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小区家中。看过新闻联播，我开始伏案创作《中国式爷爷奶奶们》的片尾曲，前两天写出了片头和片中曲。
手机响了，我拿过一看，显示来电人是我在报社工作期间的同事国绍兴。
我说：“你好，绍兴。”
国绍兴说：“风总呀，您好，方便说话吗？”
我说：“除了下午带孙女休息不方便接电话外，其它时间都方便。”
国绍兴说：“好久没联系了，明天下午我想见见您，当面汇报几件事情。”
我说：“你工作忙，何必要跑一趟呢？有事电话里说不行吗？”
国绍兴说：“我想当面和您聊聊，晚上也行。”
我说：“你专程赶来，我随时恭候。”
国绍兴说：“老领导，明天见。”
我说：“明天见。”
1999年至2000年，我在报社任社长总编期间，国绍兴是很优秀的青年编辑记者，大学中文系毕业，能吃苦，出稿快，我很看重，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国绍兴的出生地也很特别，他的老家座落在具有8000年文明历史的顺山集遗址上，遗址下出土的壕沟和灶具，分别被命名为“中国第一壕”、“中华第一灶”。
国绍兴离开报社后，到省人民出版社挂剑台分社任分社长。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我在报社工作期间的记者兼驾驶员许忠，现仍在报社工作，是办公室负责人。
许忠说：“风总吗？我是许忠，明天下午国绍兴来，晚上安排在金秋大酒店金秋厅，请您到时过来。”
我说：“好的，谢谢。”
接完电话，我迅速把思绪拽回到创作里来，继续我的片尾曲创作：“一、黄皮肤，方框字，爱子孙，不掩饰，舍己为孙苦也甜，积蓄花光得先失……；二、唐人街，寻孔子，怜自怜，爱不释，海外哄孙好风景，传统美德中国式；……小家兴旺靠儿孙，中国梦圆垂青史！”
在激情高涨，精力充沛的时候搞创作，容易一挥而就。完成后，我连做几个深呼吸，算是完成了今天的写作定额。
第二天下午5点，国绍兴给我打来电话：“风总，我已经到金秋大酒店了，此前许忠给您说过这地点吗？”
我说：“许忠昨天说过了，你稍候，我马上到。”
我把孙女交给吕一品，换身衣服正准备出门，雪吟的车子来了。我对雪吟说：“我要去金秋大酒店，正好顺路带我过去。”
我把风筝抱上车，系好安全带，我对风筝说：“爷爷出去有事，坐你车子行吗？”
风筝说：“行。”
我在风筝旁边坐下，车子开出小区，沿早晨河边马路只过两个红绿灯，就到金秋大酒店了。
我对风筝说：“爷爷要下车了，风筝再见。”
风筝说：“爷爷不要下车，我要爷爷陪宝宝。”
我说：“风筝听话，爷爷明天再跟你玩，再见吧。”
雪吟说：“跟爷爷再见吧。”
金秋大酒店。与国绍兴见面，国绍兴握住我的手说：“老领导气色好，年轮没有在您脸上留痕啊！”
我说：“表面文章做的还可以，精力已经大不如前啰。”
国绍兴说：“请坐，刚泡的茶。我有两年没见到您了，您刚退下来时，听说您添了个孙女后来又写长篇小说，都是喜事啊！”
我说：“是喜事，也是我退二线后做的两项主要工作。
国绍兴说：“您举重若轻，激情依旧啊！”
我说：“激情呀放肆呀，都是年轻人的专利，我已年近老年门槛，当以悠然为主旋律，在闲适中做些喜爱之事。比如说树，树的节律是一年结一次果，如果树听信传言，一年要结三四次果，你说这树还正常吗？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国绍兴说：“叙旧当然不是唯一，我这次来，一是请您喝喜酒，我儿子大学毕业后，到上海证券交易所工作了，准备与交往3年的女友结婚。二是向您讨教如何当爷爷。三是问问您想不想出去做事。”
我说：“喜酒我一定要去喝，这是孩子的终身大事。结婚、工作，双喜临门，可喜可贺。你说请教如何当爷爷，孩子没结婚，你着什么急？”
