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个家伙一阵折腾,将剑舞得让白浪眼花缭乱,并将他团团围住,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小碎步在地上挪来挪去。
白浪抱着手,看了他们一眼,道:“哎,我说你们几个,要打就快点打,别墨迹。”
四个家伙交流完眼神,突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白浪发起攻击。
这是白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单纯打斗,这四个家伙全部都不是白浪对手,但四个人弄出这个什么阵法,让白浪还真得有些头疼。
他们凶猛的进攻,虽然近不了白浪的身,也丝毫伤不到他,但白浪也很难突出重围。
白浪感觉自己似乎被罩进了一个无形的大网之中。
白浪暗想,这个什么阵法果然还有点厉害,如果就这样跟这几个家伙纠缠下去,形势恐怕会对自己不利。
白浪决定换个思路。
擒贼先擒王。
打着打着,白浪突然停住,指着阳州城的方向,大声喊道:“你们快看,那边来了好多大美女啊!”
豺狼等四个家伙听到白浪的喊声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
白浪趁着这个机会,跃向那顶八抬大轿前面,直接扑向薛豹。
眼看就要得手,不知道“嗖嗖嗖”从哪里飞出几根银针,真奔白浪的手腕而来……
紧接着,又有更多的银针如同漫天飞雨一般朝他射来……
白浪只得挥舞着承影剑,将这些多如牛毛的银针一一挡开,轿子四周那些负责戒备的武士们身中银针陆续倒下去……
然后,一个穿着黑色官袍的身影横空飞来,轻飘飘的落在轿子顶上。
坐在轿子里的薛豹听见声响,立即钻出轿子,喜出望外地道:“黑山,看来这个小子,你只能亲自动手了。”
黑山一个灵巧的旋转,落到地面,对着薛豹行礼道:“没问题,相国大人。”
白浪注意到,这个黑山说话的时候,居然翘起了兰花指。
白浪差点笑了出来,看来这个黑山,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宦官。
怪不得昨晚他的两个徒弟暴枭和戾蛇,关系那么复杂。
白浪道:“喂,老头,暴枭和戾蛇是你的徒弟吧?”
黑山道:“是又如何?”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我就想知道你的黑山会里,怎么尽是一群飞禽走兽啊?”
黑山怒道:“你小子速速闭嘴!”然后,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得意,道:“黑山会根基深厚,威名远播,震撼朝野,实乃天下最具实力之帮派,朝廷之根基,岂容你如此诋毁?”
白浪摇摇头道:“你就吹吧你,反正吹牛不用纳税。”
黑山楞道:“你说什么?”
白浪道:“听不懂啊,听不懂人话就算了……”
黑山又道:“昨晚杀死我两个徒儿的那个刺客可是你?”
白浪学着黑山的语气,回答道:“是又如何?”
黑山再次翘起兰花指,颤抖着,指着白浪道:“好啊你个臭小子……今天就让老夫来教训教训你……”
说完,黑山又开始飘忽地走位,像个幽灵一般,裹挟着巨大的气场,直奔白浪而来。
白浪感觉到,这个家伙应该是自己最近遇到的最厉害的高手。
白浪拔出承影剑,用同样飘忽的走位,跟黑山厮杀起来。
黑山并没有使用兵器,赤手空拳打斗之际,偶尔会从袖口飞出几枚细细的银针,偷袭白浪,却无一例外都被机警的白浪一一躲过。
两人打了足足一百个会合,还没有分出胜负。
白浪找不到黑山的破绽。
黑山也伤不了白浪。
两人互有高低,各有长短。
白浪不想恋战,毕竟他今天的任何是为了刺杀薛豹而来,至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山,他才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白浪一边与黑山打斗,一边寻找机会,刺杀薛豹。
薛豹也不傻,见两人打得正难解难分,赶忙吩咐豺狼等人,道:“你们几个,速速保护我回府。”
说完,就一溜烟钻进了轿子。
豺狼等四个家伙抬起轿子,使出全力,就百米冲刺一般,奔向城门方向。
“给我站住!”
白浪准备追上去截住薛豹,却被黑山死死地缠住。
白浪无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家伙抬着薛豹回到阳州城中。
“好你个可恶的老家伙,坏我好事……”
白浪恼怒地瞪了黑山一眼,骂道。
黑山也不示弱,冷笑道:“只要有老夫在,你小子休想动相国大人半根毫毛……”
白浪对这个老家伙还真的有些束手无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哪里练得哪门子坏门邪道的功夫……
再这样打下去,肯定会是两败俱伤……
白浪决定不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了,先回言侯府再说。
今天下午还约了府上的小丫鬟春杏夏荷秋香三个姑娘斗地主。
白浪可是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教会这三个丫头打牌。
公主和熙娘离开阳州城之后,白浪觉得生活空虚寂寞,有时间就跟言侯府中那些长相漂亮的小丫鬟们混在一起。
言之谆的家风一直很严,主仆之间向来等级分明,不苟言笑,见到白浪如此跟府中的漂亮丫鬟打成一片,言之谆开始怀疑人生。
虽然他一直念叨“男女授受不亲”“尊卑有序”,但对于白浪,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干脆就将这几个丫鬟赏赐给了他。
白浪自得其乐。
公主有公主的魅力,丫鬟也有丫鬟的吸引力。
一个虚招之后,白浪使出一招梯云纵,趁机开溜,回过头喊道:“老家伙,小爷我今天没时间陪你打了,改天再战……”
黑山翘着兰花指,望着白浪的背影,摇摇头,心里直犯嘀咕:“这个毛头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看来今后保护相国大人的任务更加艰巨了。”
转念一想,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昨晚才损失两个爱徒,今天又遇到这样的高手,看来,我必须要跟薛大人重新谈谈酬劳了,如果再按以前的价格,我可是要做赔本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