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接着道:“我听闻右相也是一表人才,还是科举中榜状元后被太后所赏识赐予右相一职,虽不比左相但也是风光无限,再说右相殿下也见过温润尔雅,文质彬彬,为何公主殿下不喜欢吗?”
黎笙吃饱喝足站起来,听到青荷这一问有些不知所措,索性胡言乱语道:“安鹤虽说温润尔雅,但这个人太过古板了,对古板跟个朽木一样不可雕也,我要是嫁给他我还不无聊死了”
“前日我与母后在百花阁中游玩,他说有要事与母后商量,我当时就在一旁,你是不知道他连抬头看我一眼都没有,要不是最后母后有意他才瞄了我一眼,我都觉得在他眼里当时亭中就母后与他二人”。
青荷疑问道:“右相和太后商讨的是国事,不督公主殿下也是情有可原,再说公主殿下,当初不是说你最喜欢的就是右相,这种温润尔雅事事都顺从的性格吗,怎么如今却开始计较起来,还有奴婢听闻这左相可不比右相简单”。
黎笙笑着起身边走边道:“有吗我什么说过,是不是青荷你记错了,肯定是青荷你记错了,对了你常去与前朝侍卫那打探消息,怎么样如何?”,
青荷走到床榻上整理弄乱的地方,边整边回道:“公主殿下,据前朝侍卫们说今日朝堂上左右两相又言语相争了,不过因何就不得而知”。
黎笙笑道:“又吵起来了真有意思,不过这次是谁赢了?我猜猜肯定还是左相”。
青荷道:“公主殿下你又胡言了,左右两相那可是在商讨国事,可不是小打小闹”。
黎笙低头道:“哦,不过那到底最后怎么样,母后可有给我赐婚吗?”
青荷边说边将木桌上整理好盘子放回食盒中,道:“有,太后说左相大人政事繁忙如今年岁都忘了娶妻生子,就给左相做一煤,将公主殿下赐嫁与他”。
黎笙接着道:“那左相什么反应?谢恩?”
青荷回道:“肯定谢恩,您可是公主殿下呀,又是太后身边最为宠爱的,不过我听说左相在听到太后赐婚时,久久不回话据说还让太后收回成命”。
黎笙一听急了拉着青荷的衣袖,急忙道:“那怎么可以,那母后是怎么回的”。
青荷道:“公主殿下你别急,太后并没有说什么,就是吩咐下去等公主殿下及笄后让礼部选一吉日完婚,后没等左相回话就说乏累退朝回宫了”。
黎笙一听青荷这么一说,连忙站起道:“那就是说我可以出去啦”,吩咐青荷道:“青荷快去吧殿外窗户上的白纸揭了,在去御膳房吩咐下,对了我要出去走走,我都许久没见过太阳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寝殿内本公主都要憋坏了”。
一瞬间原本软弱无力的黎笙,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青荷看着身形顿了下但没有说话,走到殿外门口就要将大殿门打开。
黎笙突然想起,她这样会不会不妥,母后刚赐婚还没派人传话公主就已经知道了,传出去会不会显得自己全无大雅之姿,母后会不会觉得她只是小孩心性而已,想罢急忙开口阻止青荷。
青荷走回黎笙身旁,道:“殿下你悄摸的跟奴婢说说,你为何要嫁与左相,别说你心悦他,你与他连面都未曾见过”。
黎笙被青荷这么一问有些回答不上去,小脸鼓起充严厉道:“这可是本公主的秘密,不可说不可说”,说罢小声嘟囔道:“谁说没见过…见过一次”。
风和日丽,万里长空。
殇都内坐落着一座宅院,灰墙绿瓦,门匾上处题字“相府”,表明这座府宅是当今相爷的居所,当今相爷有两位但居住在这相府内的就一位,那就是左相季青临。
相府内,假山假水布局分明,顺着走廊而入在前院中有一石亭,内有石桌石凳,亭柱上栩栩如生鬼斧神工的雕刻,在亭内有二人,一坐一半跪在那坐的那人面前,其双手抱拳握紧,手掌粗糙虎口处有明显的老茧,是长期持刀挥剑所产生的。
十三,是名杀手准确来说他是左相季青临的暗卫,负责保护季青临安危以及探查消息等,据传言季青临手下有一批暗卫死士,各各皆武功高强本领非凡,同时这也是他除才学之外而立足朝堂上,百官忌惮不敢与之顶撞,太后殇帝也礼让他三分之故。
