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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萧萧上学

随着时间进入8月份,萧萧经过日复一日的循环生活,萧萧已经适应了当前的生活方式,认识熟悉了身边的人和物,欢快的融入其中,乐不思蜀。

这一个多星期,程世军带着萧萧走进村里家家户户,教她认识了家畜,家禽。也带她走遍村外山山水水,让她知道了水稻玉米,各类疏菜,各种植物。

闲时叫她写字,教她玩泥巴,捏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无聊时,听她自言自语,独自玩乐。凶残时,教她抓鸡,杀鸡,拔鸡毛,然后做鸡毛毽子玩。

每天早送哥哥姐姐上学,傍晚听哥哥姐姐回村,风雨无阻,萧萧有羡慕也有期盼,当爷爷问她想不想跟哥哥姐姐去上学,她有期盼,想去,毕竟也上过幼儿园的。可让她自己一个人跟哥哥姐姐去上学,她又害羞,又害怕,又有些期待,以前上学都是大人接送的。

8月2日星期六,当程世军把放假在家的程宇和程若兰找来,告诉她们想让萧萧跟去上学,适应一下。她们保证完成任务,也提了很多要准备东西,一批一批的小学团,也是很有经验的,特别是对刚加入的弟弟妹妹们,比如,书包,保温杯,替换的衣服,雨衣,装有午饭的饭盒等。替换的衣服,因为刚加入的小孩子走山路容易摔跤,弄脏衣服,到学校要替换。雨衣是怕回来时下雨。要带中午饭,在学校吃。

程世军让程宇,程若兰这两天带萧萧一起玩,彼此熟悉一下。自己也准备准备上学要用的东西。把萧萧交给小学团带,自己和萧萧说去准备她上学用的东西,这回萧萧没有不愿,还保证会乖乖听话,等爷爷回来。程世军心中高兴又有些失落,孙女长大了,不再那么依赖她了。

8月4日早上,早早起来,给萧萧准备好要带的午饭,吃了早餐,让萧萧穿上防水裤,背上准备好的东西,带着她交给了小学团,萧萧有些胆怯,不过还是加入了。

看着小学团出发,程世军有些担忧,又有些后悔,一天都魂不守舍,浑浑沌沌的,直到孙女回来。程宇告诉他,萧萧表现不错,虽然摔了几跤,后面也有些累,走的慢,总体很不错,上课老师还夸她学得快,普通话说得好。

萧萧虽然衣服裤子都是泥,神情有些疲惫,可精神还好,很高兴,一路上跟爷爷说,老师怎么怎么夸她,兴奋得很,热情得很。

经厉了第一次,后面就不再担忧了,萧萧也正式开始加入学生团体验上学去了,程世军白天也不再围着萧萧转了,经过两天的不适,程世军也恢复了从前独自生活方式,只是会经常去乡里买些牛奶,零食,猪肉,鱼之类的回来给孙女加餐,甚至还去县里一趟,背回一个冰箱,就为给孙女存新鲜的鱼肉水果。生活平静又幸福。

…………

随着时间进入8月份,京城的程勇也开始恢复以前单调循环的工作,生活。俄国库存改造是7月份最大最重的任务,刘健和徐斌商量后,由工厂出每件衣服的改造流程,刘健选址,购买设备,工厂还派了一位管理到俄国负责改造生产。随着俄国库存改造的顺利进行,第一批库存已经出库,市场反应还不错,正进行后续改选,欲计下月底或十月初全部改完,正好俄国冬装上市。

程勇心情愉快,看着新款衣服在打包,发货,心中已没有那么大压力。萧云的店也在小许小黄的努力下重新开张,虽然目前看不到成果,可每个人干劲很足。

生意进入正轨,库存处理好,资金基就回拢了,倒没什么要操心的。

案件进展不是很顺,依然没抓到货车司机的尾巴,而萧敬国父子也没反常举动。其他事情都委托李律师在办理,别墅可以不用卖了。考虑到以后萧萧的生活学习,程勇的心情依旧变得很糟糕,现在都开始选校了,可威胁在,萧萧就只能在家,前两天丈母娘还提起这事,程勇虽暂时推诿出去,可也不是长久之策。该死的。

萧萧到乡下这么久,也沒主动打电话回来,每次给老头打电话,都被怂回来,没和女儿说过话,估计都不记得有他这个爹了,听说8月4日上学去了,还是自己跟着小学团走,那些小家伙会照顾好她吗?每天早上早起,还要走那么远,累不累,能吃得消不?老头也不告诉我,那是我女儿。真是,又不能骂,谁叫他是我爸呢!郁闷!

