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文昭王永慕便派了一支军队,让云中星与秦墨前往瑶池,姜鸿景也一同跟随。
那香蒲看上去虽说老实,但姜鸿景也留了些心眼,她将香蒲安排在其他马车上,与槐安一同乘坐了另一辆马车,跟在云中星身后。
有了有一会,槐安将马车的窗掀开,透了会儿气,道:“公主,这殷昭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竟然劝说陛下让你与云将军一同去瑶池?”
姜鸿景沉思片刻,道:“她若真心实意让我去,便也不会派人跟着,我们一路上还是要小心防范。”
那槐安道:“有云将军在,应当无事,公主素日里在皇宫无聊的很,如今能出来了,还是跟云将军一起,倒也是好事呢。”
姜鸿景听罢,微微一笑道:“也是,师父近日忙的很,今日能出来透透气,倒也是好的。”
众人走了数日,才终于来到一个客栈前,见天色已晚,云中星停下马,来到姜鸿景身边道:“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夜就在此休息。”
姜鸿景道:“好,出门在外,你叫我鸿景,我还是叫你师父便是,何必那么生疏。”
云中星宠溺一笑,道:“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众人来到客栈前,却见门口拴着几匹马儿,恐怕客栈内已经有人早早住下。
那秦墨看着门口一匹骏马道:“云兄,此等良驹,甚是少见,恐怕这客栈中定是不凡之人。”
云中星停下脚步,那姜鸿景随着他的视线去,只见那马儿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质,四蹄坚韧有力,啼声甚为响亮,不由得赞叹道:“确实是匹好马,而且还好看的很。”
众人走进客栈内,见桌上坐着几位男子,皆身穿银色铠甲,正喝着酒。其中一位,面容甚是俊俏,头蓄短发,额间系着一蓝色纶巾,面容白净,剑眉星目,鼻梁如雕刻出来一般甚是高挺。见云中星与秦墨进了门,客栈老板连忙迎了上来道:“今日真是稀奇,小店竟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众位客官快里面坐。”
云中星与秦墨随着姜鸿景坐在了角落,他将手中的剑轻轻放下,对着店家道:“给我们准备几个房间,再上些小菜。”
“好嘞。”店家说罢便去了后院。
“喂,我说,这小妞长得可真俊俏,我走南闯北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几个像她一般的美人呢。”
远远的桌上,一位男子望着姜鸿景,有些阴阳怪气道。
那云中星的眼睛斜了一下,并未理会。
只见那面容姣好的男子厉声道:“如今我们有要事在身,何必自找麻烦。”
那男子听罢,便也不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店家端了一壶酒,和几碟小菜而来,对着云中星与秦墨道:“两位客官,方才小二来说,我们客栈住满了,仅有最后一间房了。”
那云中星听罢,随即道:“知道了。”
待那小二下去后,秦墨给云中星倒了壶酒,那云中星摆了摆手道:“今夜我不喝酒。”
姜鸿景似乎看出了云中星心思道:“师父,不如我同你一同去外面露宿。”
云中星摇了摇头:“你本就身子不好,外面风大,你哪里受得住,我在外漂泊习惯了,住一晚上自然不打紧,只是...”
秦墨道:“云兄,我们二人就在客栈内找个角落歇息,若是鸿景有需要,喊我们一声便是了。”
就在几人商讨之际,只见桌边那面容俊美的男子向众人走来道:“众位,我是嵩山的卫子川,刚刚无意听见众位谈话,我这里倒可以空出一间客房让几位居住。”
那秦墨一愣,随即连忙起身,露出一丝微笑道:“如此甚好!”
那卫子川一笑,然后对着众人道:“那我便不打扰各位了,如若需要,二楼最东边的那间就是我的房间,众位自己安排便是。”
那姜鸿景听罢,连忙起身道:“这位兄弟,我听说,嵩山是瑶池边上的一座小城,只是岭王登基后没多久便已经将嵩山据为己有了,既然你是嵩山人,那你知道瑶池的路怎么走吗?”
卫子川一愣,随即道:“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众位去瑶池有什么事?”
那秦墨道:“我们是文昭王永慕殿下的人,去瑶池找唐城主有要事。”
那卫子川听罢,连忙跪地道:“原来如此,之前不知众位身份,是我失礼了。”
那秦墨连忙将卫子川扶起道:“无妨,我看卫兄仪表堂堂,想必是个不凡之人,今日在此相识也算是缘分一场,若是方便,能否引领我众人前去瑶池?”
卫子川道:“这是自然,嵩山被岭国吞并,我本欲去岐山投奔旧主,细细想来,也算与众位同路,众位明日随我一同动身前往吧。”
那云中星听罢,起身细细看了看卫子川道:“你要去岐山?”
卫子川点了点头道:“不错,如今天下大乱,岭王已经吞并嵩山,下一步可能就要攻打到岐山,文昭王从岐山出后,岐山多次易主,我有旧识在此处领兵,我此行便欲前去投奔。”
云中星与秦墨简单对视了一下,云中星随即道:“如今天下大乱,岐山易守难攻,又属于七界的正中心,能想到去岐山之人,必然是有眼界的,只是,岐山毕竟是个小城,躯身于此,怕是难有作为。”
卫子川苦笑一声:“岭国虽大,但人才济济,况且董越背信弃义,我本就不屑与之为伍。而文昭王与我素不相识,贸然投奔,又能得到几分重视。”
那云中星听罢,随即道:“文昭王求贤若渴,若我帮卫兄引荐,必得文昭王重用。何必远去岐山?”
卫子川听罢,面露喜色,随即道:“如若如此,我必誓死效忠于文昭王殿下。”
那云中星听罢,随即道:“看得出你是不凡之人,今后若跟了文昭王,必然不会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