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桥爬了起来,看见沈屹身上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给沈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从兜里拿出来几张纸巾想给沈屹擦拭一下绵绵冰的污渍。
沈屹看着傅星桥手足无措的擦拭着衣服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不用了。”
傅星桥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愣愣的看着沈屹:“什么?”
沈屹脱下外套看着她,说道:“不用擦了,你拿走衣服洗干净再还给我吧,这是我的手机号。”他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根笔,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把写着数字的纸撕了下来,和衣服一起递给了傅星桥,随后把笔和本放进了裤子口袋。
傅星桥一笑,接过沈屹递给她的衣服和纸:“行,那也好。我肯定给你洗的干干净净,像新衣服一样!”她还没说完,沈屹便又再次强调。
“不要用洗衣机,要手洗。”他看着傅星桥,一字一句强调道:“千万,要手洗。”随后便转身就离开了,临走之时还丢下一句“交给你了。”
傅星桥看着沈屹离开的的背影,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头。她自言自语道:“可是我不会洗衣服啊…”
傅星桥轻叹,又把目光转向了那张写着数字的小纸条,她心下有些小雀跃,刚刚要他号码不给,现在这么容易就给了?
随后,傅星桥一脸笑意,活蹦乱跳的抱着衣服和那张纸条回了家,洒满阳光的房间里。少女呈五字形平躺在屋内的软床上,唉声叹气。
“哎......”傅星桥在床上滚来滚去,发愁要把那件西装如何处理。
自己洗?还真就不会,让其他人代替?可别,感觉哪里怪怪的。机洗?可是沈屹再三强调了要用手洗,嘶,难搞了。
她坐起来,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说道:“算了,不会就学!”
说干就干,傅星桥拿着沈屹的衣服,又找到一个塑料盆,装好水,便在卫生间开始着手洗衣服。
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为谁洗过衣服,而此刻,她正专心致志的用肥皂揉搓着衣服的污渍处。
“我的天..手好酸啊。”傅星桥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原来洗一件衣服这么累的吗。感觉手要断了…”
突然,她发现衣服的领口处有些微微的起球,而袖口处则有几处磨损。
她看着这些破损,低声道:“都旧了啊..穿起来肯定不舒服。”想了想,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很不错的点子。”洗完外套之后,傅星桥从管家那里借了几卷针线。
她想要在那些破损的地方绣上一些可爱的小刺绣,虽然针线活也不是傅星桥的强项,但是傅星桥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绣好的。
随后,便打开了笔记本,在网上搜查了一些功课,为绣刺绣来做准备。
隔天一早,傅星桥兴致勃勃的去阳台摘下了沈屹的外套,此时外套已经晾干,她拿着昨天从管家那里借来的针线,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手里把沈屹的外套放在桌子上,就开始准备绣东西。
“嗯…往上面绣什么好呢?”傅星桥手支着桌子,看着眼前的外套,陷入了沉思。
“有了!”傅星桥想到一个点子:“我可以绣几只小兔子啊。可可爱爱的,又和这件外套的颜色很搭。”
她选择了白色和灰色的线,开始往衣服有破损的地方绣小兔子,这一绣就是大半个上午。
“大功告成!”傅星桥终于绣好。此时刚巧过去午饭时间,忙完的傅星桥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肚子里传来的微微的饥饿感。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收拾好桌子,把针线放好,然后把外套平铺在桌子上,起身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填填肚子。
下午,傅星桥吃完饭后又把沈屹的外套用熨斗熨了一下,然后把领口起的球也用去球机吸掉,看了看,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了,就连袖口处的几只不太圆润的小兔子也变得格外可爱。
“真是奇妙的新体验啊。”傅星桥看着这件外套,感叹道:“以前还真没想过我居然还会因为一个男生做出这种事情。”
傅星桥叠好沈屹的外套,放在一个纸袋中。随后有些紧张和期待的给沈屹打了电话。
“你好呀,请问是沈屹同学吗?”傅星桥看见电话接通,不自觉的变得紧张起来。
“是。”沈屹的声音毫无波澜。
“那个你的衣服我洗好了,请问要怎么还给你啊?这几天学校放假,我是去你家送给你吗还是…?”傅星桥问。
那边的沈屹仿佛是在思考,停了一下,随后道:“在上次的小巷碰面吧。”
“好的!”傅星桥应声,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那边的沈屹却直接告别,然后挂断了电话。
小巷的树下,沈屹接过傅星桥手中的纸袋,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外套变得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他定睛细看,好像是,袖口被绣上了几只小兔子,小兔子,嗯…手法挺生的,不是太好看。沈屹抬眸看了一眼对方,把衣服又是翻动了几下
傅星桥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沈屹看着外套在想什么。
沈屹嘴角勾了勾,看着傅星桥,说道:“麻烦你。”
傅星桥一愣,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沈屹笑,虽然只有一瞬便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漠模样,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
“诶?那个......你喜欢就好,还怕你不喜欢呢。”傅星桥想到了他说的是那几个小兔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应道。
这是他们的初遇。
再遇,是在傅星桥朋友的一次生日会,傅星桥一进去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安静喝水的沈屹。
她有些意外,想去找沈屹聊天,走到他那里才发现,沈屹穿的和平常一样,是校服,傅星桥疑惑,便坐在沈屹旁边问他。
“诶,沈屹同学。”傅星桥叫了一下沈屹,沈屹侧头,和她对视。
“嗯?好巧。”沈屹也简单和傅星桥打了招呼,随后又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看着其他人。
傅星桥指了指沈屹身上的校服,然后问沈屹:“那个......你为什么穿校服啊。”
沈屹一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转头看向傅星桥身上,随后平静道:“没钱。”随后没再看对方,傅星桥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坐在沈屹身旁没在讲话。
过了一会,大家准备开酒,叫来服务生帮忙开瓶塞,傅星桥刚好从那瓶酒前走过,好巧不巧,刚打开的瓶塞正正好打到了傅星桥的后脑勺。
“嘶。”她有些吃痛的捂住了后脑勺:“怎么我点这么背啊…”不知道是哪个同学惊呼出声:“流血了!”
屋里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打算把傅星桥送到医院。
傅星桥揉了揉后脑勺,缓缓力气,站起来之后,她指着一旁坐在沙发上事不关己的沈屹说到:“我要他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