我,程勇,生于1976年,1岁左右,母亲就走了,父亲也不知道她是被拐,还是自己回娘家了,母亲精神有点失常,被人介绍给我父亲,父亲那时独身,父母双亡,几代农民。父亲说,母亲挺漂亮的,外省人,具体哪儿的,他也不知道,全名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说当年他年轻有力气,工分高,母亲精神失常赚不了工分,就这样被父亲娶了,生了我之后,一直都安安份份的。78年有一天和父亲还有其他人一起进乡买东西,就走丢了,那时我才1岁多不到两岁,被安置在邻居奶奶那。

父亲是又当爹又做妈把我养大,7岁上小学,12岁寄宿初中生,父亲才跟亲人朋友出去打工,给我赚学费。

15岁跟父亲去穗城打工,父亲文化不高,只有在工地做苦力,而我跟着其他人进过服装厂做学徒,到过洗浴中心当搓澡工,去过歌厅当服务生,1996年,因为帮过刘健在歌厅打架而认识,也因打架而失业,而刘健做的是对俄服装的倒爷,到穗城来找服装,正好我以前在厂里做过,他就请我做在穗城的采购质检人员,可能是穗城的服装主要对内,不适合俄国。一年后,叫我上北京帮他。而后又带我做倒爷。我跟着做几年,不知是运气还是啥,反正赚钱了,而刘健自己还遇到过几次俄国黑社会敲诈勒索。

2000年,看到倒爷不好做,就向刘健建议开公司,做自己的品牌贸易,刘健在俄有合作人,我在这边选款负责生产,刘健见识过我的眼光,这三年我赚的比他多,就这样公司成立,相互控股。我又找到当时开工厂的徐斌,先是包厂,到后面拉他入伙。

这就是程勇的前半生,不知为什么他会想起这些,也许萧萧在家里上学刺激到他,自从初中毕业后,他只回过一次,2006年夏和萧芸办婚礼结婚,2007年春节带着萧芸回去,主要是迁户口,办结婚证,还没住就走了,因为老房子太旧了,萧芸住不惯,宁可再走回乡,回县住宾馆。

1997年和他父亲告别后,他父亲就回老家了,按他父亲的说法是,儿子能自己赚钱娶媳妇了,他也就不用操心了,更何况他沒能赚多少钱。2007年他走后,父亲用他留下的钱盖了个两层砖房,准备给他们夫妻俩回去时小住,可惜,萧芸再也没法住了,他也还没住过,程勇嘲笑,自己的心挺冷血的,自己的父亲不管,却养着一家三口,可人家还想要他的命,这真是个笑话。

更大的笑话,却是自己的女儿,居然还要老父亲来照顾,程勇再次嘲笑,可悲。

钱钰又打电话来了,说是这附近的几所私立小学的资料,让他抽空过去看看,晚了就没位置了。程勇含糊的应付着,他此时在想,也许在家读一年再回来也挺好,7岁上小学也不晚,至少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女儿,也许还可以顺道把父亲接到京城来接送女儿。程勇笑了笑。

………

萧萧不知道京城父亲的烦恼,她现正和小朋友一起学习拼音,还有简单的字。这些她在幼儿园就学过,而她普通话没有方言味,比较正宗,受到支教老师的表扬,喜欢,也迎来小伙伴的羡慕和崇拜,小孩子都很喜欢这种被表扬感觉,萧萧也不例外,每天的苦和累早就抛到脑后了。

