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耀天,父母只是广海城里的小吃铺掌柜,还高由于一直以来城中居民热爱小吃,我们家经济条件还很好。
反正这些我都不关心,唯一我在乎的就是变强,虽然我没有任何理由,但是,我要变强。
为此我刻苦修炼,进入初级学院修习,暂时的目标就是考入广海学院中级学院。这就是现在的我唯一的目标。
顺利通过了初试,没想到我还很有天赋嘛~欧耶——
那样喊叫的我仰脸看着一片碧蓝的天空,一定行!早点回去修炼靠上广海学院!
一想到这一点,我立马浑身充满了动力,上!
可就在我一转身降低视线稍稍辨认一下方向时,不自觉间便被不远处的一片花林吸引。
那是连城一片的淡淡的粉色,绿叶被怒放的娇嫩花瓣所遮盖,偶尔露出一丝一点朦胧的绿色,到成为了最好的点缀。
渐渐走进,我看清了,那是一片碎琼木。正值初春,叶子还没有完全长出来,那大大的碎琼花却开得自在。它没有火热的激情,没有微寒的冷淡,只有淡雅,轻轻在风中摇曳。
粉色的修长花瓣边缘呈现着细碎的柔和波浪状,白金色的细长脉络从花芯延展而出,直伸向花瓣尖端,又在尖端探出,并向内侧卷曲,弯成一圈圈的流畅曲线。
总共九片花瓣呈中心对称的放射状,花芯内两对突出的雌蕊在空中缠绕,鹅黄色的茎干更令它多出了几分明丽,脆脆的,嫩嫩的。
宛若一个轻盈的女孩,在那里安静地绽放着,它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却又那样清雅淡然。
呆呆伫立在林前的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人影微微一摇,我才回过神来,可是下一瞬间,我再一次呆住。
……
……
……
啊,刚才那个女生呢?我不知道,再次注意看去,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在微微摇曳着的碎琼花。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可是那副画面确实那样真切地印在我的脑海,说什么也挥之不去。
此时正是光线微微西斜的下午,温热的阳光穿过细碎的叶片缝隙以及淡粉色的小巧修长花瓣,落在那女孩的肩上,头上,脸上。
她那瓜子形的俏脸,从侧面看去是那么柔和,白嫩的俏脸微微透着丝粉红色,在花海的掩映下更增添了几分娇气,大大的眼睛里呈现这碎片一样的淡黄色光斑,仿佛在呼应着斑驳的日光一般,道道金光贯穿眼底,明亮的瞳仁微微颤抖。
她的睫毛长长的,可在她的俏脸上却显得那么小巧精致,一撮撮,俏皮地翘起。两道淡得几乎难以看清的秀眉自然地装点在她额头,在随风而轻轻摆动的刘海下竟也露出些许动态。
微风吹动花、叶,同时也吹动了她的衣衫,以及长可及腰的秀丽长发,隐隐还能看到她那不算娇小,苗条却有着恰到好处的微妙曲线的身材。
此时此刻,一切仿佛都成了她的背景,一切在她面前都成为了配饰。她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支出尘的碎琼花般,仿佛也随同微风摇曳着。明明只是一瞬间的静景,可是在我眼中却是那么动感。
从回忆中惊醒,看不见她的我转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她是谁?她怎么会在那里?也在赏花?关于她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我急切要去解开的谜团,甚至在修炼中,脑海里依旧能够闪过她俏丽的剪影。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温柔?优雅?胆怯?大方?一个个问好那一夜不停地在我闹钟冒出,有渐渐消失,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最终入眠。
等待的感觉总像是在被火烧得生疼,尤其是等待那一场想象中浪漫无比的再次邂逅。
尽管十分难堪,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甚至在梦里和她交谈,和她欢笑,一起在碎琼花林里漫步。
那是阳光灿烂地一个梦,也是悲剧开始的一个梦。
终于,我再次见到了她,不过那是在最后一天的入学选拔上。
一个组中接近二十人,在最后一轮淘汰赛中,只能留下十名。看似较大的比例却是所有淘汰中最小的一次。
而被分到第五组的我,终于、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那道让我挂怀的身影。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件蓝白色的连衣裙,裙子的下摆只刚刚盖到大腿中部,接着是一条纯白的八分裤,一直包裹住她的膝盖直到小腿下部。今天他这一套偏运动的打扮却使她更显现出了一种先前所没有的活力。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有些呆滞的视线,虽然我自认为伪装得很好,一抹红色渐渐从她粉嫩的俏脸上显现,并没有看过来,也没有扭开头,她只是那么站着。
我急忙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可是心却已经砰砰地跳了起来。
考核的内容是在淞潵林——星辰兽聚居的最大的森林——外围存活,直到只剩下十人为止。这是一场真正有着生命危险的淘汰,虽然每个人都会被发一个刻着瞬移星阵的石片,但谁能保证不会莫名其妙地死去?谁又能保证不会连发动星阵的时间都没有?
