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按照分工，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菜市场。
菜市场内外、道路两旁，各种食品五颜六色，堆积如山；蔬菜、水果、肉类、鱼类、禽类分区摆放。我先到鱼市，只见大鱼小鱼、死鱼活鱼、青虾、螃蟹、甲鱼、泥鳅、黄鳝、龙虾，各种海鲜，应有尽有。我买了两条大的野生草鱼，先寄存在卖鱼者的大盆里，然后去禽类市场。临近禽类市场，扑鼻而来的是鸡鸭粪便和宰杀鸡鸭的腥臭味。我迎着腥臭气味走过去，只见鸡笼、鸭笼、鹅笼、鸟笼、鸽笼一个个依次排开，我选择价格贵一点的家养散放母鸡买上一只，并让其宰杀脱毛，拎回家给曼欣熬汤喝。
家里。妻子在厨房里忙活，两条活草鱼下锅，两面煎一下，放上作料，倒入开水，砸4个鸡蛋进锅，煮好后装入盒内，准备送到医院给曼欣吃。把老母鸡切成一块块放入冷水锅里，大火烧开后，调成小火慢慢炖着。
医院。我和吕一品把鲜美的鱼汤鸡蛋送到医院。吕一品问曼欣：“昨晚休息好吗？现在饿了吧？”曼欣笑答：“休息的挺好，刚起床，有点儿饿了。”
刘阳朔接过饭盒：“你们辛苦了，给我吧。”
吕一品说：“你陪着曼欣和宝宝，可能没休息好，休息一下，我来喂曼欣吧。”
曼欣说：“您们都歇会儿吧，我自己吃。”
刘阳朔把鱼汤鸡蛋盛到碗里，端给坐在床边的曼欣：“多吃一点，把身子补补，你身体好，才有充足的奶水，宝宝才有母乳喝。”
吕一品说：“味道怎样？如果不合口味，告诉我，随时调整。我带来了2小包作料：盐、胡椒面，如果味道淡了，你自己再加点儿。”
曼欣说：“味道正好，不用加，谢谢妈咪。”
刘阳朔说“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其实有点儿疏忽也难免。”
我抱着孙女，看着她那小脸说：“你这个小天使可真幸运啊！现在天下太平，正逢盛世，生活条件好，我们都会拿你当掌上明珠一样疼爱，无尽的福等着你来享受呢！”
刘阳朔说：“一切顺利，母女健康，没有必要继续在医院里，回家要比在医院里方便得多，我想下午出院回家，不知可否。”
我说：“最好先征求一下医生的意见。”
吕一品说：“我去问医生，如果可以，下午就办出院手续。”
值班医生来到病房问问情况，让护士做些体温、血压测量，又看看宝宝，说：“一切正常，下午可以出院。回家后有什么情况，随时与我们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吕一品接过名片，说声谢谢。
府苑小区家中。
下午5点，雪吟开车来把家人接回府苑小区家中。
雪吟在整理床铺，刘阳朔在打扫卫生、给花浇水，吕一品在厨房里准备吃的。
我抱着孙女，望着她那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说：“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带你来参观认识一下：这是你的卧室，是你休息的地方。这一间是客厅，是接待客人的场所，也是你的娱乐天地，以后这里将摆放你喜欢的各种玩具。这棵榕树盆景，爷爷养了十几年，你爸爸妈妈结婚时搬进来的，榕树四季常青，生命力强，有气根，根须不入土也能吸收营养；榕树枝干高大，既开花结果也长寿，是对你们的祝福。这盆吊兰一年到头蓬蓬勃勃的，美化环境，净化空气，是家中必备花草。这间房子暂未住人，两边立着两排橱柜，东边一排放着你爸妈的衣服被子，西边一排放着书籍和装饰品。