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馆开的时间并不长,温沐阳偶然间发现的,之后就经常带他们二人来喝酒。
“包子,给你说件大事儿!”谢峦没等给她倒上酒,就兴奋的说!
谢峦给温沐阳倒酒的手,顿了一下,后又接着倒,直到倒满!
戒酒那么长时间的小酒鬼,先把酒喝了,过了瘾才问:“什么事儿?”
谢峦没说先笑了,笑了好长时间,又是拍自己的腿,又是拍桌子。
章必燃实在看不下去了,眯着眼看她,说:“有那么好笑吗?见识浅薄!”
“是是是,我见识浅薄,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广得很!”边笑还边搭茬!
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笑的人仰马翻,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扭扭捏捏,关键是温沐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怒了。
“诶诶诶,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啥事儿?该高兴该哭我好做表情!”拍了拍桌子提醒二人,自己还活着,并且是他们叫自己来的!
谢峦咳了几声,收敛了一下,正准备说,还是喷了,说:“不行,我忍不住,你让他自己跟你说。”
章必燃一口把一杯扎啤喝干净了,晕晕乎乎的说:“我说,你听着,老子要脱单了,我跟马毅然在一起了。就这样!”
口条都不顺了,还能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软的话,了不起!
听完的温沐阳,不为所动,说:“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谢峦看她一点儿诧异都没有,忍不住拍手惊叹,他妈说她没有温沐阳心理素质好,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一点儿不惊讶啊?”
“有什么可惊讶的?马毅然一看就来势汹汹。这货一开始就欲拒还迎,被拿下还不是迟早的事儿?”温沐阳没几口,杯里的扎啤就没了,又接着开了几瓶酒,给自己和谢峦添上。
谢峦刚喝的有点儿猛,吃了几口东西,缓过劲儿来了。
“就这么个事儿,跟你们俩说一声,咱们仨谁谈对象不都得喝一顿嘛,例行公事!”
“哦哦,你们俩之前就挺暧昧的,也没见你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们说啊,怎么?睡啦?”温沐阳对他们俩的事儿,心里有数,只是一直没过问。
章必燃没说话,点了点头。
温沐阳和谢峦端起来的酒,同时砸在了桌子上。
“什么?”
“什么?”
看着两个大惊小怪的人,章必燃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说:“怎么了?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吗?难不成你们还柏拉图啊?”
惊讶于她的坦然,温沐阳喝了一口酒压惊,说:“突然觉得我跟徐正宁都在干什么?两个月了就拉拉小手,搂搂抱抱!”
“嘴儿都没亲过啊?看不出来徐正宁那么纯洁啊!”章必燃都有一些不信!这妞儿成天跟个小流氓一样在徐正宁面前晃,都没被办了?徐正宁属柳下惠的吧!
“一回,还是在新疆他喝醉了那次,酒壮怂人胆。亲一回就发烧半个月。太不划算了!”
越说越惋惜,又喝了半杯酒。
“徐正宁不行还是你不行啊?”章必燃笑的一脸八卦,贱兮兮的样儿,绝对是亲朋友!
“我必须行啊,他行不行没试过啊!”
谢峦实在对她俩无语了,两个女流氓!提醒了他们一句:“喂,你们俩收敛一点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在这儿呢?”
章必燃转过去认真的问他:“大老爷们儿?你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吗?”眼神中的真诚,真诚中还带着一起虔诚。绝对看不出来她是在问这个问题,单看眼神,你说她在问:“佛祖明天几点开坛讲法?”都有人信!
碰了一下杯,温沐阳说:“可以理解哈,毕竟打小养成的娇气,不好改。”
“那倒也是。”章必燃酒杯空了,不过她酒量不好,另外两个人没给她倒,她自己也识趣的没有再到了。
三人喝了一箱半啤酒,当然多数是温沐阳喝的,谢峦喝了一小半,章必燃就凑了个数。
不过章必燃还是果不其然的多了,温沐阳倒是清醒得很。三人知道要喝酒都没开车,章必燃已经神志不清了,二人本来准备给他打车送回家,他的电话就响了。
温沐阳看是马毅然,就接了,报了他们的地址,马毅然很快就到了。
从凳子上扶起章必燃,手很小心,避免她受到任何碰撞,看得出来他对章必燃是真的上心。
到门口,风一吹,章必燃稍微清醒片刻,问温沐阳和谢峦怎么回去,马毅然给他们各自打了车,这里偏僻,这些车是他从别的地方叫过来的。
分别的时候,温沐阳走过去抱了一下章必燃,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遵从本心,不要害怕。我们都在!”
章必燃把搭在马毅然肩头的手收回来,抱紧温沐阳,手上的力度一寸一寸的缩紧。
温沐阳被勒得都快喘不过气了,用手拍了一下章必燃的肩膀,说:“大哥,谋杀吗?松手,松手!”
章必燃放开她时,温沐阳的肩头多了一滴泪痕,温沐阳没有察觉,章必燃也没有察觉!
马毅然重新扶着章必燃,放进车里,跟他们告别,就开车走了!
刚到寝室,还没来得及洗漱,电话就响了,徐正宁打来的,估计是马毅然到家后,给徐正宁通风报信了,看来这闺蜜嫁得太亲近,也不是好事儿啊!
“喂。”小心翼翼的接起来,毕竟人家辛苦的出差,你偷偷喝酒,不心虚才有鬼了!
“醉了吗?”徐正宁的声音听起来倒不像生气了,温沐阳放松了一些。
“没有,醉了那还能这么清醒的接电话。”
“洗漱了没有?”
“还没呢,刚到寝室。”
“先去洗漱,待会儿我再给你打。”
“嗯。”
挂完电话,二十分钟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电话果然又响了。
“洗漱好了?”
“洗白白,躺床上了!我给你念句诗,你听不听?”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