尽管发动星阵就算是输了,在生命面前谁都不会开玩笑,可是意外总会有的。
她能过吗?我不禁有些担心,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比关心自己还要在乎那个女孩。
很快我们就利用学院的传送星阵来到了淞潵林,开始了最后一轮淘汰。
一切都很顺利,我的伴生灵物是火焰,一种金色的火焰,苦修过意念的我能够很简单地用光尘操控火焰完成我要做的事情,所以一时间,我不仅简单度过了几个个小时,更是杀死了许多星辰兽。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每杀死一头星辰兽,我的光尘总量也会出现一次不大的增加,所以我渐渐开始有计划地猎杀一些较为强大的星辰兽。
直到第二天——
我盯上了一只虎形的健硕星辰兽,它显然不是先前我猎杀的星辰兽所能比拟的,可是根据我的猜测猎杀它,带给我的好处无疑也是巨大的,所以我打算冒险一试。
准备好伏击地点,我接着就要把它引入圈套,可是就在我布置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声磅礴的虎啸从我身后响起,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声,我已经隐隐猜到了,有人被它偷袭了。
它是我的猎物,我可不允许有人把我的猎物抢走,所以我急忙一回身,悄悄地向着爆炸处接近。
越是离着地点近,我越能感到那只星辰兽的恐怖爆发力,不仅附近树木折断,就连地面也是被拍击出了一个个深坑。
依旧悄无声息地飞速前进,我不禁思量起来,和它交手的人一定是实力不俗的人,否则也没有办法接这么多招,凭借自己恐怕也难以轻易镇压那只星辰兽,如果联合一下或许会更为轻松。
好了,就在前面了……我放慢了脚步,仔细向前面看去,接着,我的灵魂仿佛刹那冻结。
只见在不远处是一个略略有些高大的山体,正面的石壁已经有些坍塌凹陷,而在碎石堆中埋没这一个人,她的俏脸上已经布满了血迹,而且还在不停地出血,红色的血液顺着压住她身体的石砾向外渗出。
而在她面前的,正是我所要猎杀的那只星辰兽!此刻,它正举起了一只硕大的虎爪,就要拍向已经被埋在石砾中的女孩身上。
不好——
我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几乎是下意识地,身体就开始了行动。
用尽了全身力气,以包裹了金炎的右拳猛击向它的腰间,我已经不管后果了。
剧烈的轰鸣响彻林间,我和它同时飞出。
我的一拳没有击中它的腰部,而是一击直中它的后胯,而它也在被击中身体飞起的一瞬,借势以尾巴横扫,抽在了我的左胯之上。
一时间,我因疼痛而无法爬起,而它也是因为左胯脱臼而难以一跃而起。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被重创到这种程度,剧烈的疼痛让我一度昏厥,可是她满是鲜血的俏脸让我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现在,不能倒下!
大腿传来的仿佛断掉一般的触感却并没有阻碍我身体的正常运作,多亏它这是在空中没有借力的仓促一击,若非如此,我的腿必定会断掉。
挣扎着站起,我的目光死死锁定住那只星辰兽。
开起来它在先前的偷袭中已经受了伤,金炎在它那光泽的体毛上燃烧着,使它发出了阵阵痛苦的怒吼。
没有错过这一机会,我瞬间发出更多的火焰使它被金炎所吞噬。我丝毫不敢大意,直到自己的光尘再度有一次明显的上升才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我急忙回身,直奔那片碎石。
慌忙搬开了压着她的石块,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娇躯抱出,没有时间感受她柔软身体的触感,因为此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仔细观察着她的伤口,只见似乎是胸口中了一击,而且左肋下,右腿左脚都有明显的切割伤,深深的伤口现在还在向外流着血。
已经有些懵懂的我默念一声对不起,接着直接把她已经破烂不堪却依旧能够遮体的衣服撕开,最大程度地保留下她的内衣,迅速简单地处理着她的伤口。
一开始急切地处理伤口还好,后来——我自问不是什么好色之徒——还是在擦去她身体表面血渍的时候,忍不住因为接触她温润的身体而心跳加速,那一幕幕永远地烙印在我心里。
忙完这一切的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劳累还是别的什么,直到这时我才惊觉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没有其他星辰兽前来真是幸运。
我不敢轻易移动她的身体,唯恐因为颠簸使我勉强为她止住流血的伤口再度迸发。
可是夜幕就要降临了,在我的观察中淞潵林最危险的是夜晚,点亮火堆只能是自寻死路,而已经重伤的她,根本不可能熬过森林夜晚初春的冰寒。
没有办法,我只能以火焰在黄昏最后一抹光辉落下之前在山壁上烧蚀出一个山洞,简单地做了掩饰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