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晴刚一听到“赫连家”这三个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双目之中散发了无尽的仇恨,好像是跟这赫连家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不过幸好她虽然愤怒,但是也还算理智,知道自己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并没我贸然的冲出去。而且咬着一口白皙的牙齿,说道:“这不管你的事,想活命就好好待着。”
陈清仇看着纪雪晴的反应,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赫连家可是四大家族之一,比南火城黄家都不知道强大多少倍,怎么这两小姑娘会惹上这样的家族?
而且据记载,这赫连家一直都很神秘,虽然贵为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其势力却一直盘踞在中皇域,并不像其他三大家族那样,在很多地方都有分支。十分的低调,甚至有些中皇域的家族都不知道赫连家总部在哪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偏僻的地方?
看样子她们要找的人还是纪雪柔两姐妹啊。
不寻常,真的是太不寻常了。
陈清仇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装着有些怯懦的说道:“可是我们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虽然他们才两个人,但是这临水镇也就那么大,他们要想一家家的搜,我们也藏不住啊。”
此时的纪雪晴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焦虑,一手捏着陈清仇的手更加的紧了,有些着急的说道:“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你看吧,我早就说过了,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是真的不行啊,不然你先躲在这里?不就是欠了一点钱吗,我去给他们讲道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够把我怎么样,这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大不了我就去中皇域皇城告御状。”陈清仇继续装傻,强装镇定,作出了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反应,虽然十分的胆怯,但是却也仗义。
“没用的,赫连家的人怎么会轻易的跟你讲道理?你这样出去,恐怕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身首异处了。”纪雪晴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陈清仇,心中暗道: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跟赫连家的修士讲道理,嫌命长吗?如果在修仙界有道理可讲,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杀戮?
修仙界一直以来都是以强者为尊,你修为高深,你就是王法,你就是道理。
不过这陈清仇虽然傻帽,但是却也有些算他有良心,至少没有只顾着自己逃命。
而此时,临水镇的夜空之中,两只黑魔狼不断的盘旋在上空,巨大的身躯遮天蔽日,将仅剩下的那一点微弱的星光都给完全的遮挡住了,让整个临水镇都陷入了昏暗之中。
最开始见到的那个黑袍男子,豁然的从黑魔狼的背上站了起来,露出了一直罩在黑色帽子下的脸蛋,苍白如鬼,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一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朝着他不远处的黑衣女子看了一眼,随后问道:“文萱,怎么样找到那两个妖孽了没?”
赫连文萱一双美眸盯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八卦罗盘,眉头紧紧的一皱,说道:“千衍罗盘上面显示了,这临水镇只有一个,只是那妖孽的修为不低,而且又有大能者在她身上施术干扰了罗盘的运转,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她的准确位置。”
千衍罗盘,如果纪雪柔听到了肯定会吓一跳,这千衍罗盘可是来头不小的,传说催动到极致的时候,能够瞬息之间定住千丈灵脉,破开虚空穿梭于冥府阳间如履平地。
虽然这赫连文萱的修为不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却为了追捕她们两个女子,出动了这样一件宝物,可见这赫连家是势在必得了。
“不用管另一个,只要将这临水镇的那个妖孽抓起来,我就不信另一个会不出现。”男子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整个人就好像是抹了一层石灰粉一样,白的吓人。
片刻之后,男子取出了一只骨哨,吹出了一道低沉的哨声,哨声低沉,但是却绵延千里,很快便有四个人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男子看着那四个人,沉声说道:“四大死将,你们立刻守住临水镇,布下阳纹杀阵,镇守虚空,定住地面,防止那妖孽趁机逃走。”
“是!”四位死将也没有一丝的含糊,各自发出了一道声音,随后便披着铠甲,直接从黑魔狼的背上跳了下去,化成了四道流光,镇守在了临水镇的四个方位,开始布下阵法。
赫连文萱两人也几乎同时跳下了黑魔狼,如同两尊死神一样,降临了临水镇,让这里的百姓皆为震惊。
“天啊,这...这是清风岭的大盗吗?”
“你们看,天上有两只超级异兽,看着也不像是清风岭的人,会不会是魔修的人?”
“魔修?那我们也完蛋了,听说魔修都是杀人喝血的,看来我们这个镇子今天要完蛋了。”
.......
临水镇的百姓几乎都在同一个时间惊醒了,纷纷的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从天而降的赫连文萱两人,吓怕的不行。
赫连文萱她们身子挺的笔直,两双冰冷的眼睛扫视在镇民的身后桑,就好像是两道寒冰掠过一样,不管盯到谁的身上,那人都会直接浑身战栗,然后直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简直就是太恐怖了,一个眼神就已经能够将人给吓死。
“全部的人听着,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回家去,谁若是敢随意走动,格杀勿论。”男子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人声,就好像是厉鬼嚎叫一样,顿时之间吓的出来围观的人全部都跑了,有些被吓的脚软的,甚至直接爬着回去。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临水镇就安静了下来,街道上一个都看不到,不大的临水镇陷入了一片死寂。
“走吧,一家一家的搜,我搜左边的,你搜右边的,我就不信找不到。”男子冷着声音说道,随后便走到最近自己的一户人家,直接一掌就将木门给震碎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