阳台上的杜鹃花也叫映山红，到了春天，每个枝头都会开出一朵红花，火一样红，煞是好看。这棵铁树也养了许多年，披针戳人，不要靠近。做什么事都不容易，贵在坚持，就像铁树开花一样。这一间是你五六岁以后独立休息的房间，到那时，你爸妈会按照你的喜欢和需求来布置。写字台上的这盆文竹是多年生草本植物，茎细，叶子像鳞片，开小白花，结紫黑色果，观赏起来很雅致。这一间是卫生间，外面用作洗脸刷牙，里面有坐便器、淋浴房。这里是餐厅，是家人用餐的地方。这一间是厨房，是做饭给你吃的地方，这是冰箱，这是饮水机，上面是抽油烟机，这是灶具、电饭煲、微波炉、烤箱，柜台下面盛放的是餐具、米面、水果、蔬菜。在这个家里，你的地位至高无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你的臣民，天天围着你转；你高兴了，我们比你还要开心；你生气了，我们比你还要难受。你享受着我们对你的无限疼爱，主宰着我们未来的生活，只有你健康成长、开心快乐，我们的生活才有欢乐，你的责任重大呀！参观到此结束，你的尿布也湿透了，让你妈帮你换尿布吧。”
我把宝宝交给曼欣，心想自己今天真能唠叨。我性格内向，平时少言寡语，从广电局、档案局、报社到史志部门，整天都是学习文件、整理资料、编发稿件、出版书籍，业余时间搞些文学创作。面对孙女，我不知不觉中情不自禁地说了许多话。
我对刘阳朔说：“炖好的鸡子、鸡汤以及挂面、鸡蛋、红糖、胡椒都带来了。从明天起，我负责买菜来，就在这里上班了。你看买些什么好呢？”刘阳朔回答：“曼欣刚生过孩子，身体虚弱，需要补充营养，小宝宝需要充足的奶水喂养，草鱼每天都吃一两条，炖汤下面；下次只买公鸡，不买母鸡，母鸡油多，曼欣吃着会发胖，一天一只鸡，第二天轮换买些猪蹄、鸭子、鸽子，每天买来就安排张阿姨做。你们喜欢吃什么菜，你自己看着办吧。每天下班后我都会来，不在这里吃饭。坐月子期间，晚上我带宝宝睡，让曼欣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我们随时沟通。”
我说：“每晚带宝宝，你就不能安稳休息了，中午你就不要来了，在家午休。”
刘阳朔说：“在家我也不放心，睡不着。你从来不买菜的，退二线后，乍做这些也不适应，还给宝宝洗尿布，难为你了。医生说婴儿不便使用纸尿裤，最好用纯棉尿布。曼欣坐月子期间不能沾凉水，雪吟要上班，只好麻烦你了。”
我说：“曼欣从怀孕到生宝宝，吃了不少苦，受了许多罪，现在孩子躺在身边，休息也受影响，洗尿布之类的事情就不要她做了。我退二线不用上班，你还在职在位，要兼顾上班，我们都是为了儿孙忙啊！”
刘阳朔说：“是啊，满月之后，曼欣晚上就能自己带宝宝了，到那时，我就可以轻松一点。我们大家分担一点，坚持一下就挺过去了。”
我说：“是的。以前我们上班带孩子全靠自己，哪有这么多人帮忙啊！我们准备回去了，明天早上儿子上班之前我会赶到这里的。”
刘阳朔说：“忙了一天了，你们回家吧。”
吕一品从厨房走出来：“晚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吃吧，我们回家了。”
刘阳朔说：“好的，路上慢走。”
我说：“明天见。”
我和吕一品下楼，骑上各自的自行车往家去。
