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瑶池,同兴大殿。
郑良匆匆来到殿中,对着唐钰低语道:“城主,文太史来了。”
唐钰一惊,随即道:“快请!”
文昌见到唐钰,随即跪地道:“城主,我夜观天下,今日星相有异动,恐怕...恐怕要天下大乱!”
那唐钰听罢一惊,随即道:“怎会如此?”
那文昌随即道:“城主,我瑶池数百年来都是福泽宝地,受福星庇佑,但今日我夜观天象,有一女主星从生门而过,门克宫,子卯相刑,大吉变凶,恐怕,我瑶池近日必有灾祸。瑶池之祸事小,但此像极为罕见,恐怕整个七界都会因此收到牵连。”
唐钰连忙道:“那该如何化解?”
文昌道:“星象显示有女主祸乱,若能找到此人并除去,便可化解。”
唐钰追问:“可有何征兆?”
文昌沉默了片刻,道:“星象显示此女命格贵重,辰时出生,本有大贵之相。但此命格非真天命之子不能驾驭,若是女子有此命格,恐怕极为孤煞不详,恐怕她身边的至亲极有可能已经离世。”
那唐钰听罢,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随即道:“听你这么一说,此人倒像是陛下新封的雪凌公主?你赶紧托人查查,她是否是辰时出生。”
郑良听罢连忙附和道:“不错,听说文昭王对此女甚为喜爱。”
那唐钰听罢,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郑良听罢,随即道:“城主,此事事关重大,城主应该先禀报文昭王。”
唐钰听罢,连忙道:“不错。不过雪凌公主近日在我瑶池,又该如何处置?”
郑良想了想道:“城主可以先将公主软禁在殿中,待文昭王有了回复再做定夺。云将军素来识大体,想必此事他也不会阻拦。”
过了第二日,唐钰将此事告知云中星,那云中星听罢,随即道:“荒唐,城主,奇门八卦我自幼精通,况且昨夜星象并无异动,城主莫不是听信他人谗言?”
唐钰听罢,一时语塞,郑良连忙接道:“云将军,天象变,江山改,从古至今便有先兆,当年岭国动荡,也是天象大异,如今此事,不得不防啊!”
那云中星细细想了想,道:“既然城主这么说,此事我先禀报文昭王。”
那唐钰道:“有劳将军了,这几日我会安排一间房让雪凌公主住下,待文昭王回复后再做定夺。”
那云中星面色铁青,举手对着唐钰一礼,未再说只言片语便快步离去。
唐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对郑良道:“你且将一间客房收拾着,另外派两个身手好的在门外守着,别再出岔子了。”
郑良:“是!”
槐安听说星象一事,连忙快步赶回姜鸿景房中,对着姜鸿景道:“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姜鸿景闲来无事,正绘了一张七界的地图,见槐安急匆匆的赶来,放下手中的笔道:“出了什么事?”
槐安:“听云将军说,昨夜瑶池的文太史称,星象异动,有不祥之人会影响瑶池的太平,甚至会祸延七界。眼下传言都说,公主你,就是那个不祥之人。”
姜鸿景身子一怔,喃喃道:“怎会如此?”
槐安摇了摇头道:“我不知,只是如今大家都这么说。”
姜鸿景起身道:“师父知道此事吗?”
槐安点了点头:“云将军是知道的,但天象之事自古以来君王皆是忌讳,恐怕他也不好多说,况且此次前来便是与瑶池修好,恐怕他也为难。”
姜鸿景叹了口气,还未开口,却见几名士兵走了进来,对着姜鸿景一礼道:“雪凌公主,想必今日发生的事公主也知道了,我等是奉了城主之意,请公主这几日先暂避于屋内,不要随意出门。”
姜鸿景听罢,只得默默点了点头,那几人见状将她的房门锁住,就迅速走了出去,好似多跟她待了片刻,便会染上不详气息一般。
槐安见状,叹了口气安慰道:“公主切勿烦忧,文昭王一向疼爱公主,今日之事他必然会想办法与唐城主协商。”
姜鸿景坐在桌边,喃喃道:“只是恐怕这一说,天下之人皆避我不及,即便是文昭王不忍杀我,今后的日子怕也是难过。”
那槐安听罢,欲开口安慰,又不知说什么,只得作罢了。
待入了夜,姜鸿景听见门外有声音传来:“将军,我等是奉了城主之命在此,城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还请将军不要随意进入。”
云中星:“我只听命于文昭王陛下,城主若问,你便将我今日所说的话如实告知。”
云中星说罢径直推门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卫子川,见到云中星,姜鸿景颇为欣喜,连忙起起身道:“师父!”
云中星向她点了点头道:“今日之事我已经向殿下禀报了,你无须担心,殿下仁慈,断然不会要你性命。”
姜鸿景似乎心情不佳:“谢师父。”
卫子川见状安慰道:“公主无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姜鸿景叹了口气:“你们不会觉得我是不详之人吗?你们不怕我会给你们带来不幸吗?”
卫子川笑了:“自古乱世多纷争,岂能单凭星象一说,就将天下兴亡怪罪在一小女身上?”
云中星点了点头:“即便是真的,你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即便天下人负你,我也不会弃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