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迟子鱼和三娘一块儿在做。
徐夫人是客人,迟子鱼便安排她去客房休息,徐夫人闲不住,偏要跑来帮迟子鱼打下手。
徐夫人说自己以前也下厨的,只是后来家里的下人多了,下厨的事就轮不到她了。
迟子鱼便让她和自己一块儿择菜。
“诶,将军他们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说说笑笑许久,徐夫人才想起这个事,“这都快吃午饭了。”
“许是他们有话聊,舍不得回来。”迟子鱼笑笑,心里却在想别的。
徐夫人看她有点走神,终于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了。
只是,她感觉大家心里都藏着事,却又心照不宣地不说。
“夫人……”迟子鱼不是很想回答她。
“算了吧。”徐夫人摆摆手。
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看到迟子鱼这副难为情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不为难她了。
迟子鱼苦苦地扯出一个笑容,“谢夫人。”
徐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对吗?”
“也许……”
徐夫人喃喃自语,“真的很奇特呢……”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的丈夫和这样的小户人家牵扯在一起。
三个男人的谈判,毫无意外地谈崩了。
司辰和栖行云依旧固执己见,谁也不让谁。
宋将军夹在中间,第一次觉得决断一件事情是这么地令人为难。
两边他都不好帮,毕竟一个是天子,一个是天子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有脾气。
这次的机缘巧合,还是因为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打小报告,今天的场面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于是他对着二人干瞪眼。
栖行云气得甩袖先行。
宋将军走在司辰身边,看着离开的栖行云无可奈何,他低声同司辰道,“圣上,这……”
司辰淡淡一笑,“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习惯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自己儿子排挤,他想通了,这都是他的报应。
这些年里,他过的太骄傲,太顺心如意了,是该有人来惩罚惩罚他了。
宋将军道,“可殿下并不领情啊……”
“我会一直等到他领情的那一天。”
“圣上何不光明正大地接他回去?”原谅宋将军有时候是个直肠子,不会考虑那些弯弯绕绕。
他觉得,大大方方地承认栖行云的身份,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了。
圣上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没必要瞻前顾后这么多。
“不行。”司辰坚定道,“我尊重他的选择。他若是愿意跟我走也罢了,如今他痛恨极了我,我不能再伤害他了。”
在朝堂见多了圣上处理朝政,铁血狠辣,宋将军还真是极少见到他这样柔情温和的一面。
果然,父爱的力量就是伟大……
不过,的的确确错在当年的圣上,不然也不会酿成如今这样父子背离的局面。
栖家宝扛着一把锄头,锄头柄上挂着一只撮箕,撮箕里扔着几把老成的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