菜市场。我推着自行车先到蔬菜摊位买些金针菇、芹菜、千张，到肉类摊位买牛肉，到鱼类摊位买青虾、草鱼，然后到禽类摊位买一只鸽子，请摊主人帮我宰杀脱毛。买禽类的人比较多，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照在脸上有燥热感。天热，腥臭味难闻，顾客都不愿在这里多等一分钟，催摊主快点替自己宰杀禽鸟。我对气味特别敏感，对难闻的气味痛苦更深一些。推主只能一只一只宰杀，再急也没有用。我在无奈中闭上眼睛捂住鼻孔耐心等待，脸上的汗、后背上的汗直往下流。十几分钟的等待，好像几个小时那么漫长。东西买齐后，装了满满一车篓。我迫不及待地推车离开菜场，骑上自行车，向府苑小区奔去，丝丝风儿吹在脸上，感觉凉爽不少。
府苑小区家中。雪吟家住在5楼顶层，没有电梯。我进入楼道，把自行车锁好，把车篓里的物品一样一样拎出来拿上楼。楼道闭塞，风儿吹不进来，显得特别闷热，脸上身上直往外冒汗。到5楼敲门进屋，雪吟和曼欣正在吃早餐，刘阳朔一手抱着宝宝，一手为我开门。见我双手拎着好几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肉鱼蔬菜，雪吟便跑过来帮我拿。我对雪吟说：“不用你拿，你吃饭吧，防止鸽子血、鱼腥水弄到你身上，我直接拿到厨房。”
我到厨房，见到了请来的家政服务人员老张，雪吟、曼欣称她张阿姨，她正在熟悉环境、摆放东西。我把东西放下，对老张说：“这条草鱼马上杀了煮汤，10点前给曼欣吃；鸽子再洗几遍，炖汤，中午给曼欣吃；雪吟喜欢吃牛肉，中午烧一盘土豆牛肉、青椒肉丝、芹菜千张，把虾子炒一盘，烧个金针菇鸡蛋汤。每天都是你、我、吕一品、雪吟、曼欣5个人吃饭，煮多少米你看着办。宝宝外公外婆在家吃饭，我会事先告诉你的。以后这些事都要麻烦你做，有什么难处随时告诉我。”
老张说：“我今年52岁，从乡下进城没有工作，我们初次见面，
互不了解，我不会做城里人吃的饭菜，如果不合口味，你随时跟我说。我喜欢直来直去，你要看我不合适，就辞掉我另找。”
我说：“我今年55虚岁了，刚退二线不久。听你刚才说话，就知你是一个直爽人，直爽人好处啊！能聚到一起是缘分。现在的年轻人只会吃不会做，要求高，请你理解。我们请你帮忙，做什么，怎么做，我会告诉你。希望你能把这里当自己的家，该做的事你就做。如果我们说话不中听，你就直接告诉我。家里就这么些事儿，我们一起做。小宝宝不用你抱，洗尿布这些脏活也不用你干。”
老张说：“你大我两三岁，我当叫你大哥或老大。你买这鸽子拿来家好剁，要是买鸡鸭，最好让他们剁成块拿回来，这样省点事。”
我说：“你没见到那一桶鸡鸭的水哦，红红的，臭臭的，反复用，很不卫生，你就费点事吧。你忙吧，我去洗一洗，换件衣服，准备洗尿布。”
刘阳朔、雪吟都去上班了。吃过早餐的曼欣也要上班哄小宝宝。老张开始收拾餐桌。我把一堆尿布拿过来分类，先把没有大便的尿布洗干净，放到盆里，倒上开水烫一烫，再去洗有大便的尿布。婴儿刚出生时大便稀少青黑，很难洗掉，打上肥皂搓揉几遍才能洗掉颜色。洗完尿布，拧干，拿到阳台，夹在晾衣架上，挂到窗外横杆上。
将来留给宝宝的房间，现被我用作我的休息室。洗完尿布，我有点儿累，便躺到床上休息。我刚躺下，就听到宝宝在哭。婴儿哭两声没事的，就当在唱歌，我宽慰自己。过几分钟，宝宝还在哭，我起床过去看看，把宝宝抱过来哄：“是不是饿了？”曼欣说：“刚吃过几分钟，应该不会饿。”“尿布湿了没有？”曼欣说：“也刚换过。”我说：“可能是要爷爷抱的，对不对？曼欣呀，你要留心观察，学会听懂宝宝的哭语，她哭闹是有原因的，急哭、慢哭、大声哭、小声哭，诉求都不一样。”曼欣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儿媳妇，我说话，她一边听一边点头。
我抱着宝宝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嘴里哼着十几年前哄女儿时唱的歌曲，仿佛时光倒流到了以前——
