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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案件始末

随着对几位嫌疑人进行审讯,萧芸案前前后后终于展现出来。

萧天宝和张家良相识是在2010年10月份,那时萧天宝刚在工厂采购上出问题被带回家,而张家良刚刚在保安岗位上班。两人相识还有点不愉快。萧天宝在家无事可做,天天玩耍喝酒,张家良刚有工作,还算尽心尽责。

有一天晚上,喝得有点多的萧天宝来坐出租车被尽责的保安张家良拦下,不让进。两人在大门口发生口角,最后,萧芸出来给张家良道歉,把萧天宝带回家。这是张家良第一次见到萧芸,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近萧芸,一下子被吸引了,当时只是对漂亮女人的欣赏和仰慕以及幻想。之后,也有意无意的了解了一些关于萧天宝,萧芸的事。这时张家良23岁,比萧天宝大一岁。此后两人没有交集。

张家良西北陕省人,1米85,生长在黄土高坡的农村窑洞里,高中毕业,在家农几年后到京城打工,也在工地上做过几年,机缘巧合下,由于身体健壮,就被这个小区聘为保安。

2011年10月,废物萧天宝又被赶回家,无事可做,经常出去寻朋访友,晚出晚归,于是两人慢慢认识,再加上张家良经常好言好语,笑脸相迎也给萧天宝很大的虚荣,也就慢慢的熟悉,开始往来。

萧天宝在外面,朋友都给他很大压力,也感受到鄙视和轻蔑,心里明白他们看不起自己,心里憋屈自卑。而与张家良一起,却显得自信,高傲,别看哥一事无成,可哥有个好姐夫,你们羡慕不来。内心得到满足,也越来越跟张家良亲善,越把他当成了朋友。张家良从开始只是礼貌性的招呼,后来在萧家宝的热情中,也把他当做朋友,虽然心里有点看不起他,可他是心中女神的弟弟,也真心的和他交往。经常鼓励支持他,有时也会提点几次,时常还给萧天宝很大的关怀。年纪相仿的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萧天宝和袁松认识是他2013年卖车之后,他用从货款里截留的钱卖了车,经朋友介绍到了袁松打工的地方做保养,检修,换车油等,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袁松,那时袁松22岁,小他2岁,袁松个子不高1米67,这也是选做机修的原因之一,机修经常钻车底,个太高不合适。山省人,16岁出来学机修,现在也是老机修师了,技术好。萧天宝和他交好,一是为了以后修车方便,二也是从和张家良交好后,他更喜欢结交社会地位比他低的人,很满足他的虚荣。他经常请袁松吃饭,二人也算是交好。袁松学机修6年了,一直希望自己能开店做个小老板,可农村出来的他没资本,也希望有个有钱人支持,而萧天宝不算很富有,可花钱大方,人也可亲,于是也不排斥,两人也算是朋友。

2013年底,萧芸和程勇大吵一架,特别是萧芸两年多花费了近300万,程勇很生气,萧芸也底气不足,私下也告戒父母弟弟收敛点,也收回了在萧天宝手中的店里收款卡。萧天宝的钱一下子紧张了,只能偶尔到店里截些现金,可现金真心不多。一次再和张家良K歌时,趁着酒意有些报怨姐夫,无意中说道,这些钱是我家的多好,就不用天天看姐夫脸色了。张家良听到女神被骂,心中也不快,就接口道。‘‘这还不容易,只要你姐夫出意外,他所有的就都是你姐的了,你姐的,还不是你家的!’’

‘‘是啊,可哪有那么多意外发生,还正好是我姐夫出意外。不可能,除非老天保佑。’’

‘‘也是,除了人为,否则不可能。’’

‘‘人为犯法,抓起来要吃花生米的。啪’’还做了手枪状。

两人也只是说说而已,可种子却种下了。

那晚张家良睡不着,马上27的他,家里一直催婚,可自己明自己,这几年和萧天宝交好,也时常到心中女神,见过女神的美,家里的草真的不上心。心中燥热的他难免幻想,想到要是程勇出意外,自己凭萧天宝的关系,是有可能得手的。那时女人三十寂寞空虚,自己这健壮的身子是可以征服女神的。越想心越燥,那晚春梦依旧,女神的妩媚,温柔尽显真实。意外难,那就制造意外。心中开始琢磨起来,幻想过程。

萧天宝喝完酒回家,又被姐姐说了几句,也被父母埋怨了几声,回到屋,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姐夫。也幻想,一切归姐姐后,我是家里唯一男丁,那这就都是我的了。意外,是可以弄出来的,车祸最多,要不弄个车祸,袁松那家伙可用,心中魔生。谁能商量呢?姐姐不用考虑,妈妈女人靠不住,老爸应该会支持,找些时间试探下。说做就做。

第二天,趁着父子两人单独一起溜湾,萧天宝主动提出,换来父亲的惊讶和斥责。可当回到家中看到姐姐低眉顺耳,母亲小心翼翼,父子两心照不宣,对视一眼,相互点头。

‘‘有可靠人选吗?’’