十三道:“相爷”
季青临端坐在石凳上手拿着一卷竹简端详,而在他面前的石桌上也堆满用黑条系好竹简,这些都是殇国朝堂上下大小琐事,如工部修建宫殿的批条,礼部采买的账本等,这些都是要由季青临亲自批阅才可分发下去实施,他边看边对十一问道:“事情如何”。
十三回道:“禀相爷,我们的人安然无恙”。
季青临顿住将手中的竹简放在石桌上,疑问道:“哦”。
十三接着道:“据影阁沿路的探子来报,太后的军队不知为何突然转头撤走,好像是接到什么密令”。
季青临颔首拿起一旁的竹简接着端详,道:“撤走了这可不像太后的作风”。
十三接着道:“禀相爷,属下也觉得此事有异,此次暗卫全巢半数出动阁内戒备薄弱,明明太后的军队已经离影阁不远,如果那时趁我们不备就可……,可为何又突然转头撤走,属下不认为太后会将可能覆灭影阁的机会溜出手掌”。
季青临沉思徐徐道:“只怕是有什么事情使太后放弃甚至时打消了要将影阁覆灭”。
十三疑问道:“不可能吧,自从相爷在朝堂的权势声望越来越大,太后已经开始有所打算,只不过碍于影阁势力,但就在前不久相爷上奏请太后撤帘让殇帝亲政,太后肯定是要覆灭影阁对相爷不利,会有什么事会使让太后一直想要除去影阁的想法打消”。
季青临想起接着道:“公主殿下?”
十三不解道:“殇奇公主,这与公主又有何干系?”
季青临接着看起竹简继续道:“今日朝堂上太后给本相指了一婚事,将殇奇公主下嫁与本相,又令礼部在殇帝行加冠及殇奇公主行及笄之礼后筹备婚事”。
十三不知为何情绪有些波动道:“相爷,万万不可啊”。
季青临没有理会十三,将手中批阅好的竹简放在已批完的竹简堆上,而后从一旁未批的竹简拿起一卷,边看边道:“好了,这无常不是件好事,你说呢”,说罢看向十三。
朝堂上如今是三权鼎立,一旦公主下嫁与左相这件事发生,第一个率先阻止的一定就是殇帝,左相若是与太后为伍,朝堂上殇帝自身的实权就已所剩无及,如同摆设一般。
十三看着季青临的眼神中充满不在乎,原本还要说些话的他也说不出口了,嘴唇动了动但久久没有发出声。
季青临见十三没有回话后,接着看手中的竹简,徐徐道:“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影阁方圆几里外的暗哨提高警惕,绝对不要在出现纰漏,不然我拿你是问”。
十三抱拳道:“是,属下明白”。
消息如吞噬万物的火焰一般,只需一小点米粒大小的火星就可燃起火海一般高的焰火,朝堂上太后给左相赐婚一事宛若插上了翅膀一般,不消一炷香的功夫满座殇都上到满朝文武下到酒楼中外来此地经商的商人,跑堂的小二哥,市集上的小摊小贩以及白丁都知,人人皆谈人人皆论。
殇奇公主,民间相传其肤白貌美,美若天仙,冰雪聪慧,善解人意,而左相大人温润尔雅,满腹经纶,才貌双全,国之栋才,好似与世无争谪仙一般。
一个天仙一个谪仙,无人不赞叹真是天作之合,珠璧联合,天造地设一对,不过就在殇都内百姓都在盼望期望公主殿下与左相大人的成亲之日之时,有一位人可没这么高兴相反有些恼怒,这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红墙青瓦的殇国皇宫内,满墙竹简卷轴,一尊上雕刻着精美绝伦栩栩如生图案的香炉,内有异香在燃飘出缕缕香气,弥漫空中转瞬消散,在其前摆放着一张檀香木的案桌,同样案桌两旁摆满堆积竹简,盛着乌黑的墨水的砚台旁笔山上靠着一把紫毫金丝墨笔。
檀香案桌的正后方正是盘龙而绕的黄金龙椅,坐在龙椅上的正是殇帝,只见他手掌抓着龙椅两旁,暗暗用力手上经脉凸起肤色微泛紫,脸上额头紧皱整张脸异常的黑,仿佛有乌云渐渐聚拢压在其头上,雷声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