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同学听到有人出丑,捂嘴偷笑,辛浩然更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自从上次之后,辛浩然好像对周悠悠等人的态度都冷漠起来,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情绪。
想来也是,被那般对待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张了张嘴,周悠悠看向一旁的天朗和陈果果,请求帮助。
陈果果天性懦弱内向,这种被人关注的时候自然不敢抬头,倒是天朗,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叫你上课打扰我听课,完蛋了吧?
正当周悠悠绝望,在脑海中将天朗骂了个一百八十遍的时候,老教授眼中一道精光闪过,看向旁边的天朗。
“她回答不出来,你来回答。”
哼,小样,跟姑奶奶斗,这下你也完蛋了吧?
看到天朗无奈的站起身来,周悠悠别提有多高兴了,反观陈果果,一脸的担忧,毕竟这种情况下被老师点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同学们也都偷着乐,等着这两个人出丑。
谁知道,天朗的回答却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回老师的话,针灸最讲究的辩证精,取穴准,手法明,善妙用这些,而我们的针灸之法不仅仅讲究这六大准则,更是有……”
“哦?”
待天朗将一些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词汇说出来后,教室里的人长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讲台上的教授更是微微眯起双眼,多打量了天朗片刻,随后满意地挥了挥手:“不错,坐下吧。”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悠悠一脸震惊,刚才幸灾乐祸的心情早已经被震撼吞噬殆尽。
陈果果也是一脸好奇,天朗的医术非常厉害她知道,但是却从没看到过他使用针灸啊。
天朗嘴角微扬:“多读书,多学习。”
周悠悠不满的嘟囔几句:“不说就不说嘛,搞得像个传家宝一样,哼。”
陈果果坐在一旁偷笑,两人这样斗嘴挺逗的,而且天朗经常不在学校,能看到他们两个斗嘴,还真是一种乐趣。
反观辛浩然,此刻一张脸完全黑了下来,他来上针灸课是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家开的是医馆。
而且还是中医馆,对于针灸,辛浩然自信自己可以甩开大二的人一条街。
但是呢,刚才一个让天朗丢人的好机会就这样失去了,他怎么会不生气,特别是看到陈果果笑得那么开心,辛浩然更是气得不行。
一想到上次团建的事情,辛浩然就一肚子火,眼神也逐渐变得狠戾起来。
课堂是时间很快过去,同学们如负释重的拿起课本,商量着要去哪里吃饭,去哪玩耍,而辛浩然则是独自一人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天朗几人。
“走吧,去吃午饭去。”
周悠悠揉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好似一个饿死鬼一样双眼泛光。
“同学,等一下。”
恰好这时,老教授对着三人叫了一声,缓步走了过来。
“曾教授。”
三人恭敬的喊了一声,毕竟是在学校,尽管不情愿,也要学会尊重教师。曾教授善意的点了点头,课堂上严厉的他,此刻看起来和蔼可亲。
“你叫天朗?”说着,曾教授上下打量了天朗一番,一双眼睛看不出情绪的波动,犹如一潭……死水!
天朗表情一愣,道:“是我,曾教授。”
“你……很不错。”曾教授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天朗沉默了片刻。
在这沉默的片刻中,不知道为什么,天朗感到一股恶寒,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请问曾教授,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天朗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这教授看起来人是不错,但是一直这样看着自己也是会让人误会的啊。
你看,旁边的周悠悠就已经开始误会了。
只见周悠悠双眼眯成一条缝,搂着陈果果好像在说着什么,而陈果果的脖颈处早已经通红一片。
“没事,只是看你小子不错。”曾教授没有解释,伸出布满皱纹的双手,递给天朗一张名片,名片上只有三个字和一串数字。
曾州易。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中医学上的困难就过来找我,当然,最好是打电话给我,我不经常在学校。”
说罢,曾州易背着双手,佝偻着老态龙钟的身子缓步离去,只留下一脸疑惑不解的三人。
……
下午两点,天州大学男生宿舍里面。
“混蛋,混蛋!”
四楼402寝室一个人都没有,辛浩然一拳一拳地砸在墙面上。
他双眼通红,脸色狰狞,身体不自然的颤抖,好似因为无法压制的愤怒,对着墙壁挥打拳头进行发泄。
在他身后,寝室早已经被弄得一团糟。
而在辛浩然的床铺上,贴着无数陈果果的照片,这些照片有陈果果的正脸照,有陈果果的侧脸照,很多看起来都是偷拍。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照片,还将这些照片围绕成一个心型,中间放着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陈果果的笑脸照。
陈果果的笑容是那么天真烂漫,但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极其恐怖的事情。
这张照片上,用黑色的信号比写满了一句句的话语,这些话语充满了负能量,让整个照片的氛围变得阴森恐怖。
实在是没有力气发泄的辛浩然靠着墙壁,声音哽咽,偷偷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陈果果的照片。
“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正眼看我,那个渣男到底哪里好!”
发泄完后,辛浩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毕竟,面对完全碾压自己的天朗,他根本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飘来。
“女人一向都是崇拜强者的,你失去心爱之人的原因,就是你太弱了!”
“!!”
辛浩然的脊梁骨猛然一寒。
宿舍里就自己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在背后说话?!
当辛浩然本能的扭过头,就看见一名穿着黑袍的男青年,伫立在身后,隐隐有一股森冷的气息滚滚流动着。
同时,黑袍青年的衣袖里还钻出来一条通体漆黑的蛇,有些狂躁的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