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雅连珠炮式的发问,让《咏冰糖肥肠》的作者刘大才子,直接吐血三升,差点当场撒手人寰。
“渣渣!”
盛雅啐了一口,看都不看刘大才子一眼,转身朝其他才子走去。
那些大才子们,刚才还一个劲的互相吹捧,自我陶醉得不行。
现在呢?
一个个猫在桌子下面,身子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盛雅看见。
可是,盛雅这次女扮男装混进来,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们躲得过去吗?
呵呵,做梦!
“向大才子,《咏炭烧母猪蹄》是你的大作吧,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汤锅水滑洗凝脂,你这句诗显然是拿母猪蹄比作杨玉环,那么问题来了。
你先别急着辩解,我知道你要说这是比喻,一种修辞手法嘛,我懂!
但是,大家都知道,猪蹄上有很多毛,杨玉环那样的大美女,身上也有很多毛吗?难道她是大猩猩不成?
还有,像杨玉环那样的绝世大美女,你舍得做成烧烤吗?舍得下嘴去啃吗?
绝世大美女,你不仅要做成烧烤,而且还是炭烧,啧啧,何其残忍,何其暴虐!
敢问向大才子,你的人性呢?难道都被猪给啃着吃了吗?”
向成章满脸紫涨,伸出颤抖的右手,指着满脸含笑的盛雅,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我什么?”盛雅微微一笑。
“连句话都说不利索,还是郡守大人的公子,还是兴阳郡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呢,我呸!”
“噗……”
又羞又臊,怒火攻心的向成章,终于还是如愿以偿地喷出了那口心头血,整个人直接歪倒在地,人事不省。
他老爹向仲和吓得惊叫一声,连忙把儿子搂在怀里,又拿出自己保命用的疗伤圣药,颤抖着双手,一股脑塞进儿子嘴里。
生怕喂的迟了,或者喂的少了,老婆还没改嫁,自己反倒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不对,儿子要是挂了,他老婆是肯定要和他闹离婚的。
所以,他老婆还是得改嫁。
这是命,得认!
接下来,盛雅怼完一个又一个,怼得自己眉飞色舞,怼得那些大才子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抖若筛糠。
没一会功夫,整个宴会大厅,原本光洁如镜的地砖,都被那些才子们喷出来的心头血,全部给染成了一片鲜红色。
最后,或许是觉得这些才子们战力太弱,不配自己一个一个去怼,盛雅干脆开启了群怼模式。
“你们几个就是《咏麻辣鱼鳞》《咏红烧胖大海》和《咏月饼炒辣椒》的作者?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我刚才转了半天,都没发现这几道菜,请问如此暗黑的菜系,你们是在哪吃的?你们的大作又是怎么来的?
还有,今日的宴会是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的,你们几个无端臆造出这些恶心的菜名,和令人哇哇作呕的诗作,到底意欲何为?
是想把太子殿下恶心死,然后趁机起兵谋反吗?难道你们是敌国派来我们梁国的卧底不成?”
盛雅的这番诛心之论还没有说完,那几个大才子便哇哇吐血不止,被活活吓死过去。
在他们倒下之前,还一边吐血,一边嘶声叫道:“我爷爷为梁国立过功,我爸爸为先皇流过血,我,我,我不是卧底!”
至此,兴阳郡前暴打太子团,直接团灭!
白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心说看来向成章没有撒谎,兴阳郡上上下下,果然热爱和平。
试想,如果他们不是真心热爱和平的话,被盛雅这个小丫头怼成这样,早就该恼羞成怒,一拥而上乱刀砍杀了。
哪能让杠精盛雅,怼完一个又一个,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就在这时,只见服下保命圣药,刚刚醒转过来的向成章,看着满地或吐血不止,或昏迷不醒的前暴打太子团团员,他面如死灰,如丧考妣一般。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道:“团员们,你们的鲜血不会白流,本团长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你们报仇雪恨,也要为你们讨个公道!”
接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扭头看向杠精盛雅,厉声喝问道:“你怼我们又狠又毒,我想问你一句,你敢怼太子殿下吗?”
向成章此言一出,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盛雅,在心里暗暗问道:“你敢怼吗?”
郡守向仲和一脸恨意,在心里默默说道:“怼吧,快去怼啊!死吧,快去找死啊!”
盛雅的老爹盛老爷,脸色难看至极,一个劲地朝九天神佛许愿,嘴里还念念有词。
“傻闺女,别怼,千万别怼!怼了太子殿下,你会死的,咱们盛家也就完了呀!”
而太子白夜,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盛雅,很好奇这个杠精,到底敢不敢怼自己。
咳咳,你还别说,孤竟然有点小期待。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盛雅微微一笑,开始起范儿。
“向大才子,首先我要更正一点,你说的不对,我没有怼你,更没有怼任何人!
我只是点评你们的诗作罢了,难道你们当众作诗,为的不就是让大家来点评吗?
你怎么能说我怼你们呢?怎么能说我又狠又毒呢?向大才子,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能告你诽谤你信不信?
至于你们一个个吐血昏迷,根本就不是我的问题!
要怪只能怪你们屁本事没有,还偏偏要拿来炫耀,而且更不幸的是,你们还生了一颗一碰就碎的玻璃心!”
说到这里,盛雅看了眼位于首席一脸笑意的白夜,忽的嫣然一笑,竟然还有那么一丢丢小迷人。
“我刚才只是点评你们的诗作罢了,太子殿下又没作诗,就是我想点评,也没有机会啊!”
盛雅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大厅便响起一阵嘘声。
原来杠精如你盛雅,也不过如此,也不敢怼太子殿下。
呵呵,看来你的求生欲,还是蛮强的嘛!
向成章想将盛雅一军,顺便借太子之手害死她,替自己的团员报仇,没料到却被她反将一军,接着又给狠狠地怼了一次。
他面如金纸,手指颤抖地指着盛雅,又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我什么?”盛雅又是微微一笑。
“向大才子,既然你连话都说不利索,我劝你还是别说话了!你爹那瓶疗伤药,刚才好像给你喂完了,嘻嘻,你要是再吐血昏倒,可就没药吃了……”
盛雅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噗’的一声,向成章再次吐血不止,再次歪倒在地人事不省。
他爹向仲和站在旁边,看了看手里的空药瓶,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儿子,一脸灰败绝望之色。
这熊孩子一心求死,算是彻底没救了!
不就是老婆闹离婚,不就是改嫁吗?
算了,天要下雨,随她去吧!
不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老子还不老,老子还能生,再生一个好了!
不,生一个不保险,万一又是个熊孩子呢?
还是生两个好了。
要不生三个,生四个,生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