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什么都没有，这帮混蛋全跑了，这里就像意外发生了一场火灾一样全烧光了。”
汤姆检查了整个区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全都烧没了，就跟前几次一样，没有头绪。
“汤姆，至少我们知道对手是谁。”
约翰伸出手到汤姆眼前，在他两跟手指上夹着的是一枚特殊的子弹壳。
“钛合金弹壳，贫铀弹，是游侠?别逗了，根本没什么游侠。”汤姆也认出了这特别有“个性”的子弹，同时也清楚它的出现代表了什么，但他不相信，觉得这就是故事。
这种子弹，旧金山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警察、杀手间都流传他的传说，汤姆一直以为这是假的是被人夸大的，世上根本没什么游侠，就是杀手界搞出来的明星。
约翰不同意汤姆的看法，在他看来游侠是真实存在的，这个最近几年风头正甚的杀手，是个非常危险存在。
没有发现，汤姆懊恼地踢着地上的东西，约翰没办法硬着头皮打电话给组长汇报这边的情况，没有抓到交易的黑帮成员，还不顾命令私自行动，这次的检查有的写了。
被组长在电话里狠狠训了一通的汤姆和约翰驾车离开，与接到报警姗姗来迟的警车擦肩而过。
没有任何线索，还是丢给旧金山警局慢慢查吧。
翌日，零度酒吧，接到报警的旧金山警局警探刚刚到现场，还没来得及仔细勘察现场，汤姆和约翰前后脚就到了。
“无关人等请出去。”
约翰一进来就先声夺人，强势地要把案子要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旧金山警局的案子。”
“FBI探员汤姆，这是约翰探员我们都是亚洲黑帮专案组的，现在现场由我们接管，无关人等请出去，还请配合我们工作。”
汤姆直接拿出证件让两位旧金山警探无话可说。
“谁让你们来的?”
“这个问题你可以去找市长、总统，让他们给你解释。”
约翰面无表情的回答让格里森和爱因斯坦两个多年工作经验的老警探都有了压力。
找市长和总统问这么蠢的问题?那还是尽早打辞职报告吧。
“唔，这现场可真奇怪，凶手有强迫症吗？”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才刚到现场就要妄下定论吗？”
“七名死者全部眉心、心脏两处中弹，其中击中心脏的为第一枪，凶手在开完第一枪后紧接着一枪补在，而在场的其余人全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简直难以相信，凶手就像是几秒之内打出十四枪，一枪在眉心一枪在胸口，每一枪都击中靶子，凶手的枪法太厉害了。”
“这不一定，可能凶手不止一个，死者不是站成一排等着凶手一个个击毙。”
“但他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你看他们的枪都拿出来了，但没有一把枪来得及开火。”
约翰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向一旁还在取证的鉴证人员询问：“有找到凶手使用的弹壳吗?拿出来我看。”
“有，十四个弹壳都在这里，给你。”
一名鉴证人员递给约翰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正是落在地上的弹壳。
“咦，不是钛合金弹壳，是普通0.45手枪弹，M1911，凶手可能是个老古董。”
知道凶手不是游侠后，约翰松了一口气，他不愿意跟这种传说杀过五个中情局特工的传奇杀手为敌。
汤姆则感到遗憾，在他看来以前那些有关游侠的传闻都是假的，就是靠炒作出名，要想让他信除非让他跟游侠正面交锋。
“克劳福德警官，这里有发现。”
一名黑人警员突然开口道。
“找到什么了?”
黑人警员用镊子从一个赤着上半身，露出满身纹身的两百多斤的胖子身下夹出一张信纸。
“上面写的什么?”
汤姆看到纸上好像有字啪走过去一下子就抢过来了，约翰也跟在后面想看看纸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比如用血写下来的凶手是谁。
约翰也凑过来看，发现上面除了左下角有一个大写的字母“V”和几个阿拉伯数字外，其他都是他不认识的方块字，跟汤姆搭档好久的约翰知道这是中国的汉字，但他听得懂一些简单中文却完全不会写也不认识中国字。
“汤姆，这个叫V的都写了什么?”
约翰虽然不知道纸上内容写的什么，但还是清楚这个“V”是写这些东西的人的落款，也就是凶手本人。
汤姆自然能看得懂上面写的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胆大包天：“这是一张通知单，上面写了受刑人和罪名以及执行日期。”
“什么意思?”
“这张纸要从右向左从上向下看，看完一列再看下一列。”汤姆不是来普及汉字书写习惯的，简单介绍一下不同便直入主题，“通知单：受刑人日本黑帮，罪行：组织参与黑社会行为、贩卖毒/品，执行日期：2006年3月28日，执行人：V”
汤姆一个字不落的将通知单内容全部读出来。
“真狂妄，他以为他是谁?有犯罪行为自然有法律制裁，用得着他来私自审判?”
汤姆冷静地向在场警员下达命令：
“去将酒吧昨晚的监控视频录像带拿过来，凶手是从外面堂而皇之的进来的，据看着大门的几个幸存日本黑帮成员交待，昨晚零度酒吧照常营业，没有黑帮成员直接带人从外面闯进来。所以大规模黑帮火拼这一条可以排除，发动你们手上的线人，看看最近有没有人开出花红。”
……
汤姆要工作，黛尔要在家带孩子，所以李斯特只能一个人在旧金山玩了。
李斯特一个人没意思，能有什么玩的呢，白天就在城里转悠搜集各黑帮的地盘分部情况。
这种东西要是向汤姆要，终归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自己调查呢。
因为时间充裕，李斯特可以很从容地像个正常的游客，对一些感兴趣的景点用本子记录下来，也没人发现其中有什么异常。
那晚发生了神秘“V”捣毁日本黑帮一家酒吧之后，日本的黑帮成员着实低调了不少。
一人开十四枪杀七个，听上去好像没七发子弹杀七个那么牛哔，但是谁都知道，被杀的七个日本黑帮的精英成员，没有丝毫反击能力的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地盘里。
这也导致了李斯特要是白天长时间待在某个黑帮管辖的娱乐场所外面又不进去消费的话，会有人高马大的西装笔挺地男子过来打招呼引导到其他地方去。
这点不得不佩服这些日本黑帮，把你礼貌地请到别处去让你说不出话来，想找茬报警都不给你机会。
粗略数了一下，半周时间，李斯特已经被人撵了快十几回了，不过他每次都是化过妆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周围，只是像酒吧这些地方他都没有进去过，只是提前勘察一下地形。
要是换个小偷来的话，这种活叫作踩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