‘‘有个做了快6年的机修。’’

‘‘条件呢?’’

‘‘他一直想开个自己的店,只要风险不大,应该没问题。’’

‘‘在哪里破坏?’’

‘‘只有在车库。’’

‘‘不行,如何进出?到处都有监控,会很容易査到我们。’’

‘‘到处都有监控?我有个哥们做保安,要是无意中弄坏了监控呢?’’

‘‘我们一家人都不在家,怎么进车库?’’

‘‘遥控器是可以仿造。’’

‘‘条件呢?’’

‘‘钱,给钱。风险又不大,烧不到他那里。’’

‘‘好。可以试试拉拢,不要留下把柄。录音之类的。’’

‘‘好的。’’

‘‘记住,我什么都不知道!’’

‘‘明白。’’萧天宝心中报怨句,想吃肉却不干活。

经过萧天宝的努力,各自说服。张家良本就有心,一拍即合,袁松胆小,可萧天宝的条件很诱人,更何况他知道市内车祸不怎么会死人,也就答应了。两人各干各的,萧天宝居中调和。

张家良:‘‘我只是无意中弄坏监控,一两天修不好。’’

袁松:‘‘只要拍不到我进小区入车库,我就不承认做过。’’

萧天宝:‘‘车祸,意外而己。和我无关。’’

都等着萧天宝定日期。突然萧天宝通知搁置计划。理由,市内车祸司机很难死。

计划就这样放弃了。直到2014年4月20日,张家良的本家兄弟张家民突然来京,找到张家良家暂住。张家民,张家良族兄,同村。现年34岁,长途货车司机,原在陕省一货运公司开车,年前出车祸全责,自己赔部分,公司负责赔偿部分,被公司开除,妻子离异两年,两个孩子归妻子扶养。现在到京城来找工作,陕省当地不敢聘用。暂时借住张家良处。

计划搁置,张家良心中之火未灭,只是更加迫切。张家民来到,也没当回事,任由张家民到各处找工作。直到一天,看到报导,小汽车和货车相撞,小汽车司机当场死亡。于是就上心了,怎么才能让程勇小汽车和货车撞呢?难怪人就怕啄摸,越啄越清晰。计划就越详细。他先想着,如果是货车主动找小汽车撞呢。货车司机就必须是自己人,张家民,正好。然后,就是怎么弄到货车?怎么刚好两车相遇?

有了初步计划后,他主动找萧天宝谈了计划。萧天宝沒在意他为什么这么主动。只以为是想钱想疯了,根本没想过张家良在打他姐姐的主义。

张家良那时的计划是,通过程勇的活动规律,张家民盗到车,在指定路口等,然后主动撞上去。这条计划不确定因素太多,首先,盗车时间不能长,否则一报警,很快就被找到。第二,很难保证哪个时间点能到达,程勇在市内活动,那就没法,货车进不来。去白沟时间不确定,只有大至时间,今天会去,哪个时间去不确定。

然后两个人相互商量补充,从白天改晚上,晚上8点后货车可以进入我们这里。那怎么让程勇他出来呢?这个萧天宝知道,只要是晚上,都是姐夫出来给他卖单帮他摆平。

然后就是时间,两车相遇的时间,货车盗用时间。这事张家民有经验,测算下距离,红绿灯多少个以及时长。

虽然刚开始不知道张家良和萧天宝干嘛,可还是算出大概时间,25分钟左右。也就是从货车停车场开到小区门口大概25分钟。25分钟内盗用时间应该够,车主发现被盗,打电话报警,查监控出警,警车追上货车,最少也要半个小时以上。那剩下的只有一个问题,货车怎么追上小汽车了。哪怕在市内都很难。除非小汽车出车祸才可能追上,当然货车不能离太远。

