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不给箫景洛回答钟延的时间,刚返回去的柱子有卷土重来,钟延迅速的往上攀爬,但紧随而来的便是箫景洛的指令:“踏上去!!”
钟延一惊,没反应过来:“什么?”
“踏上去!”
箫景洛来不及给他解释,脚上一用力,就踏上了柱子的上方,钟延也立即反应过来,在箫景洛趴上去后也脚上一蹬跃到了箫景洛的旁边。
柱子一直在往前移动,速度之快令箫景洛和钟延两人不得不紧紧地攀住柱子,眼看就要撞上墙壁,箫景洛和钟延二人默契地翻身,跳了下去,直接落地。
在落地后的下一秒,柱子又往回去撞。
钟延松了口气,看着箫景洛的眼里又带上了几分赞赏:“你发现得挺快的。”
箫景洛扭动了一下手腕,淡淡说道:“还行,能快点发现就能快一步出去。”
钟延点了点头,也说道:“希望没有了吧,毕竟能走到这儿都不容易了。”
谁知,钟延的话音刚落,只见封闭的墙壁猛然破出一个洞,洞口处闪现飞刀!
箫景洛手疾眼快地用两只手握住飞向她来的飞刀,和钟延匆匆对视一眼,不断地闪躲这些出其不意的飞刀。
“不要被碰到!”
箫景洛在闪避的时候不忘提醒一句,“上面有毒!”
钟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闪避飞刀并不如何困难,困难的是如何在闪躲的过程中避免被碰触到,幸好箫景洛和钟延两人武功高,在差点被碰到的时候能收缩身体,不然还真难讲。
飞刀持续了将近两分钟才没有了。
钟延松了口气,但在松口气的同时,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他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袖子上有一处黑点,这处黑点还在不断地扩大,箫景洛看到了后上前一步,用自己的小刀把那段袖子给割掉。
“这时毒液在侵蚀。”箫景洛解释道,“这种毒液不算少见,能侵蚀外物,并从外物流进皮肤,一旦碰触到皮肤,正如割掉这一段袖子一样,中毒者也必须割掉那一块皮肉,毕竟皮肉被侵蚀这种痛苦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钟延微微一怔,略带惊讶地看着箫景洛。
箫景洛没有回应他的惊讶,而是径直地往前走,钟延也自知这种情况不能多问,只好沉默地跟在箫景洛后面。
前面的机关已经算是很难过了,换做其他人可能第一关都挨不下去,云海镖局的主子也可能是这么想,后面的机关就显得简单到有些多余。
接下来,两人是十分轻松地就来到了出口处。
出口还是有一扇门,也并不算门,只是有一块大石头堵住了。
箫景洛见状,默了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说道:“我觉得你们的主子有点问题,这么一个救命的通道,设置关卡就算了,还在出口处堵上一块石头,这到底是想不想让人出去的?”
钟延也颇觉尴尬地干咳两声。
箫景洛叹了口气,看着堵在门口的石头,“怎么移开?”
“难度很大。”钟延也不得不承认。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既然主子会这么设置,那肯定是有另外一个办法挪开它的。”
箫景洛的目光定格在石头上,一边把手放在石头上,想试试能不能推开,一边说道:“无论如何,如果有机会的,我很想认识一下你们的主子。”
就在箫景洛的手刚刚放到石头上,一阵轰隆声传出来,本来一动不动的石头忽然上下滚动了一下,竟然自己向左边挪开,露出了整条通道。
箫景洛:“……”
钟延:“……大智若愚。”
钟延眯着眼看外面,现在夜色朦胧,树叶在微弱的月光下随着微风轻轻拂动,他沉思了一下,想着就这样让箫景洛出去,然后自己就返回去,刚想扭过头对箫景洛说话,紧接着脖颈一凉,便不敢动弹。
夜色浓重,寒风徐徐。
钟延微微侧过头,就看到箫景洛握着的那把小刀,钟延认得出来,那把小刀是方才箫景洛割掉自己袖子的那一把,上面或许还沾有毒液。
“你没丢?”
刚一出声,钟延就察觉出自己声调的紧张。
箫景洛站在钟延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敢丢。”
钟延沉默下来,只是手悄无声息地往上移,却在接触到自己腰带的同时,手腕一痛,箫景洛另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并向外一扭。
钟延疼得面色唰的一下变白。
箫景洛沉声道:“我劝你现在不要妄动。”
“好,我不动。”钟延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猜不出来?还是假装不知道?”
一边说着,放在钟延脖颈处的小刀便往上一比划,让钟延的身体更加的僵硬,他眼睛下瞟,看到那把不断逼近自己脖颈静脉的刀,闭上了眼。
他反问箫景洛:“你想知道什么?”
箫景洛答非所问,“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钟大人说是因受恩于长宁侯所以才会费功夫去救我,然后又想着去救长宁侯,为此想要获取被当作证据的书信,你们口口声声说不想让我做这些有生命危险的事情。”
“但是我转念一想,或许你们只是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后通过我去拿到书信。”
“为什么要拿到书信?”
“有两种可能,一,你们是真的想要救长宁侯,”箫景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二,书信是钟大人的。”
“钟大公子,你倒是为我解答一下,那些被送上去的书信,是不是钟陵钟大人所写?”
“与晋国合作的,到底是不是钟大人,而非长宁侯?”
钟延喉结滚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望着前方,微微叹了口气:“你自己都已经猜到了,何须问我。”
“回答我,是不是?!”
箫景洛把刀再一次逼近。
“是。”钟延这一次毫不犹豫地说道,顿了一下,他又道,“但是我们敢保证,这一切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那你们想做什么?!”箫景洛逼问道,“难道不是想借此陷害长宁侯吗?断定我无法进入大牢,无法拿到证据,然后把我送出京城……”
“这样子,长宁侯就顶了你钟家的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