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镜在那守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一处清幽雅致的院子里,然后在那正中间的屋子前停了下来,然后那守卫冲着屋子里恭敬的喊道:“启禀府台大人,云城县丞元镜大人有要事禀报,前来求见。”
屋子里有着一道身着黑色长袍的身影,那人的目光无比的深邃,彰显着沉着而冷静,脸庞上是岁月的痕迹,饱经风霜,只不过,此人的身上还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显然,此人赫然便是南境府台张破岳。
张破岳听得屋子外传来的声音,那握着提正在作书法的手都是不由的一抖,眼瞳之中有着诧异涌现出来,像是很惊讶一般,像他这般久经官场之人,一般不会如此的不冷静啊!
张破岳的眉头一展,眼瞳之中有着惊异之色涌现出来,然后爽朗而浑厚自张破岳的口中传出,“让他进来吧!”
站在屋子外的元镜听得屋子里传出张破岳的声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旁的守卫拱了拱手,道:“多谢了。”
“元县丞您请。”那守卫也是回之微笑,点了点头,伸出手对元镜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元镜点点头,然后迈出走入了屋子,至于那领着元镜前来的守卫,则是离开了此处。
元镜走入屋内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身材魁梧的身影正在桌案前提着毛笔在临摹书法,右手轻轻的挥动,笔走龙蛇一般,潇洒飘逸,有着独有的风骨,让人能够感觉到一股很浩瀚的感觉。
“张大人。”元镜望着眼前的张破岳,眼瞳之中骤然间升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怒意,他自己在云城为了云城的百姓们拼死拼活,差一点连小命都丢了,可是呢,张破岳倒好,身为南境三府的府台大人,没有为民请命,却是躲在屋子里临摹书法,日子倒是过得清闲啊!
这,就是差别啊!
元镜心里也是有些不得劲儿,不过,当着张破岳的面,他也不好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举止间显得很恭敬,毕竟后者是南境三府的府台大人,地位非同一般,而且还是他的上司,他不得不毕恭毕敬的。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元县丞可真是有闲情逸致啊!云城之事处理好了,这么快就回到南月城了。”张破岳头都没有抬,目光始终落在桌案上的书法上,语气平淡的开口道。
元镜闻言,讪讪一笑,目光瞥了张破岳一眼,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打一顿,一想到张破岳把他骗去了云城,他的心里就来气,云城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随即元镜缓缓的开口道:“下官哪有府台大人有闲情逸致啊!竟然还临摹起书法来了,云城的百姓还在那些世家是压迫之下,张大人却是在临摹书法,不知道若是此事呈达了天听,王上会如何想。”
张破岳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目光中没有泛起波澜,淡淡的开口道:“说吧,你也别拐弯抹角了,找我什么事?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