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知道他们要来，她虽然也有嫌疑但毕竟没证据。所以只能作为协助，不能对她做强制询问。
警民合作，但人家要是不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白女士没挡，很是得体邀请了几人入座。
“是关于托尼的事吗？”
“是。”褚川作为负责人，当然由他问话，“白女士能不能跟说说，跟被害人汪强的关系。”
白女士抽出了一支女士烟。
“不介意吧？”她问在场的人。
褚川做代表，说没关系。
白女士点了烟，吐出的烟雾腾起。
在这之前，警方就是要让秦祁隽做顾问，也是整理资料给他或者让他看案发现场和尸体，不会带他来询问。
所以这一天褚川都格外注意照顾秦祁隽，他还想看看秦祁隽是不是有要询问的话，但他却只是沉默坐在一旁。
就是没特别的话要问。
他明白之后，就例行询问。
白女士看起来很好说话，“我把他当弟弟，所以对他照顾了一些。现在他不明不白死亡，我也很难过，希望警方能找到找到真相，让他瞑目。”
神他妈当弟弟！
众人表情都有瞬抽搐。
白女士很配合警方，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哪怕双方都明白她跟汪强是男女关系，而且玩得很开，但在她口中只不过是双方“慰藉”彼此。
询问过后，他们打算离开。
“白女士真不知道，有什么人比较可疑？”
“抱歉，帮不上你们。”
一行人出来。
看起来的确是毫无头绪。
“怎么样？”分开之前，褚川问秦祁隽。
秦祁隽略微思考后答，“白女士这条线，还可以继续跟。”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怀疑她？”
“现在还不好说，但我肯定她应该知道点什么没说。”
“这样啊。好！我知道了，这边我会派人跟进。”
秦祁隽点点头，跟褚川道别之后带着乐梨落回了家。情绪几次失控，但又因为有乐梨落在身边而被压制下来，这造成他很是疲惫。
尸体检验报告和现场法政报告给了他。
乐梨落见他要上楼，今日他总是很疲惫的样子，她不好阻止。瞄到放在茶几上的文件。
“我能看这些报告吗？”她急忙问。
“恩。”
如果是机密的那部分，褚川也只会口头告诉他。所以没有关系，给她看也没有问题。
这一点也奇怪，他是怀疑她不对劲，但却也同样相信人不是她所杀。
乐梨落得到了他应允，忙过去查看资料。
等秦祁隽再下来，就看到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发现她分析了很多记录在纸上。
她会因为秦历琛跟乐双双交往而生气，但她又不是因为喜欢秦历琛。
难道，只是单纯不想异母的姐姐得到幸福而已？
“为什么？”
他正准备走开去，身后的女人问了一声。他疑惑回头，却见她并未睡醒，好似是在做噩梦，她蜷缩起了身子，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
这三个字，如此绝望痛苦。
她是在做恶梦。
不过，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祁隽毫无动容，收回视线走开去。
等他去厨房冲好了咖啡离开，乐梨落依旧没醒，睡着的时候体温下降，她冷得更是蜷缩起来。
“秦历琛，我是你妻子啊，为什么这样对我。”
一声呢喃消失在沉默中，无人听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