女儿1995年出生，当时正播放一部电视剧，可能叫《乡下人城里人外国人》，电视剧有一首插曲非常好听：“青青岩石上，一棵小小草，妈妈在哪里，谁也不知道，长在石缝里，心儿比天高，寂寞山中静悄悄，不知岁月老……”电视剧几集播下来，我就学会了这首歌，并在哄女儿时，一边抱，一边唱，每天都要唱几十遍。
我出生在1959年三年困难时期，长在物资特别匮乏的年代，我总觉得自己是一棵小草。在部队当兵期间，我被抽到军部为老军长写回忆录。回忆录编写组有4人：师参谋长、师作训科长、师新闻干事，我是全军唯一抽调的士兵。其他人需要的时候才来，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在军部招待所整理资料。每天早上打扫卫生时，招待所的战士都会用手把从砖缝里长出来的小草拔掉，如果拔断了就用开水烫，而对长在花园里的草坪则浇水施肥、精心呵护。我在感慨之余，写了一篇散文《赞美你，小草》，寄给《泉城》文学月刊，刊登在1982年第6期上。这是我的散文处女作，这篇散文获得了1982年度“泉城文艺奖”。此后，写小草唱小草便成了我的一个嗜好。“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春风啊春风把我吹绿，阳光啊阳光把我照耀，河流呀山川哺育了我，大地呀母亲把我紧紧拥抱。”这是我百唱不厌的一首经典歌曲。加上《兰花草》一共3首歌曲，哄孩子时，我就反复唱，既营养自己，又陶冶宝宝，枯燥漫长的抱宝宝时光，被我勾兑成了有滋有味的享受时刻。2001年1月，我还以《小草》为书名，出版了一本散文集。宝宝在小草的旋律里，在我轻轻的摇晃中，不再哭闹，渐渐睡着了。我把宝宝轻轻放到床上，并小声对曼欣说：“宝宝是在闹觉，想睡又睡不着，所以才闹的。为什么睡不着呢？有的因为光线太强，有的因为噪音太大，有的因为饿了，有的因为尿布湿了，有的因为什么地方不舒服，总之肯定有原因，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地哭闹。”
曼欣小声说：“知道了。”
夏天的太阳毒辣辣的，很快就把我挂在阳台上的尿布晒干了。我把晒干的尿布一块块叠好，摆放到宝宝床上，把新产生的尿布拿到卫生间去洗，然后再把“万国旗”一般的尿布挂到阳台横杆上，每天都要重复三四次这样的劳动。
上午10点整，老张准时把鱼汤端到餐桌上，喊曼欣去吃。这时，我就做到客厅沙发上看书，为熟睡的宝宝值班，一旦听到哭喊，我就推门进去看看。
“咚，咚”。听到两声敲门声，我开门，吕一品进屋。吕一品每天负责做早餐、打扫卫生、洗衣服等，常去照看80多岁的爸妈，所以常常迟来，有时来不了。
吕一品小声问：“宝宝在睡觉吗？”我点点头。吕一品去问曼欣：“奶水多不多？顺畅吗？”
曼欣说：“胀，下不来，宝宝吃奶挺费劲的，吃不到会哭。”
吕一品说：“请摧奶师来帮助，我有她的电话。”
曼欣说：“您打电话问问看。”
吕一品拿出手机，找到摧奶师的手机号码，拨通后说：“摧奶师吗？你好，我儿媳妇刚生过孩子，奶胀下不来，想请你过来看看。”
摧奶师说：“行啊，，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吕一品说：“我们住在府苑小区8号楼3单元502室。”
吕一品关掉手机对曼欣说：“现在服务真好，一个电话，摧奶师马上就到！”
“哇——，哇——”宝宝睡醒了。
我推门进去，忙看尿布湿了没有，不仅尿布湿了，而且裤子也湿了。曼欣、吕一品忙过来给宝宝换裤子，我把尿布、裤子、小垫被拿去清洗。