程世军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孙女的伙食营养,以前关心的庄稼,菜园子现在都排在孙女后面了。冰箱背回来后,牛奶,鱼,肉,水果,零食就不用经常去买了。每天看着孙女高高兴兴的回来,他非常满足了,现在每天睡前,都是孙女在讲学校的事,老师又夸她了,她还教谁谁写字,读拼音,然后在程世军的夸奖下才开心的入眠。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眼看8月份就要慢慢的变没了,程勇忙碌着公司的事,钱钰一直追问着萧萧的事,程世军巴不得程勇不提萧萧回京,反正有程勇在京顶着。

程勇嫌烦以工作为由搬到了工厂来住,当然是租个房住了。钱钰找不到人,叫天宝去工厂找,程勇只说工作忙,现在是旺季,走不开,家里老头脾气犟,也不会送萧萧回来,要亨受爷孙天伦之乐,具于大道理他讲了很多,也不起作用,他也沒法,除非他亲自去带,才可能带回,可他走不了,他苦啊,夹在中间两头得罪,只能躲,让天宝回去劝下丈母娘,再等等。程勇只能托,让老头背锅。

也许正是快要开学了,都要给孩子学费了,也许只是个要钱的借口。这段时间萧天宝明显有些坐不住了,也开始向程勇这个姐夫开口要些零花钱了,程勇也会给些,但不多,借口是现在是生产高峰,用钱最多的时候。

别墅依然挂着,沒卖出去也没撤销。程勇在等。也许那个货车司机正向主谋要钱呢,只要要钱,那就有迹可循,会露马脚,这很有可能,杀人不就是为了钱,缺钱吗?就算杀错了,也该给些封口费吧,要是是个贪婪的人,那可就是无底洞。程勇相信刑侦队的人也在等,等这个机会。

8月22日,星期五,今天是支教老师最后一天上课,他们也要回去上学了。下午主要是告别会,程世军不知道开会过程,只知道小孩子们回来很早,都闷闷不乐,问了,才知道年轻们老师们要走了,有些不舍,也许这是一次永别。萧萧也很不舍,那位老师经常夸她,她也很喜欢老师。

‘‘爷爷,老师们为什么要走啊?’’是啊,小孩子哪分得清什么是支教,哪些才是以后要教他们的真正老师。

‘‘老师们也要去上学啊,上大学。’’

‘‘我们小孩,上小学,他们大人,上大学,那爷爷是老人,为什么不要上老学呢?’’

‘‘没有老学,上完大学就要出来工作了。’’

‘‘像爸爸那样工作吗?爷爷,我想爸爸了,爸爸工作做完没?’’这是萧萧回乡下第一次想爸爸。

‘‘萧萧想爸爸啦,那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

‘‘我会乖乖的,不会影响爸爸工作的。’’程世军看着小小人,有些懂事得让人心疼,给程勇打电话。

‘‘爸,你主动打电话,难得啊?!’’

‘‘废什么话,你是我儿子,我不能打电话了?你女儿想你,等着。萧萧来,你爸电话通了。’’

‘‘爸爸,萧萧想你了,你想萧萧吗?”

‘‘想,爸爸很想萧萧。’’听到女儿甜甜的叫声,程勇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出。

“爸爸,你工作做完没?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不会影响爸爸的。’’

‘‘真的,太好了,我可以多说些话了。’’

然后,就是萧萧在说,说村里的猪,兔子,赶鸭子,说村里的小朋友,说学校的同学,说老师,

‘‘爸爸,老师要走了,爷爷说老师要去上大学了,我们是不是没有老师了?’’说道老师,萧萧情绪有点低,还是不舍,还有困惑。

‘‘萧萧放心,还会有新老师的。’’

‘‘可是,可是我好喜欢老师。’’有些担忧,对未知的担忧。

‘‘新的老师,也会喜欢萧萧的。’’

‘‘真的吗?’’

‘‘当然啦,萧萧这么乖,这么可爱,谁都会喜欢的。’’

‘‘沒有啦,我也喜欢他们。’’萧萧笑了,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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