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克术求见,飞燕亲自迎出了门。
人家这么给面子,白克术也不能撕破脸不是:“夫人,我有一事不明,可否找个僻静之所?”
飞燕闻言微微一笑:“怕什么,老爷今儿个不在,带大夫人回乡下祭祖去了。”
呃?白克术一脑袋黑线,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难题。最后,白克术还是咬牙跨进了城主府后门。
“今夜花好月圆,奴家已经命人在房里备好酒菜,公子可愿意与奴家一醉方休?”飞燕贴近,白克术却是怂了。
不是不想,是不能,白克术脸上像彩灯似的变换颜色,最后还是恐惧占了上风。系统一天没有解除,他就一天不能那啥,白克术可不想被人刻成光盘四处兜售。
“对不起了夫人,小弟不会喝酒。”白克术狠心拒绝,心里却隐隐作痛:“深夜前来,是因为我明天就要走了。”
“哦?”飞燕倒是有些意外:“可是奴家招呼不周,公子何以急着离开?”
“在下有要事在身,实在是无法久留了。”白克术叹了口气:“认识夫人,其实我也很舍不得离开,只是我坦诚相待,夫人却处处遮掩,再留下去我怕情分尽失啊。”
“这,公子还是在责怪奴家啊!”飞燕贴到白克术身后:“奴家都这样了,公子难道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思怎地?”
白克术呵呵笑了一声拉开距离:“夫人若是真个将我当做朋友,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世来历?名人面前不说假话,夫人真当我不知道么?我是见夫人乐善好施才不拆穿,到如今,还需要在下言明不成?”
飞燕脸色数变:“你都知道了?”
见白克术点头,飞燕叹了口气:“城主娶我,不过是看中了我的治下能力,其实他早已不能人事。这十多年来,奴家都是守的活寡......”
飞燕掩面怯哭,白克术满脑袋乱麻:“我问这个了么?飞燕,你就是马妖对不对?别装了,人族哪来那么大,呃,那什么。”
没想到飞燕哭的更伤心了:“大怎么了?大就有错吗?你们男人就是口是心非。兵沪府中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看我这里大都想吃上一口?可他们敢吗?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得见摸不着,都是废物。”
白克术已经是一头黑线:“请你注意审题,我说的是妖,你就是马妖对不对?十多年前的瘟疫,根本就是你制造的。”
“你胡说!”飞燕怒目相视:“是我托梦给城主,告诉他治好瘟疫的办法,救了兵沪府那么多人。可我没叫他建寺庙供奉,只是让他下禁杀马的命令。”
“你以为我想嫁给那个糟老头子么?我这是没有办法。他们将我供在庙里,天道就将我定为了一方土地,害我只能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你知道在风中奔跑是怎样的感受吗?你知道外面的青草有多鲜美吗?你知道自由有多么宝贵吗?”
“我想离开,我想回到山里,我想回到草原!”
飞燕哭的肝肠寸断,这一次,白克术没有把她推开。原来,土地是这样炼成的!
白克术离开城主府的时候,飞燕已经恢复了平静,将他送到了门口,依着门框,目光却很遥远。
“主人!”一直躲在暗处的虎妖跳到了白克术面前。
“你要是想走,我同意。”白克术叹了口气:“只是这契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除。”
虎妖愣了愣:“那我就跟着你吧,不许再说我是猫了。”
白克术扯扯嘴角:“放心,谁再说你是猫我跟谁急。”
“嘭!”一个瓦罐从街边一栋木楼窗户里飞了出来,砸在白克术和虎妖面前摔了个粉碎。“死猫,大半夜的叫什么春?”
“我特莫咬死你!”虎妖前冲,白克术死死将它拖住:“不能害人,人家骂的不是你啊!”
“你刚刚还说要帮我的,解约,老娘现在就走。”
“想得美!”
呃,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了!白克术松手,悻悻的用手指绞着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