怎么顺利盗用货车,这个张家民有经验,货车晚上8点左右都在停车场等着入城,都不是很着急,肯定有司机不在车上的,如果超过9点,货车少不说,司机也可能回到车上,很难再盗开。具于怎么盗车,对开了几年货车的张家民来说不是问题。

几经商议6月7日最终计划出炉了,本来想甩开袁松,还是绕不开他。说服张家民也简单,钱就一个字,更何况经过1个多月的四处碰壁,张家民也是窘迫,很快达成共识。

当然张家民不能暴露,否则全完。于是,给张家民化妆,头发,眉毛,鼻子嘴巴可以戴口罩。买假发装上,眉毛画粗,戴上口罩,真的变成另一个人,认不出来。张家民又是刚进京城,新人一个就更难被认出来了。

张家民看了化妆后的自己心想,‘‘我只是盗车,交通事故逃逸而己。更何况未必能找到我。’’

然后用了一星期来带张家民熟悉线路,附近路况和商量逃逸路线方法,其余时间尽量少让他在外面逛免得被认出。

时间确定在6月底,月底程勇的工作比较有规律,6月20日张家民住进预先计划好的小旅管。随时准备干活。

时间定好 6月28日实施,早上,张家民按原先方案不小心破坏了监控,对小区保安来说绝对是意外,萧天宝接到电话,萧敬国带钱钰离家访友,绝对是昨天说好的。

袁松6点半左右混进小区,只是匆忙没带备用衣,到小区才想起,一会要躺地工作,磨破或脏了后背容易暴露,于是,才有萧天宝出门送衣一事。萧天宝开车出去逛一圈,然后直接到小区门口的饭店二楼包厢,这里正好正对小区门口,可以看到小区车辆进出。他和张家良算是熟客,7点半张家良到。

8点20分,程勇车进小区,张家良通知张家民盗车。8点25分袁松进入车库换衣,动刹车片,8点35分换衣出车库,衣服被顺手扔在车库角落,并通知萧天宝,报怨道:‘’妈的,忘了车刚停,发动机还烫着,要不老子技木好,现在都破相了。为搞定它我的手都被烫了好几个泡。’’萧天宝安慰几句,知会张家良。此时两人在一起。

8点40分,张家良给程勇打电话无人接听,和萧天宝商议后,8点43分给萧芸打电话,萧天宝在旁边帮腔,萧芸确信后出门,8点50分出小区门口。张家良通知张家民,并确认位置。此时,货车离萧芸车不远,中间隔4辆车。

9点03分,萧芸第一次车祸,9点05分货车追撞第二次车祸。9点06分,张家民下车查看,惊讶司机是女的,以为撞错了,9点07分跑回到货车拎着个黑色塑料袋逃离现场。黑色塑料袋里装着事先谁备的一个旅行小背包和备换的衣服,沙滩裤和鞋。进入小巷子后,擦眉换妆恢复面容,背着小背包还围观现场,一会才离开,向前几日就入住的小旅馆走去,并给张家良打电话说撞错人,是女司机。

张家良出来时交代过,要是那男人没死,用碎玻璃补一下,死比残好,小心点,当作是在救助伤员,偷偷的来一下。再趁乱逃逸。

9点25分警察到场,10点15分左右,程勇接到电话,萧芸去逝。10点30分程勇开车出小区门去医院。10点18分结萧敬国夫妇打电话。10点19爷给萧天宝打电话。

9点15分张家良萧天宝知道撞错人,还不知道死的是萧芸。还在痛骂张家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个商量不到办法,萧天宝离开。直到接到程勇电话,才知道出事的是姐姐萧芸。萧天宝后悔,痛苦,怨恨,悲伤,在车上痛哭。而后就接到萧敬国电话,“记得不是你做的,只是车祸意外而已,不要只顾悲伤,要想办法补救和憋清关系。”

10点半回到家的张家良被萧天宝大骂,才知道出事的是自己的女神,他的梦破碎了,失魂落魄,是他计划了一切,是他杀害了自己的女神,他痛苦,后悔,气及攻心,他一下晕过去了。缓过来后,他抱头嚎嚎大哭,万分痛苦。张家良病了,整日头昏脑胀,昏昏沉沉,全身无力,请假休息养病。

袁松做完就回去了,也就不关心其他事。他不知道张家民张家良的存在,也不知道详细计划。

第二天,张家民按计划把假发剪碎,退房,带着萧天宝事先给的5万元离开京城去外地避风头,找工作。假发碎毛扔在火车站附近的垃圾桶里,衣服和鞋按张家良的意思带到外地再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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