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家，还是要点脸面。不送。”苏卿云冷然勾唇，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他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就差拿扫帚亲自赶人了。
“你！”柳如月气绝，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伸出纤纤玉指，她颤抖着身体，眼眶微红，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下，“卿云哥哥，你怎可以这样说我呢？”
眼看她这戏瘾又犯了，为了避免出现前两天的意外，姜楚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主动道，“行了，赶紧滚蛋，别在这里一口一个哥哥的恶心人。”
“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污蔑我们二人。这泼在我们身上的脏水，怕是你比这几年喝的水还多。”不想应付，姜楚抢在她开口之前道，“赶紧的！小徒弟，送客。”
接着，二人不顾柳如月苍白的脸蛋，硬生生将人给“请”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狠狠拉上，碰了一鼻子灰的柳如月，气急败坏地跺脚痛骂。
尽管心里恨不得冲到里头杀人，但这邻里邻外，生怕毁了形象，最终她还是硬生生忍下，哭着跑回家了。
世界终于清净下来。
“下次，开门若是还是这傻逼，尽管把门给我焊死了，不许她进来！”人前脚刚走，姜楚便马上下了命令。
前两天才刚刚中了那家子的计，现下在各大村民的眼中，他们已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既然如此，那便做得更绝一些，根本无需留情。
“好。”苏卿云很快便应下，紧着二人便商讨起红酒的事宜。
“酒瓶那边，我已按照你说得，购入三十个，大概明日便能送到。至于，酒水供应，倒是有几家人选，不过最终还是需要你来定论。”将备好的名单从里衣掏出，苏卿云将这几日以来的准备通通交出。
接过名单，姜楚大概看了两眼，这些备选，大概有三家酒楼，有两家都是知名的大酒楼，最后一家，则是青楼场所。
鸣云楼？呵，明明就是个烟花场所，却愣是取了这么一个温雅的名字。
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奇怪。
“应当还未实地考察吧？”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没来得及。”他轻轻摇头。
“也罢，正巧现下没什么事了，待会我们二人一起进趟城吧。桑葚奶捞那些，待会让林海哥处理运送便是。至于珍珠奶茶，这两日事情太多，我已飞鸽传书，与老板商量过，再过两日，再彻底合作运送。”头脑清楚，作为老板，姜楚已将所有的事情通通安排完毕。
她一脸认真地宣布着，大大的眼睛里，没有平日里的调皮精怪，那张精致的脸蛋，相比平常，眼前的人，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可却意外的迷人。
“好。”他看着她，点头应允。
有了安排，两人动作便快了许多，简单收拾了包袱，带上些许银两跟东西，搭上马车，这就出发了。
已有段时间没到城里，刚进城门，姜楚便迫不及待地前往三家备选之一，唯一不同的地方——鸣云楼。
当苏卿云得知她想先去青楼之时，眼里满是惊讶之色。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衣铺里，眼看着她挑选衣服挑得那般兴致勃勃，终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想选鸣云楼？”没问她原因，反倒是问出了关键点。
“此话怎讲？”挑选男装挑得正开心的姜楚闻言，忍不住挑眉道，“都说了只是考察罢了，最终关键其实还是要看对方。”
毕竟不管是哪个地方，到底有谁要他们的酒，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还选鸣云楼？呵，轮得上她选吗？
见她生机勃勃，眼里都放着闪亮的光，苏卿云心里顿时有了底数，无奈地笑笑，什么都没再说，陪着她一起，挑了身勉强适合她的男服。
拿到手里来不及看，姜楚便迫不及待地去换下来。当她穿戴完毕，缓缓从布帘后出来的那一刻，坐在椅上抿茶的男人眼前一亮。
当真是翩翩公子少年郎，尽管她是女儿身，可就算扮成男人模样，也依旧如此迷人。
一身白袍衬得她的皮肤更为白净，乌黑长发高高盘起，露出饱满的额头。除此之外，那双明亮的眼睛也依旧灵动。
“怎样？可还像？”象征性地转了两圈，彼时的姜楚开心地像个孩子。
“还可，就是瘦弱了些，过段日子，好好滋补一番，怕是会更像几分才是。”上下打量着，苏卿云忍不住调侃道。
姜楚闻言，抬头冷哼一声，“得勒，竟敢取笑起师傅了！”
“事不宜迟，你也换身衣裳，赶紧走吧。”玩笑完了，正事也必须跟上才行。
眼里闪过诧异，苏卿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眼前的人儿推进更衣帘后，“赶紧的，衣裳就在里头，同为师相反的颜色。我在外头等你出来。”
在姜楚的催促下，苏卿云只好在里头折腾了会。待他出来，身上的蓝袍已经不见，取代而之的则是黑色的长袍。
平日里见某人穿惯白蓝二色，突然让他换了深色，一时之间，男人身上温润儒雅的感觉消失不见，化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之色。
突然有了种莫名的压迫力，姜楚站在原地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
那什么……平日里相处习惯纵未发现，可今日一见，她才突然后知后觉，她的小徒儿……竟如此英俊！
天哪！她的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如何？”男人轻勾唇瓣，露出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
“实在太棒了！”一个没忍住，姜楚狂点着头，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两人换装完毕，事不宜迟，得赶紧出发才行。
很快，他们便寻到了鸣云楼处。
两人站在青楼前，各怀心思。
在老鸨的拉扯下，进了里头。
从姜家气冲冲地回家，刚进家门，柳如月便发泄般地将桌上茶壶水杯通通一扫在地。
“咣当”的一阵破碎声，彻底引来了姜玉梅的注意。
“讨债丫头，你这是作甚？这茶壶水杯不要钱吗？让你这般糟蹋，皮痒了？”姜玉梅气势汹汹地指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