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勝的余光感觉到冯赟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希望冯赟一直保持虔诚，即刻跪拜，把自己带到他的庞大商业帝国，供奉在华丽的办公室，源源不断输送钱财。
他想的太美，冯赟走近他之后，又走过他，渐行渐远。他低头看手机屏幕，冯赟的思维纤维分布为：怀疑50%，虔诚30%，工作20%，他来不及多想，急中生智，说：“我看你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冯赟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又端详苏恒勝，苏恒勝手中暗中使劲，启动人工干预增加冯赟虔诚的成分，迷信的成分很容易扩大，怀疑的成分被缩减，冯赟被撼动了，说：“我也觉得你面熟。”冯赟看到路边有一个水泥长凳，说：“不如坐到凳子上，天气冷，别冻着。”苏恒勝起身说：“好啊。”
他们客客气气一同坐到长凳上，冯赟说：“您是做什么工作的？”苏恒勝说：“我是研发电子软件的。”“您的研究方向是？”“我的研究方向是空中屏幕，让网络数据脱离实物屏幕。”苏恒勝没有吐露代号水晶鞋的实情，苏恒勝是学心理学专业的，共情心理让他知道，冯赟绝不允许被苏恒勝侵入思维。“这个设想很好，跟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有什么差别？”“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研究的是动态个体脱离屏幕，我的研究方向是所有数据脱离屏幕。”
冯赟瘦瘦的身体抵御不住寒冷，提议说：“我给你订好机票，我们回芝麻开门公司详谈好吗？”“好。”
在飞机上，苏恒勝从手机中找出研发代号水晶鞋的编程过程给冯赟讲解，他尽量挑选专业晦涩的词汇用语，因为冯赟在媒体上讲过，他不懂计算机编程，苏恒勝只需要冯赟听，并且认为苏恒勝专业。
讲着讲着，冯赟打断苏恒勝：“别给我讲，给我的程序员和他们的领导讲，我是外行，他们是内行。”
苏恒勝心中一阵紧张，他太多年脱离社会离群索居，不了解企业用人程序是专业人员考核挑选。他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而且无端多了几千元这次出行的债务。
苏恒勝不想放弃，他还要再搏一次。
他把发射在冯赟大脑里的代号水晶鞋收回，在飞机上寻找目标。飞机上大部分乘客都很平静，一个戴格子围巾的女人，看起来动作比较僵硬，苏恒勝把代号水晶鞋发射到格子围巾的大脑神经中枢，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思维纤维状态是：愤怒40%，爱40%，期待20%，这个女人因琐事跟恋人争执，期待恋人哄她。苏恒勝很开心，真是天随人愿。
他小声对冯赟说：“前面那个戴格子围巾的女人要发怒，您小心。”冯赟看了看，看不出任何迹象，笑笑不说话。
苏恒勝启动人工干预功能，把期待扩大到60%，爱瞬间被挤压到零。期待驱使愤怒爆发，她旁边的男友并不知情，女人忍无可忍，站起身一个耳光扇在男友脸上。男友莫名其妙，恼羞成怒，站起身说：“你疯啦，发疯跳飞机。”说着转身离开，女人不仅没有被哄反而被骂，随手抓起任何抓得到的东西砸向男友，其中一个杯盖差点砸中冯赟，苏恒勝早有防备一把抓住杯盖，冯赟反应迅速，早已躲开，但对苏恒勝的保护心怀感恩。
男友走到机舱后面，女人仍然怒气未消，冯赟好奇的看热闹，苏恒勝悄悄人工干预增强女人的理性，女人理性回归，思维纤维状态变化为：不满30%，羞愧20%，爱20%，期待20%，气愤10%，女人坐到座位上，偶尔回头看看男友，却不再爆发，男友被当众扇耳光，耻辱感难以平复，站在机舱后面不回座位。
冯赟问：“您怎么知道她要扔东西？”苏恒勝注意到冯赟用了个“您”字，惊异中有敬佩，苏恒勝暗暗收回代号水晶鞋，回答：“我的脑子里总能浮现一些奇妙的事情，而且往往随后会发生。”苏恒勝不知道冯赟信不信他的话，马上把代号水晶鞋发射到冯赟大脑，思维纤维状态显示，冯赟相信的成分，超过了怀疑的成分。
下了飞机，司机已经在机场等候，冯赟把苏恒勝带到芝麻开门公司。进入办公楼，经过人力资源部时，冯赟推开门说：“彭总监，这位是苏恒勝先生，你接待一下。”彭蓓蓓是人力资源总监，看了看苏恒勝，对冯赟说：“按程序走是吧？”冯赟说：“是。”冯赟拍了拍苏恒勝的胳膊说：“你跟彭总接洽。”说着回他办公室。
彭蓓蓓把苏恒勝叫到面试室，让他填简历，当彭蓓蓓看到苏恒勝是心理学博士，没有相关从业经验时说：“我们公司没有适合您的岗位。”苏恒勝说：“我自学的计算机编程，研发方向是网络数据脱离屏幕。”
彭蓓蓓没兴趣听苏恒勝自说自话，多亏有冯赟引荐，她不得不慎重再慎重，即使认为不合适，也请技术部负责人汪健跟苏恒勝面谈。
计算机编程的理论和实践，苏恒勝自然不在话下，但与app运行的技术支持并无关联，彭蓓蓓跟汪健商议，苏恒勝不适合留在芝麻开门公司工作，原因是没有适合的岗位。
冯赟听到彭蓓蓓的汇报，看了汪健在面试意见上的签字，想了想说：“他毕竟是正牌大学的心理学博士，又有计算机编程经验，留下先试试。”彭蓓蓓说：“我看他年龄大，神态异常，很不顺眼。”冯赟说：“试试看，有的人内涵不在表面。”彭蓓蓓勉强说：“好吧。”
彭蓓蓓把苏恒勝安排在技术部由汪健具体安排工作岗位，给苏恒勝定的试用期工资一万元，试用期三个月，人力资源部招聘助理给他安排宿舍，发放饭卡。苏恒勝来到宿舍，宿舍家具用具齐全，宿舍管理员早已把新的被褥枕头放好。
苏恒勝几天没吃好睡好，躺倒床上感觉真舒服。彭蓓蓓和冯赟的对话他是通过代号水晶鞋听到的，真是险象环生，差点前功尽弃。但是小小的技术员，一个月一万元跟他的初衷大相径庭。公司试试他，他也试试公司，他感慨：“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吃饭时间，苏恒勝拿着饭盆去食堂，食堂的菜品食品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盛况让他欣喜若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