽冷哼了一声。
苏传福暗骂几声,但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你也闭嘴,不然我把你们全杀了,用尸体换佣金!”夜羽瞪了天朗一眼,待看到天朗手中的武士刀有些刺眼,顿时带着一些恼羞成怒的味道说道:“就算你能接住武士刀怎么样,天狼还能挡下弩箭呢!”
天朗嘴角抽搐了两下,爱豆的世界果然是疯狂的啊,他自己本人就是天狼,而他本人很清楚,她所指的那种手弩可是威力比肩军用枪械的,在过去的职业生涯中,从来没有过用东西挡下那种弩箭的经历。
当然,已经进入武道化劲的天朗,只需要够专心,挡下一发预料中的弩箭还是可以的。
“夜羽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挡不下弩箭?”天朗淡淡一笑,挥舞了下武士刀,眼神明亮道:“不如这样,夜羽小姐就用手中的枪试试我能不能挡下这种弩箭?”
“你疯了吗?”夜羽仔细观察面前的年轻人,确认他是不是疯了。
天狼挡下那种弩箭的传说的确是她编造的,事实上,除了运气之外,她还没见过这个世界有人能挡下那种弩箭。
因为那种弩箭的速度,已经大大超过人的眼睛能扑捉到的最高速。
“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天朗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喂,天朗,你特么别疯了啊,我还没被救下来呢!”苏传福大吼道。
夜羽冷笑一声,“除了求死,我夜羽从不杀人。去了黄泉路,记得告诉阎王,这是你自找的。”
天朗扯了扯嘴角,轻笑道:“夜羽小姐很有职业操守啊,这也是跟那位天狼先生学的吗?”
“找死!”
夜羽眼中寒光一闪,手弩抬起。
砰!
天朗神色凛然,虽然他的语气轻松,但身为化劲,头一次面对弩箭的威胁,依旧不敢大意,遂疯狂运气体内元气,灌入双目,双手,以及这柄劣质品一般的武士刀。
眼睛内的元气用来提高视力,让弩箭的速度在眼中变得异常缓慢,手臂和武士刀加持上元气,则是为了抵挡弩箭瞬间的冲击力。
乒!
弩箭击打在金属的声音清脆入耳。
纵使有元气加持,但天朗手臂在挡下弩箭的瞬间仍旧僵硬一下,肌肉和骨骼像是瞬间要被撕扯开。
不过,天朗却笑了,这发弩箭已经被他挡下了。
天朗眼光的余角瞥向那枚落在地上的弩箭。
弩箭是可以用刀身反弹的,只要多试几次,估算好反弹的轨迹,不失为一招底牌。
夜羽目光呆滞,如果她把今天的事告诉同行,那些同行肯定会放肆嘲笑她,但夜羽知道,真有的有人挡下了这种弩箭,而且那人就出现在她面前。
“夜羽小姐,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再来一发!”天朗弹了下武士刀,一边说道:“这把刀你从哪买的?中看不中用啊,估计挡不了几发弩箭就要断掉了。”
夜羽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要多打几发的?”
“天朗,你个白痴,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说出来!”苏传福真是欲哭无泪,明明刚下已经震慑住了夜羽,只需要吓两下,肯定就能救下他了,没先到天朗转头又把自己的弱点给暴露了!
“闭嘴!”天朗骂道,把自家闺女丢一边,自己跑来幽会女人,也该让他受点苦。
夜羽再次抬起手弩,瞄准天朗的眉心!
乒!
乒!
乒!
“咔!”
一连三发弩箭射出,悉数被挡下。
但后果就是,天朗手中的武士刀断成了两截。
这种特制的手弩,可以装五发弩箭。
苏传福脸色惨白,还剩最后一发弩箭,也不知道断成两截的刀能不能挡下。
夜羽也是脸色惨白,一连挡下四发弩箭,当佣兵这么多年,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看到天朗手中的断刀,夜羽也松了口气,深吸一口气道:“剩下的弩箭,你挡的下吗?”
“我为什么要挡?”天朗嘴角微微翘起。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夜羽眉头一皱。
就在这时,只听轻微“咔嚓”一声响起,这声音不像是泥土内的虫子发出。
哪里断了?!
夜羽心中一惊,猛然抬起头。
只见房梁之上,那困麻绳只剩下三分之一还在,正吊着苏传福肥胖的身体,摇摇欲坠。
“你以为我在表演猴戏吗?”天朗冷笑一声,“除了第一发弩箭外,你打的每一发弩箭,我都反弹到房梁的那根麻绳上,几发弩箭下去,那绳子差不多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