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架着我回到了刚才的那片乱葬岗,现在一看,这片乱葬岗已然被我们搅的天翻地覆。
再看那群近卫军,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暴风震晕了,我希望最好能够是后者。
原本我本无意去重创任何人,奈何这群人出手当真是不留余地的。
突然那个近卫军将领发出了声音,咳嗽了一声,躺在地上用右手放在胸前,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半晌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你们赢了,不过你们得知道你们所做的会是怎样的后果!”
那个泛着金色光辉的星阵和巨剑,想必是最后的杀招了,只不过,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被我们合力打破了。
并且那个星阵无论从施术还是被打破的时候,都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现在的他们就连站起来,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现在的他们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威胁可言。师兄扶着我走了过去,我用左手掀开了他的头盔。
一席长发飘落,俊俏的面庞,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倘若不是脸上带着的血色,眼前的这个近卫军将领绝对算得上一个绝色美人,那一对眉毛,英气又动人,我不由得有些恻隐和震惊。
我们掀开了其他人的头盔,果不其然。清一色的女孩子,年纪差不多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让我震惊的是,老子好歹鬼谷一脉的秘传弟子,差点栽在一群小女孩的手里。
让我为之恻隐的是,是什么样的人会训练这样一批,杀伐果断,能够冷冷的将屠刀伸向无辜的平民的脖颈之上。
这得经历怎样的训练,才能够将符合这个年纪的色彩彻底抹去,我不由得转身看向师姐所在的那堆草丛。
“现在的你们,处于怎样的一个境地,我无需多言,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杀这群无辜的人?”我也不啰嗦,直接切入正题。
“不可能告诉你,你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她回了一句,说完就把脸甩到一边。
其实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目前也无所谓了。
我转身向那群被押解的人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师兄也过去帮他们解开了镣铐和息术束缚。
一群人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四下逃窜。一时间,原本有许多被押解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我凝聚最后剩下的息气,将它灌注在左手的指尖,打入了那个女近卫军将领的体内说道。
“没办法,被你们逼得太急,没剩多少,就这么点了。不过我想接下来你能够疗伤,然后再救你的姐妹了。”
刚转身要走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转过身看着她。
她低着头继续小声说道:“你招惹了这片大陆最不该招惹的女人。”
“那又如何?你知道我是谁?”我不屑一顾地回道。
“是,你的息术做的很好,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法破解。但是...”
她压低了语气继续说道:“一个能够随意灵活得运用息气,体内却毫无息气可言的人。这片大陆有几个?”
我咬了咬牙,转身用左手扼住她的咽喉,把她举了起来,同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气,这是我第一次爆发杀气。
我把她举到我的嘴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可以试一试。”
说完就把她又重新扔到了地上。
此时的我,全身的状态,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不过,总算是...结束了。
束了这场恶战,师兄继续掺着我往师姐所在的那个草丛走去,拨开草丛,师姐居然睡着了。
不过也难怪,这场战斗从天近黑打到太阳快升起来,不过我好奇的是动静那么大,居然没被吵醒。
师兄我俩相视一笑,我不由得吐槽道:“师姐心真大,哈哈哈。”
师兄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背起了师姐,我现在好多了,也不用他扶着我。
接下来,师兄背着师姐,然后再加上我,我们三个人慢慢的离开这片乱葬岗,离了一些距离之后,我们在一片视野开阔,能够随时抽出身的空地落脚,生了一堆火。
刚才所在的乱葬岗,阴气怨念太重,整个地方都是凉嗖嗖的,又打了那么长时间的架,弄得全身没劲。
经过火气的炙烤,全身暖和之后,身上的伤开始剧烈的疼痛。
师姐也算是睡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俩,师兄全身干净的一尘不落,就连那些近卫军飞溅的鲜血都没有粘上;
反观我,灰头土脸,全身是伤,似乎头发也变成了爆炸头。
师姐看着我,愣了一秒,开始抱着肚子大笑道:“小落,你怎么换了个发型,是嫌弃原来的发型不够劲吗?哈哈哈哈...”。
“不过,我想你们肯定是赢了,对吗?”师姐笑够了以后重新正了正姿态说道。
师兄看着她的脸点了点头,说道:“那群被押解的人也被我们放走了,直到他们不能够被近卫军追查到为止,我们才背着你离开。”
师姐听闻看了看我,又忍不住“噗嗤”一声,转头问师兄道:“不是一直都是你在打前阵吗?小落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师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出了点意料之外的事,不过都妥善解决了。”
我“蹭”地跳了起来指着师兄的鼻子说道:“妥善解决?你特么的,每次打架,就数我最惨。挨最毒的打,受最重的伤。”我顿了顿,气得直跺脚...
“你特么的倒好,屁事没有,连特么的灰都不沾一点...”
因为心里的委屈和刚才的突然跳起,弄得我觉得全身的伤更疼了,疼得我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的。
师姐赶忙站起来抱着我说:“哎呀,小落,你的伤师姐会给你治。别嚎了。一天天的戏真多。”
听到师姐这话,我感觉我更委屈了...
...
这次,师姐也在我的身旁,悉心照料,“生之息”在我受伤的地方逐渐游走。
太阳刚刚升起之后,我身上的伤也好了一些,现在就只要安心静养几日就行了。
师姐弄完以后摸摸了我的头问道:“现在是不是好多啦,师姐是不是很好呀?”
我看着她一脸嘚瑟的表情,回了一个做作的笑容。
在运用结束这份怨念之力后,我发现我有了一个代价,不过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收获。
我打了一个响指,一只雪白色的小狐狸凭空出现,此时的这只小狐狸只有巴掌那么大,并且是处于灵体状态。
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们,师兄和师姐一脸懵逼的看着它。
我把脸甩向一边,不想再看它一眼,这货在我们行进的路上在我的精神力层面已经喊了我无数声“主人”了,我头都快被它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