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林青言给苏暖暖倒了杯茶,微微一笑,“下一步我准备把婚纱背带被人做手脚的事情说出来。”
“别人会相信吗?”
“只要有证据,还怕别人不相信,我现在去工作室把秦先生的那件婚纱带出来,然后找人鉴定,一定能查出来它曾被人改过的痕迹。”
两人说干就干,趁着夜色偷偷的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的大门上已经被人泼满油漆,写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脏话。
林青言装作没看见,掏出钥匙轻轻的打开房门,和苏暖暖一起走了进去,担心被人发现来找麻烦,林青言特意没开灯。
从柜子里找出那件婚纱快速离开了。
一直到海景商务大厦地下的停车场里两人才松了口气。
“青言,我们现在就把婚纱送去坚定,我认识一个口碑很不错的老师傅,他做各类衣服已经很多年了,他说的话一定会有人相信。”
“好。”
车子飞驰在夜间的公路上。
到苏暖暖口中那位老师傅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因为事情太着急,苏暖暖只好冒着被老师傅责怪的风险敲响他家的门。
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其突兀。
“大晚上的,是谁呀?”
数秒后,里面的灯亮起,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男声传出来。
“谭师傅,是我,暖暖啊。”
苏暖暖放软声音,一副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外。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名六十左右的老爷爷站在门内,他微眯着眼睛看着林青言和苏暖暖。
在看清林青言的面容后猛的想起了什么,“你,你不就是这几天被人骂惨了的女娃娃吗?”
“谭师傅,是我,没想到你还上网看这些新闻啊。”
林青言忍不住笑了笑,现在的老年人几乎对网上的事情没任何兴趣,智能手机也和他们无关,大多都用的是老年机。
“我才不看那玩意呢,是我的小孙女给我看的,上面就有你的照片,哎……你来找我干什么?”
谭师傅这才想到重点,眼角的皱纹深刻几分。
“谭师傅,我想请你帮个忙,想让你看下这件婚纱的背带是不是被人改动过。”
“哦,这件就是网上说的那件啊,那我明白了,你是被人设计了是吧?”
谭师傅接过婚纱在灯下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说出的话虽然是用的疑问的句子,但却说的肯定。
“谭师傅,你相信我?”
林青言心里一暖,脱口而出,眼里全然是惊讶之色。
谭师傅爽朗的笑笑,“当时我看见新闻的时候就被这件婚纱的做工和设计吸引了,我想能设计出这样婚纱的设计师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谭师傅一边说一边把婚纱重新放进袋子里,“呵呵呵,现在看来我当时的想法果然没错。”
“谭师傅,你的意思是婚纱真的被人动过了?”
说话的是苏暖暖,她激动不已,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过。
“对,背带处的做工和别的地方的做工明显不一样,而且,可以看出来原本的背带留下的针眼。”
“谭师傅,除了这两点还有别的什么有力的证据吗?”
听到这些话,林青言有些犯了难,她眉心蹙紧,如果只有这两点恐怕难以服众。
“女娃娃啊,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谭师傅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威信的,我啊最看不得有人使那些下作手段了,你这么有设计天赋,我一定帮你洗刷冤屈。”
谭师傅说的极其认真,眉眼间隐约可见对林青言的慈爱,林青言愣怔一瞬,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她发现那抹慈爱真的存在。
存在一个只见了不到十分钟的老人脸上。
“谭师傅,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我们非亲非故,你不怕惹上什么麻烦吗?”
“呵呵,我一个老头子怕什么麻烦,倒是你们这些未来可期的年轻人,可不能因为别人的坏心就背上那么多骂名。”
“谢谢你,谭师傅。”
这句感谢林青言是发自肺腑的,许是见过太对对自己怀有恶意的人,猛地见到谭师傅这种对她好的人呢,林青言的眼眶忍不住红起来。
她仓皇的低下头,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
“爷爷,大半夜的是谁来了呀?让不让人睡觉了!”
舒尔,一道沙哑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林青言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入眼便看见一个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孩子正柔着眼不耐烦的走过来。
“哎哟我去,大半夜见鬼了??”
林青言欲要解释,然而女孩子却抢先一步,她看到林青言后猛地后腿一步,惊诧的睁大眼睛看鬼一般的看着她。
“大姐,我不过就是在网上骂了你几句,你不至于来我家找我吧??”
“小小,你说什么呢?这是我的客人。”
谭师傅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怒瞪双眼看着她。
“爷爷,我,我什么都没说呀……呵呵呵。”
“谭师傅,这位是你孙女吗?”林青言裂开嘴笑笑,不动声音的观察着被叫做“晓晓”的女孩子,她身高大约在一米六左右,身材很苗条,皮肤白皙,小圆脸上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上去青春又可爱。
只是这清纯可爱此时在林青言心里却因为她那句话少了大半。
“是的,是我唯一的孙女,真是对不住了,我孙女从小被她妈惯坏了,所以经常胡闹。”
林青言无所谓的摇摇头,“没关系,现在毕竟是个言论自由的时代。”
“切,现在该说什么言论自由了,你把那五位告到法院的时候怎么不说言论自由。”
小小翻了个白眼,露出对林青言的鄙夷之色。
“谭小小!”
“爷爷爷,我错了,我这就回去睡觉,只是你要小心点,别把什么人都当客人。”
谭小小说完一溜烟的跑了,留下面色尴尬的谭师傅,“女娃娃,别生气,我回头教训她。”
“谭师傅,千万别,我看你孙女也就十七八岁,正是叛逆的时候,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