国绍兴说：“不好意思，说不出口呀，不瞒您说，准儿媳已有3个月身孕了。”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任性任情，不考虑长远，不在乎他人的看法，我行我素，见怪不怪。如何当爷爷，等会我们慢慢聊。你问我想不想出去做点事情，我想告诉你：不想出去。常言道：出路出路，出去才有路。我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路在手上脚下，是从人的心里延伸出去的。我退下来的路，就是伴随孙女成长，空余时间看书读报，向书报中的人物学习，与书报中的人物交流，躺着思考，伏案工作，把带孙女的繁杂事务亲情化、娱乐化、艺术化、享受其中，生活便有了质的提升。恰似一首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此前，市里多次发文号召机关党员干部在岗兼业，离岗创业，做发展经济的带头人；现在，中央明令禁止此类活动，我当带头执行呀。”
国绍兴说：“您退下来后，在带孙女的间隙仍手不释卷、笔耕不辍，难能可贵，令人敬佩啊。”
我说：“创作要体验生活，带孙女是难得的生活体验，过程中产生许多令人难忘的宝贵资料。这些资料，稍不留意就会散失，擦肩而过太可惜。如果把过程中的美好瞬间记录下来，写成作品，对自己对子孙都是一个交待”。
国绍兴说：“您把此当作一项历史任务，我能理解。您打算写成一个长篇报告文学还是长篇小说？”
我说：“我想写一个不伦不类、便于拍电视或动画片的长篇纪实小说。我以前只写过短篇小说，从未写过长篇，算是一个尝试吧。”
国绍兴说：“定名了吗？写到什么程度了？”
我说：“名字暂定为《中国式爷爷奶奶们》，目的是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向世界传递中国正能量。具有典型中国特色，便于改编成为电视剧或动画片。刚开始写，片头、片中、片尾3首歌词写出来了。”
国绍兴说：“这个题材挺有创意。写长篇小说需要大量时间精力，白天您要带孙女，只能晚上加班写，会很辛苦，您要注意身体健康啊！”
我说：“我从不加班，每天晚上看10分钟新闻，20分钟《海峡两岸》，写作大约60分钟，散步大约20分钟，晚上9点多钟洗洗休息。身体好，精力充沛，才有创作热情，才能产生高效。倦怠时休息，不对生命追加索取。积土成山，积水成渊，每晚写一点，加上双休日，只要坚持下来就行。”
国绍兴说：“许多事情都贵在坚持。近两年您出的两本书，都是在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的，我是您的老部下，您也知道我在省人民出版社挂剑台分社工作，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呢？”
我说：“中国文史出版社收费合理，人家又是国字号，你们不是国字号，出版费用又高，我不想让你为难。你重感情讲义气，我怎好开口？”
我说：“等我把这部长篇写出来再说吧。”
国绍兴说：“我翘首以待。看您的作品如同听雨，如果雨声凄苦，说明作者内心苦楚。我将要听到的雨声，一定很甜美，因为您的心中，装满了幸福。”
我说：“但愿不让你失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中国有千千万万个爷爷奶奶喜欢与孙为伴，把对子女的爱往下延伸，因隔辈更加疼爱，再苦再累也乐意。我写这个长篇，就是向这些爷爷奶奶们致敬，也包括我自己，还有许多向中国爷爷奶奶致敬的人。今天的中国式爷爷奶奶们，是盛世时期独生子女造就出来的一个特殊群体，前无古人，后有来者，还会改进再版的。”
国绍兴说：“您为中国爷爷奶奶们发声，为此大爱呐喊礼赞，我听了很振奋，值得期待啊！”
