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声音微乎其微,为了听见她的声音,徐正宁特意向她靠近了一点。
“遇见你的时候,你像个小狐狸,明知自己在劫难逃,还在动歪心思。看到你被吓晕过去,我心脏都跟着停跳了几秒钟。后来聚餐的你懂事儿得很讨人喜欢,自己默默地把账结了,不给别人争执的机会。和学生在一起的时候,你很专业却也很开朗,平日里温柔婉约,可是遇到机车,就变得桀骜不驯了。我似乎可以想到你青春期叛逆的样子!应该巾帼不让须眉!”
“巾帼不让须眉不是这么用的!”
“是吗?我文学并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去说这些话。”
说完好一阵沉默,徐正宁第一次带女孩儿来这儿,也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想要和谁表达一件事情。心里难免有些胆怯,喝了半瓶自己带来的酒。脸已经在这么微弱的亮光下,肉眼可见的红了!
好一会儿没说话,温沐阳偏头看了一下他。发现他直勾勾的撑着手臂,看着自己。
炽热,直接的爱意;势在必得的决心;害怕失败的恐惧;庆幸遇见的欢喜都凝聚在他看着温沐阳的眼神!
温沐阳第一次后悔自己的青春,太过张扬,第一次后悔自己年少太过轻狂!
徐正宁看到温沐阳有一丝退意,没等她有行动,伸过手揽着温沐阳的脖子,把她拉向自己,在星光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让她的头靠近自己。急迫且委屈的吻上了她的唇。
温沐阳睁开眼看了一眼,徐正宁的不安都透过肢体展现出来了,睫毛颤动很快,手紧紧压着她,生怕她不在自己掌控之内。明明天空星星和月亮那么浪漫的见证着,为何他要如此委屈。
良辰美景,何愁以后!
温沐阳把一帘星空收进眼里,闭上眼睛,抬起双手抱着徐正宁,专心的回应他的吻!
原以为今日会在此托付了,徐正宁却突然头压在温沐阳肩头,睡了过去。
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头,没有反应,确定是睡着了,才把他推过去,轻轻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拿下来,放在他的身侧。
整理了一下被他拉乱的衣服,侧过身看着他说:“我白天猜到了今天你会跟我说什么,可是这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喜欢你,很喜欢你。若是你早一点认识我,该有多好,如果你了解我的所有,你还会喜欢我吗?我不喜欢事事面面俱到,只是做错过事之后知道自己该如此,我也不是热情开朗的人,如果可以任性,我脾气古怪,时常孤僻。不想理人的时候,宁愿自己一个人带着不需要任何人搭理。曾经放弃机车也不仅仅是因为父母觉得不安全,而且我曾经因为一个爱机车的人,身陷险境!大腿的疤痕至今未退!你所了解的并非假象,只是不完整,往后余生,如果你接受,我可以一如既往的按照你了解的我一般,和你共度余生,我并不觉得不妥,我很开心。可是再等等好吗?等你了解我的所有过往,脾性,确定你心无芥蒂,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用我的余生回应你所有的照顾,热情和真挚,以星空为证!”
说完凑上前,轻轻的吻了徐正宁,便退回来了。害怕吵醒他。
过了许久,徐正宁都没有醒转的意思。可是这里夜风吹着实在是凉,自己并不会骑马,无法带着他回去,出来时他拉着自己,就跟着他上马了,手机也没带,只能在他的骑马装上,上下其手,在裤兜里摸到了一个东西,取出来一看,是一条玉石的项链,玉石的背面刻着什么奇怪的字,可是看不懂,一条很古朴的项链,一看就不是近期的手艺,可是非常精美。
并不繁琐的链子只有在玉石的头部有镶嵌一些银饰用以固定玉石,玉石的形状并不是规则的形状,像是一块天然形成没有经过打磨的原石,只是在背面雕刻了文字,用银饰嵌上,十分好看!
小心的摸了一下整条项链,搭在胸前试了一下。说:“我等你亲手给我带上!”
然后就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摸索,寻找手机。摸索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手机的存在,今天他们喝了不少酒,又是徐正宁骑着马带着自己出来的,他们应该不会出来找。
回不去了,可是也得找个暖和的地方度过这一晚上啊。左看右看也只剩那间小房子了。
起身去看了一眼那个小房子,里面居然有被子,似乎是牧民为了需要在这儿过夜的人准备的。
把徐正宁移开了些,取出地上的地毯,放回房间铺好,再回来扶起徐正宁回到小房子,看了一眼那匹马,很乖顺的吃了些草,在房子旁边站着。把徐正宁安置好,取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摸了摸他的脸,喝了酒之后热乎乎的。
“你倒是没冷着。”
说着就起身去外面把剩下的半瓶酒喝了,回屋里钻进温暖的被窝,睡了!
