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恣轶正了正脸色,“清姑娘可否解释一下,这东西怎会出现在义庄巷?”
闫烙清很不擅长撒谎,也就不撒。
“不知。”
这不算撒谎,那东西挂在脖子上,她哪儿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清姑娘,初九那天晚上,你去过义庄巷?”
“没去过。”
那时候天还没黑,不是晚上,是白天,她在那里杀了人。
祁恣轶盯着她瞧,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心虚来,但是没有,那张漂亮干净的小脸上,神色坦然自若,没有丝毫心虚。
柳庄严眯了眯眼睛,她越是坦然他越是觉得她可疑。
“清姑娘平素和七王没有交情,你去七王府作何?”
七皇叔那个假和尚呀,那晚在城门口看向她的眼神就不对,难不成俩人当真有奸情不成?
祁恣轶甩了甩头。
什么禽兽想法,清姑娘怎可能是那种人。
闫烙清想了想,“喝茶,顺便睡了一觉。”
“噗!”
“咳咳咳!”
两人差点没被自己呛死,再看闫烙清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眼中有什么东西实在绷不住咔嚓咔嚓碎掉了。
清姑娘,真敢说。
一旁作笔录的肖江抬起头,看了闫烙清一眼,又低下头去。
闫烙锦的妹妹,当真是与众不同。
“还有问题么?”
祁恣轶面色铁青,都这样了,他特么的还敢有问题吗?
难不成他要问,你去七王府睡了几个小时和谁一起睡的?
真是哔了狗了。
祁恣轶揉揉脑袋,“天晚了,今天就先这样,都散了吧。”
闫烙清嘴角一勾,“世子爷,那枚粒子,还还我吗?”
祁恣轶真是脑筋疼,“拿去。”
闫烙清又看向柳庄严,敛了敛神色,“柳公子,不知杀害许小娘的凶手可是抓到了?”
柳庄严面色很不好,她如今还在他的嫌疑人名单里面,自然也没给她好脸色,“这是柳某的家事,凶手,我一定会找到,杀人偿命,不管是谁,所以,”
她打断,“所以是还没抓到。”
柳庄严眼里有杀气了,“清姑娘——”
闫烙清面色认真,“柳公子不要误会,为了洗脱我的嫌疑,我不得不告诉柳公子一个不好的消息,”她顿了顿,“许小娘她,怀了五周身孕了。”
“另外,那个丫鬟身上有一股味道,和这些侍卫身上沾染的味道,一样。”
言尽于此,闫烙清没有再停留。
柳庄严神色漠然,回了柳家。
“那丫鬟,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闫烙清的话不可尽信,但不可不信。
毕竟,在已知的嫌疑人名单里,就数她最没有杀人动机。
“那日,只有表小姐。”
“她呢?”
“表小姐今早上已经回康郡王府了。”
柳庄严周身恍如覆了一层寒冰,“去查,她从金城带回来的那几个人,我要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有,把小蜜也带去,那丫鬟身上的味道,和侍卫身上的味道,去找那个人。”
“是。”
丫鬟和侍卫,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凑巧,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除非,他们和凶手都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