我说：“凡事都要往最好处努力，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对于《中国式爷爷奶奶们》这个长篇，我尽量往好处写，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出版后能引起投资者注意，出资拍成电视剧。最不好的结果，其实也不错，那就是作为长篇家书、一份遗产留给子孙，结果也挺好。”
国绍兴说：“既是家书，又是文艺作品；既留给子孙，又走出国门，让世界了解当今中国爷爷奶奶们的思想行为，作品的生命力才能迸发出来，值得努力啊！”
我说：“人老了，一定要戒除功利心，只开闲心、善心、平常心之门，当爷爷也一样。你现在是准爷爷了，如果在家总以为自己是一个发号施令的小领导，装腔作势，动口不动手，那就悲哀了。你当然不会这样。当爷爷的，一定要能够静下心来，不管多少事，一样一样做；怀着善心做善事，平平常常做凡人；买菜、烧水、拖地、抱孙子、洗尿布，都要心甘情愿主动去做。这一点很重要，是当爷爷首先必须具备的前提条件。整天与孙辈在一起嘻嘻哈哈过日子，挺好的。写作是我的业余爱好、终身情侣，也是一项娱乐活动，写作过程，就是尽情享受生活的过程。对于由此产生的附属品不必太在意。我耳闻目睹过许许多多爷爷奶奶们的感人事迹，让我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生育孩子是一个爱心伟大、付出巨大的事业，子女们把孩子生育下来，爷爷奶奶们有义务帮助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协助子女把孩子培养成对社会有用的人。亲情的呵护不可替代，保姆再好，也不及亲人。在21世纪人类发展史上，中国爷爷奶奶们为人类发展进步事业做出的伟大贡献，是值得铭记和歌颂的。”
国绍兴说：“这个题材很重大，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要拍成电视剧，需要有眼光的投资人才行。”
我说：“一步一步往前走，车到山前必有路。怒我直言，出版是一个暴利行业，与著作人签定的出版合同。90%以上的弱势者会受到不公正对待，有好处的权利毫不商量地都归出版社所有。出版社本身具有雄厚的财力，可以做许多事情。”
国绍兴说：“我明白。给孙子孙女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您能给我点拨一下吗？”
我说：“点拨谈不上，给你提点建议供参考吧。对于起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认为不必过俗，也不必过雅，还是大众一点好，如果名字过于追求另类，让人敬而远之，影响彼此交流沟通。在大众化的前提下，出新出奇，让人觉得清新，可以亲近，不知你同意否？”
国绍兴说：“我同意，但真正做到这一点是很难的。”
我说：“你不必苦心孤诣，灵感来了，佳名自然就会从头脑中冒出来的。比如说，你的出生地在顺山集遗址，这里的先人曾经创造出华夏文明首屈一指的辉煌，为了让孙辈们铭记祖先的千功伟绩，长大后争创一流，续写新篇，可以把遗址地下出土的两件标志性文物——“中国第一壕”、“中华第一灶”镶嵌在孙子的名字里，将来生育两个孩子，一个叫国一壕，一个叫国一灶。我只是有感而发，随便一说，不必当真。”
国绍兴说：“我看这两个名字挺好，谢谢老领导，谢谢！周小山和许忠怎么还没来？我来打电话问问。”
接通周小山电话，国绍兴问：“怎么还没来？”
周小山说：“被孙子缠住了，我马上就去。”
国绍兴说：“抓紧点儿，迟来不太妥吧。”
周小山说：“我知道，我知道。”
就在周小山接电话的时候，能听到他小孙子“驾！驾！”的喊声。
国绍兴又拨通了许忠的电话：“忙什么啦？怎么还没来？”
