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桥,你回头帮我跟沈总说声抱歉,答应了他的事没做到是我对不住,咳咳,希望他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我保证类似的事不会发生了。”
冯青咳嗽一声,语调有些急促,又说道:“可别以后沈总都不让你接我的戏了,那我可完了,有好几个本子我都还给你留着,准备让你拍呢。”
这其他的可都还好,他这最怕的就是沈屹一生气,不让傅星桥再跟他合作,那就亏大发了。
冯青一向用人为贤,那眼睛跟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似的,看人毒的很。
且不说之前从一个配角里他就看出傅星桥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合作了几部戏,他更是能确定傅星桥以后定然能成为圈里数一数二的花旦,这么个好苗子可不能错失了。
被冯青幽默诙谐的语言逗得笑了起来,傅星桥笑着说道:“没那么夸张,我这次出事主要是怪自己当时没带脑子,况且我现在不是也没事了吗?冯导千万不要自责,跟你没关系。”
顿了一下,她的语调又变得认真起来:“不过,真的很感谢冯导对我的肯定。”
跟冯青又闲聊了几句,傅星桥便挂断了电话。
请到了假,没过两天,她就跟沈屹一起坐国际航班回国去了。
莫晚晚还被拘在看守所里,傅星桥回去之后当天下午就去找了她,当然也是在沈屹的陪同下。
到了门口,傅星桥想了想,还是对沈屹说道:“你先在外面等我好不好?有些话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有什么连我都要瞒着?”沈屹睨了她一眼。
“咳,就是一些私人问题,我怕总裁大人您的气场太强,站旁边我什么都问不出来。”傅星桥打趣似的说道。
“你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
“没事,我会小心的,这种地方她也不敢乱来,再说有什么事,我叫你不就行了吗?”
软声软气跟沈屹商量了一番,沈屹终于答应,放傅星桥一人先进去了。
看守所的审讯室不大,透露着一种阴暗肃冷的感觉,傅星桥在椅子上坐下,不一会儿就看到莫晚晚被带了出来。
如今的莫晚晚早已没有半分之前的光鲜亮丽,她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又憔悴,眼睛底下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蹒跚地走了过来,在看到傅星桥的瞬间,直接愣住了。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傅星桥,莫晚晚愣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了一声:“我没看错吧,你居然会来看我?”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这次恶性刑事案件的受害者,我觉得我来看一看这个企图置我于死地的行凶者是情理之中的事。”
莫晚晚点点头,大喇喇地在傅星桥的对面坐下,黑漆漆的眸子里闪着冰冷怨毒的光。
“哦我明白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那你现在看到了?的确我失手了,的确我正在为我失手的错误付出代价,你很高兴吧,心里都乐开花了吧?OK乐够了你就可以走了,我已经承认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们之间没什么好再说的。”
傅星桥冷冷地看着她:“你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没一刻后悔过?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对你不可饶恕的事让你搭上自己都非要毁了我,你能告诉我吗?嗯?为什么那么恨我?”
闻言,莫晚晚扯着嗓子笑了起来,笑声粗哑又阴冷:“这需要什么理由?我就是看不惯你,因为你不配拥有现在的一切!”
“在这娱乐圈谁不辛苦啊?谁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走到这一步吗?凭什么你靠着一张脸傍上沈屹就了不起了啊?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半年前你是谁我都不知道,现在你靠着沈屹成功从十八线爬到一线,你良心不会痛吗?你不会问问自己有这个资格吗?”
原本莫晚晚只是在控诉,可说着说着情绪愈发激动,整个人脸都涨红了,语调也拔高了好几度!
“今天就算我不算计你,也多的是人看不惯你,你最好小心一点,德不配位必遭天谴!”
听了莫晚晚的话,傅星桥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她依旧坐在椅子上,微抬眼眸看向她,神色很平静。
“德不配位?我从未说过我是一线小花,目前我接到的一些资源,除了公司分配给我的,其他的剧本资源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恰好跟你想的相反,并不是沈屹给我的呢,这些,你大可以去问问跟我合作过的导演怎么说。”
莫晚晚的脸色扭曲:“你是在炫耀你的演技很好?”
“至少是比你要好,也至少是让导演愿意跟我合作第二次,第三次的水平,”傅星桥点了点头,星眸摇曳着明媚的光:“不好意思,我就是有这个自信。”
“至于你说的脸的事情,上天给我一张好看的脸,那是给我的礼物,难道我还能不要不成?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我的一种资本,至于你说的,我就当做是对我的赞美好了。”
莫晚晚气结,她没想到傅星桥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偏偏她还找不到角度去反驳,气得差点没当场爆炸。
“傅星桥,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总比你要脸,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也不过是嫉妒罢了,你说你千辛万苦爬到这个位子上,之前还不是为了能够跟沈屹扯上关系而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自己的粉丝都算计,你做的这些事,不也都是为了能够上位。”
傅星桥缓缓开口,她真不想说太多,然而这双眼睛却看透了一切。
“要是给你这个机会,你恐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爬到我这个位置来,到时候,你还会这么说吗?不过是自己耍尽手段没得到,不甘心罢了。”
淡淡地说完一切,傅星桥站起身来,眼看着莫晚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抿了抿唇:“原本以为你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现在看来真是不值得一点同情。”
她顿了顿,怜悯地睨了摸晚晚一眼:“还真是看了感觉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