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城中大户人家不少,但以白克术的实力,找到陆家轻而易举。
让白克术感到意外的是,这个陆家,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户’,甚至稍显寒酸,只不过是三重四合院打通连在一起了而已。而且很明显的是,那些打通的地方新装的门户,和原本老旧的窗棂家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就像是乞丐身上的衣服,到处是补丁疤痕。
就这样一个人家,也能随意打杀孙二?这简直是重演屠夫镇关西欺男霸女。这样的腌臜玩意儿,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们如此底气敢草菅人命。
气不打一处,白克术摸到最后一重院里,来到了大屋外面。屋内传来争吵之声,白克术本想直接冲进去逼问,听见里面的人提起孙二,便强压怒火蹲在了窗户下面。
“陆大全,你敢打我?你在外面养人你还敢打我?别忘了你有现在的日子都是谁给你的,等我外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你?我还想杀了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孙二的事情,咱们半斤八两,你要敢跟小武说,我就把你们的丑事捅出来,到时候,看谁更加倒霉。”
陆大全就是陆当家的,另外一个应该是他的发妻陆张氏。听到丈夫的威胁,陆张氏哭的差点儿窒息。
“你,你,血口,喷人......”
见陆张氏做声不得,陆大全倒是越发来劲儿了:“我血口喷人?整个陆家谁不知道你和孙二的破事?你们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是吧?不知道什么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我警告你最好别管我的闲事,否则一起鱼死网破。”
砰的一声门被拉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冲了出来。白克术转到拐角处躲藏,却听见屋里的陆张氏悲呼一声没了动静。
白克术从窗缝里一看,陆张氏已经昏迷了。怕漏了证据,白克术只能放出伯奇,让他去跟踪陆大全。
还没弄清楚事情真相,怕她有个好歹,白克术只能浪费了一颗愈灵丹。陆张氏悠悠醒来,白克术又躲了起来,不想这妇人甚是固执,竟写了封遗书放好,弄了三尺白绫悬挂到了梁上。
见她吊了脖子,白克术只能现身,陆张氏挂在梁上挣扎,白克术却是看完那遗书之后才将她放了下来。“怎么样,现在还想死吗?你以为留下一封遗书就能洗刷冤屈了?以死明志,说的好听是不屈,说的难听,软弱无能加脑残。”
陆张氏咳嗽许久平复下来:“你是谁?为何要管闲事?”
白克术晃晃手上的信:“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不说?那我把信交给城主好了。”
“不要!”陆张氏慌了:“求你,别,我不想弟弟在九泉之下无法瞑目。没错,我就是孙二一直寻找的姐姐,我就是孙莲儿。当初年少不懂事,我失手烧了孙家大宅,怕被责骂逃了出去。几经辗转被张家收养,后便从张家嫁到了陆家,大家都只知我娘家姓张,其实我本是孙家的人啊!”
“所以你平日里对孙二多有照顾,又不敢表明身份,让丈夫起了疑心?”白克术预见了一些,猜测到一些,基本理清了孙二之死的来龙去脉。
陆张氏没有否认:“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害怕与弟弟相认,相公就不会吃醋去外面养妾,他也就不会死。都是我害的,我没脸活了。”
陆张氏说着又要去拿地上被割断的白绫,这次白克术没有阻止:“既然要死了,回答几个问题再死不迟。你那个外甥到底什么来头?好像陆大全很怕他似的。”
听到这话,陆张氏眼中竟有种骄傲之色:“那是自然,我外甥天姿高绝,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仙门收做了弟子,如今已是元婴期高手,陆大全能有今日都是托小凡的福。只可惜,小凡他醉心修炼,也是许久难得下山一回,陆大全也知道这一点,才敢如此对我......”
陆张氏说着要哭,白克术却是心情大好。孙二的死因已经很清楚了,把陆大全定罪应该就能完成任务获得奖励了。
只是,白克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心里隐隐有种不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