许忠说：“遇到麻烦啦！小孙子在幼儿园丢了，正在找哩！”
国绍兴说：“怎么会弄丢？赶紧找，报警了没有？需要我一起去找吗？”
许忠说：“不用。你们先吃吧，我去不了啦。”
国绍兴关掉手机，心情沉重地说：“带孙子麻烦事可真多啊！”
我说：“不急，等周小山来我们就开始吃饭。这些都是带孙子活生生的经历，你这位准爷爷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啊！”
国绍兴说：“我已经有压力了。服务员，请上菜吧，等菜上来，周小山也该到了。”
我说：“上菜吧。”
国绍兴说：“您不喜欢白酒，我们就喝红酒、啤酒好吗？”
我说：“当然好啰。”
服务员陆续把两个凉菜、两瓶红酒、一箱啤酒搬来。
我说：“喝不了这么多，适当喝点，不过量为好。”
国绍兴说：“喝不完，可以退给饭店。”
周小山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对不起，我来晚了。”
国绍兴说：“姗姗来迟，该不该罚酒？”
周小山说：“该罚，该罚。”
国绍兴望望我：“我们入座开始吧。”
我说：“好的，开始吧。”
国绍兴说：“您请坐。”
两位都是我的老部下，我也没有谦让，便在上席落座。
国绍兴问：“您喝什么酒？”
我说：“啤酒，主要是为了尽兴，可以多喝一点。从养生角度讲，红酒比啤酒好，但不能多喝，似乎难以尽兴。你们随便喝什么酒。”
国绍兴对服务员说：“请把红酒拿回去吧，我们都喝啤酒。周小山，你今天要放开，我们喝个痛快！”
周小山自知迟到理亏，说：“行，我先自罚一杯，表示检讨。”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说：“周小山认错态度好，到此为止吧。我一直想问你，你原来是不是叫周小三？一二三的三？”
周小山是个老实人，为人忠厚，在报社期间，他是办公室主任。周小山不好意思地说：“是的，我在家排行老三，父母顺口喊我小三子，加上姓，就成了周小三。上学念书时，老师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叫周小三。老师说，估计你说的小三是一二三的三，这个名字小时候喊无妨，长大再喊就不雅了。我把一二三的三改成山河的山，你同意吗？当时我才7岁，不懂这些，随口回答说：同意。于是我就有了现在的名字。”
国绍兴开玩笑说：“有人说你冒充某大领导的哥哥行骗，有这事吗？”
“嘿嘿”，周小山抓抓头，不好意思地说：“那是他们耍我玩的。”
我说：“为了今天相聚，我们共同喝两杯吧。”
“好！”国绍兴、周小山同声说好共举杯，喝下一杯。
国绍兴说：“周小山，你要老实交代迟到的原因，否则还要罚酒。”
周小山有点结巴地说：“小，小孙子，小孙子缠着不让我走，我老婆挑逗孙子骑我身上，把我当马骑，我老婆在一旁笑，小孙子骑在我身上不停喊驾驾驾，让我往前爬，我趴在地上用劲颠簸，结果把孙子小便颠了下来，把我上衣全尿湿了。我只好去卫生间洗个澡，换件衣服才往这里赶。”
我望着国绍兴说：“有个孙子开心吧？”
国绍兴正听得入迷，听到我说话，忙举杯：“我敬老领导一杯。”
我说：“周小山呀，我们一起喝酒吧。”
国绍兴说：“小山等一下，我先敬老领导，然后再敬你。”
我说：“好的，今天我们就跟XJ人学，不用杯子喝酒，拿起酒瓶吹喇叭——豪爽一回！”
我拿起一瓶啤酒放到嘴边，仰起脖子，掌握好速度和节奏，咕噜咕噜，喝喝停停，终于把一瓶啤酒喝完。
国绍兴说：“这样喝，我可能不习惯，还是用杯子喝行吗？”
我说：“随便你。”
周小山在一旁跃跃欲试，学着我喝酒的样子。
国绍兴自斟自饮，接二连三喝了4满杯，才把一瓶啤酒喝完。
国绍兴吃两块菜，对周小山说：“我现在敬你，也是一瓶。”
周小山默不作声，拿起酒瓶，学着我的架式吹喇叭，谁知才喝几口就被呛的连连咳嗽：“这样喝我也不习惯，还是用杯子喝吧。”
