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不想道歉，你们就离开，马上给我滚，要不然别怪我一会撵人了。”
柳娘子可不是一直温温柔柔无害的。
冷着一张脸看向李张氏。
想到自己以前指使自己兄弟过来，意图不轨，结果被柳娘子差点打坏了眼睛。
李张氏还是稍微有点怕的。
“李大娘想什么呢？如烟怎么会拿石头砸脸呢，只是砸她身上三下出口恶气罢了。”
“大娘不愿，实在没有什么道歉的诚意。”
柳如烟说着撇了撇嘴，很是嫌弃。
旁边路过看热闹的村民，立马接了一嘴。
“砸就砸呗，她一个生病的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
“就是，就是。”
典型地看热闹不嫌事大，当然也是李张氏平日里在村子里不得人心，也没人爱帮她说话。
最近儿子中了童生，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合该杀杀她的威风。
李张氏这会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原本是特意赶着有人快要走过来，装作道歉地样子。
两句话圆场了事的，毕竟柳娘子嘴笨。
结果现在好了，这柳如烟跟克自己一样。
想着不砸脸，也没有什么关系，冬日里衣服厚实，没多大力气，也不疼。
“丫头，出来，让如烟消消气，我们就回去了。”
李家丫头却不愿意。
“阿娘，我不。”
“乖，听话。”
听着李张氏这阴了三分的语调，李家丫头只好乖乖站出来。
要不然一会回去，可不会有她好果子吃。
柳如烟慢慢走近她。
看着她随着自己靠近，越来越哆嗦。
不由得笑了。
这丫头跟村里一霸似地，脾气大概是学了李张氏，得理不饶人，没理更不饶人。
平日里只见她打别人，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等着被别人打。
“你要打就打，磨叽什么劲。”
柳如烟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我是为你可怜呀，明明是你哥退婚，挨打的却是你，不知道以后你们家没有钱供你哥哥去书院，会不会卖了你。”
“你胡说。”
柳如烟如愿以偿地看到她脸上惊恐地表情。
虽然是故意挑拨关系，但是谁说它一定不会成为现实。
这个一向以自己哥哥为骄傲地女孩子，最后却发现哥哥是自己悲惨生活的根源，这个被李张氏教养的自私地女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柳如烟埋下一颗种子，等着它发芽。
李家可是欠着小丫头一条命呢，柳如烟可是记着的。
“胡不胡说，你自己看看呗。”
柳如烟拿带有伤疤的左侧脸对着她恶意一笑。
然后拿起石头朝她手腕处砸了过去。
带着原身无尽的委屈和遭遇的痛苦。
“这一下，是砸你无缘无故，仗势欺人。”
李家大丫头没想到她会直接砸在手腕处，还这么准。
立马眼泪汪汪地看向自家娘亲。
“还有两下，如烟你快点，我可是赶着回去做饭呢。”
李张氏不耐烦地说道，直接无视了闺女委屈地眼神。
柳如烟笑了笑，这就是封建社会的悲哀，女儿永远赶不上儿子。
李家丫头把手悄悄背在了身后，低下来脑袋。
可惜，柳如烟这一下，不是继续砸她的手腕。
而是脚踝，只有一层薄薄皮的骨头。
“这一下，是为你哥哥受过，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李家丫头立马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倒不是说柳如烟打的她有多么锥心刺骨的疼。
而是伤到了她的自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