生物钟并不会因为醉酒而失灵,第二天7点徐正宁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错愕了一会儿,坐起身努力的回忆了昨天的事,只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在和她说着什么,然后就不记得了!
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人,下嘴唇的伤口清晰可见,好几处破了的伤口好像在提醒他昨天晚上自己失礼了,可是脑海里没有半分印象。
“回去给毅然说,除了车技,还带我练练酒量吧!”
温沐阳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徐正宁惊醒后起身,带走了上半身的棉被,受了凉,习惯的朝着温暖的地方靠近,徐正宁起身靠墙坐好,把被子给温沐阳盖好,温沐阳抱着他的腰接着睡了,并没有醒过来!
徐正宁伸手去碰温沐阳嘴唇上的伤口,感受到痛的温沐阳往后躲了一下。徐正宁立刻收回手,怕吵醒她,把被子给她压好,就没再动了!
谢峦昨晚玩儿得尽兴,回去之后早早睡了,一梦到天亮。
起床洗漱准备去叫温沐阳吃早餐,才发现他们一夜未归。虽说成年人一夜未归并不一定不安全,可这是在外地,而且二人昨夜只骑了马,应该不会跑多远,这附近除了昨天的那个小镇并没有酒店。他们应该不是去那个小镇了。
转身去马毅然的房间,只有他对这里比较熟悉,有什么事找他一定比找别人有用,可是却没有发现人。
于是转身去了章必燃的房间,门锁着,略微有些奇怪,以往他们出去旅游,没有人会锁门的。只好拍门了。
门打开了,马毅然满是不耐烦的脸从门后出现,虽然身上衣冠整洁,只是略有皱褶,不过没有缺少什么,满面油光,蓬头垢面。
愣了足足一分钟,谢峦才扑过去,双手握拳,一拳一拳落在马毅然身上,还吼着:“你个禽兽,趁他醉酒,趁人之危!我剁了你!”
没打几拳,马毅然反应过来,抓着她的手,小声的说:“我不至于那么没品!”
可是厮打间,二人已经进入房间里面,章必燃穿着睡衣,下半身盖着棉被看不清状况,章必燃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你还敢否认?捉奸在床了都!妈的,大爷今天不剁了你,对不起打小跟他们混大的交情。你给我等着!”
说着转身去了厨房,一手一把菜刀又回到章必燃的房间,正提起刀,章必燃就醒过来了,看到这幅场景,吓了一大跳,迅速反应过来,似乎应该阻止!
“大妈,大妈,大妈,你干啥呢?拿刀干什么?放下放下放下。”
看到章必燃醒过来,谢峦立马放下刀,冲过去抱住他,说:“bra,我没保护好你,是我大意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没事儿,你好好休息,待这儿别动,我给你把事儿办了!”
说完又横眉竖目的冲着马毅然冲过去。马毅然不敢还手,只能满屋子逃窜,章必燃看得一脸懵,又问:“你们俩这是干啥呢?”
马毅然:“她误会我轻薄了你!”
章必燃眼睛突然放大了好几倍,吼道:“什么?你给我住手,谢峦,你是不是想瞎了心?我,他,我,怎么可能呢?”
谢峦停了下来,看着章必燃说:“bra,你不用羞愧,不是你做错了事情,是这个人道德败坏。之前包子跟我说,她感觉马毅然对我们当中的人图谋不轨,我还不相信。结果抓个正着,哼,你看我今天不卸了他!”
章必燃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抱住谢峦,谁知下身只穿了一条裤子,有些冷。只得又缩回被窝,语气无奈的解释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昨天只是喝醉了,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吐了,他帮我把衣服脱了而已。而且之脱了外套。”
对于章必燃的解释,谢峦半信半疑,又说:“那他为什么会在你房间睡?明知你醉了,还不回去睡,不用避嫌吗?”
章必燃:“喝多了嘛,忘了?”
谢峦:“他,他!诶呀,不说了!”
章必燃:“你昨天在我房间睡吗?你为什么不回去睡啊?”
马毅然:“因为你睡着了把我抱的紧紧的。我挣脱不开!”
万万没想到,剧情是这个展开方式。章必燃和谢峦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叫做尴尬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的各自移开了。
好一会儿的沉默,如果没人打破,貌似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
马毅然:“你来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