我说：“练习几次就习惯了。”
国绍兴说：“我以为你吹喇叭的本领比我大，谁知也一般般。”
我说：“绍兴，你连喝了两瓶，休息一下吧，我和小山再碰一瓶。”
周小山站起来：“我敬老领导。”
我说：“不要站起来，坐下来慢慢喝。”
我和周小山在喝酒，国绍兴在打电话：“许忠啊，孙子找到了吗？”
许忠说：“刚刚找到。”
国绍兴说：“找到就放心了，我们刚开始喝酒，你抓紧来吧。”
许忠说：“好的。”
国绍兴长叹一声：“有了孙子事真多啊！”
我说：“事多乐也多，就像喝酒吹喇叭，开始不适应，慢慢就习惯了。再往后啊，会觉得拿瓶子比用杯子喝酒更自如、更爽快、更过瘾！”
国绍兴说：“但愿如此，我要耐住性子慢慢练习才行。”
我说：“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要获得带孙子的无穷乐趣，不付出哪行啊！”
周小山说：“我现在已经习惯每天与孙子在一起，半天见不着就会想。”
我对国绍兴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国绍兴说：“为了孙子，我们干一杯。”
许忠推门进来：“对不起，对不起！找孙子耽误了。”
我说：“我们都能理解，找了这么久，你可能又渴又饿，坐下来喝杯啤酒压压惊。”
许忠说：“好的。”说完端起啤酒便喝。
我说：“不着急。孙子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许忠说：“唉——！他就躲在教室墙角，用窗帘遮着，躲过了老师同学的眼睛，也躲过了监控镜头。快放学时，小孩子目光都聚焦在教室门口，寻找来接自己的家长；老师的注意力也在门口，与家长见面打招呼、道别。这时，我孙子从桌子底下钻到墙角窗帘里面藏了起来。查看教室门窗，都关好好的。老师带我到监控室，回放录像时，看见孙子放学前坐在教室里，反复播放查看门口情况，他没有跟别的家长走出教室，我们都感到奇怪，他去哪里了呢？”
国绍兴说：“他躲起来干吗？”
许忠说：“原因很简单，幼儿园刚买回一台大象滑梯，下午他在大象滑梯上只滑了一次，觉得不过瘾，想等小朋友们放学回家后，他一个人在大象滑梯上好好滑个够。”
国绍兴说：“怎么发现他躲在墙角窗帘后面的？”
许忠说：“找不到孙子，我着急呀！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儿子、儿媳，让他们赶紧过来。当儿子儿媳火速赶来，特别是儿媳号啕大哭时，孙子才从窗帘后面走出来。”
国绍兴说：“虽是一场虚惊，但也挺吓人的。”
许忠说：“这家幼儿园还是挺正规的，进入幼儿园大门，必须持证，这是第一关；进入教室门口接孩子，如果老师不认识，也会验证，幼儿跑过来与其相认，幼儿才会被接走。孙子在这家幼儿园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说：“我们三位一起祝贺许忠找到孙子。”我们都举杯面向许忠。
许忠站起来：“让大家久等，让您们受惊了，对不起，谢谢啦！”
许忠带头把杯中酒喝完。
见许忠把一杯酒喝下去，我们三人也不甘落后，一饮而尽。
饭毕道别时，国绍兴紧紧握着我的手说：“这次来，我眼界大开，受益匪浅啊！您们带孙子的经历让我感同身受，孙子不易带，爷爷不好当啊！”
我说：“子女们正值干事业的青春年华，如果孩子全让他们带，肯定招架不住；如果爷爷奶奶替他们分担，大家都不累。做爷爷奶奶的要有吃苦受累的思想准备，这苦是世界上非常特别的苦，有甜相伴，有乐相随。若干年后，带孙子的经历就会成为经典回忆，是另外一种财富、别样的风景。看来你已经入戏啰！”
国绍兴说：“是呀，我已经提前进入角色了。”
我说：“未雨绸缪，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