“咚，咚。”有人敲门，估计摧奶师来了。吕一品去开门。
一位年轻的女摧奶师如约而至。她身上背一只包，包里有专用工具，她到卧室里与曼欣、吕一品短暂交流后便开始工作。
摧奶师做过一些摧奶动作后说：“一会奶水就会下来，上门服务费是200元。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我会负责到底的，不再另行收费。”
吕一品掏出200元给她：“奶水一会儿会下来吗？”
摧奶师说：“肯定会下来，放心吧。你有我的手机号码，随时可以叫我。”
吕一品说：“好的，再见。”
雪吟下班回家，老张已把饭菜端到了餐桌上。
雪吟到卫生间洗洗手脸，便去看宝宝，喊曼欣吃午饭。
曼欣说：“你们先去吃吧，现在奶水下来了，我来喂宝宝。”
雪吟来到餐厅说：“我们先吃吧，曼欣在给宝宝喂奶。”
吕一品说：“摧奶师真厉害，她说一会儿奶就下来，果然如此。”
我说：“老张呀，炖好的鸽子放在锅里，等曼欣来了再盛。炒青虾曼欣也喜欢吃，多留一点给她。”
我和吕一品、雪吟、老张开始用餐，用餐完毕，老张收拾一下餐桌，雪吟去抱宝宝，曼欣开始吃饭。吕一品到阳台把晒干的尿布收进来叠好。我把换下来的尿布拿到卫生间洗。
下午1点，我准备午休时，刘阳朔来了：“我在家匆匆忙忙吃完饭就来看看宝宝，等到上班时间再去单位。哦，小宝宝睁开眼睛看外婆啰！今天奶水下来了吗？”
曼欣说：“上午摧奶师来帮助摧奶，效果挺好的。上午吃了草鱼汤，中午吃了青虾和炖的鸽子，感觉奶水挺多的。”
刘阳朔高兴地说：“宝宝往后有奶吃喽！”
我到卧室休息了，她们在说话，老张在洗锅碗。
下午2点，刘阳朔、雪吟去上班，吕一品回家，老张在客厅沙发上休息。下午4点，老张用鸽子汤给曼欣煮了一碗面，这是曼欣一天吃的第4顿饭。
曼欣用餐时，我抱着小宝宝在房间四处走走，边走边哼着小草歌曲。
晚餐后，我到厨房看看菜筐，与老张商量后列出第2天早上采购清单：一条黑鱼、一只鸭子、猪瘦肉绞成丝、鸡蛋、茭白、莲藕、青椒、葱、蒜、西红柿。
朱军、刘阳朔来看宝宝。朱军是国税分局负责人，早出晚归，中午在班上吃饭，只有晚上才有时间过来。他们一来就去抱宝宝，问这问那，说个没完。
我与朱军说一会儿话，便告辞回家。
家和小区家中。
晚上20点到家，一身疲惫和汗水。以往每晚19点准时看《新闻联播》，现在没时间看了。我吃两块西瓜，到淋浴房洗完澡，已过21点。困意已现，我早早上床休息。因为以后每天都必须在5点半起床，喝一杯水3分钟，去卫生间10分钟，洗头刮胡20分钟，做饭吃饭30分钟，买菜途中骑车30分钟，买菜需要40分钟，加起来就是133分钟，保证在8点之前赶到雪吟家。早晨十万火急，上下午的事情一个接一个，一刻也不能耽误，带孙女的工作远比上班辛苦。
菜场途中。我把口袋里的采购清单拿出来，到对应的摊位上一一买齐，放进车篓，骑上自行车往府苑小区赶去。骑在车上，晨风拂面，凉快许多，心生快意：现在生活可真好啊！自己有稳定的工资收入，市场繁荣，想吃什么都能买得起买得到。我出生在三年困难时期的1959年，当时饿死许多人，我能活下来就很幸运了，哪能吃到这么丰富的营养美食？即使到了1986年，儿子出生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我的工资较低，市场也远没有现在这么繁荣，生活条件比现在也相差很多。我骑在自行车上，一边回忆艰难过去，一遍感悟幸福今天，不知不觉到了儿子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