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旧的确是不愿再怀念曾经。
都说人如其名,也是的确,她做不到不思念。
二零一五年夏。
彩色的汽水在玻璃瓶中你追我赶,拥出了一层泡泡。私护刚拉开窗帘,阳光打在泡泡上的瞬间迸射出五颜六色的光。那是病房中唯一的色彩。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仪器,一次次送到口中的白色药片,还有言念旧白色的脸。
似乎与她相关的一切,甚至她瞟过一眼的白色云朵都是病态的。
咯吱的开门声后渐近的脚步,终于给这个怖静的病房增添了几分生机,才让人觉得这里方才是有活人待过的。言疏怀望着床上的女孩,在桌子上摆开了饭菜。
“今天都是你爱吃的,多少也吃点。光靠打营养针也不行,看看念念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言疏怀说着,多少有几分自言自语的意味。言念旧终是于心不忍,这个十八岁的哥哥,已经为他操了太多不该的心。
“哥,我出院吧。”
言疏怀抬头,目光里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惊讶。这个妹妹,很少说话。
“我想回去学校,想高考。”
言疏怀缓缓放下手中的汤匙。
妹妹十八岁,是个该放手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