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怎么说也要恶心一下将来打这‘宝贝’主意的小偷,我用‘心灵透析’设置了只有对日冕石没有贪念、无欲无求于日冕石、思维和思想不能被人操控,最重要的是还得知道日冕石这东西的存在(笑),才能打开日冕楼的门,嘿嘿,绞尽脑汁想去吧。”
就差加一句one piece了,请问您就是伊恩·D·罗杰吗?
读着模板翻译出的东西,总感觉伊恩老法师是个玩世不恭的老不正经...
不过也能从中读出来他对自己的无比自负,‘心灵透析’既然是伊恩自己改造的法阵,应该不会这么无声无息的就被被人破解掉,所以比起通过干扰盗取,马彦更倾向于犯人找到了使用钥匙的方法,打开了日冕楼的门。
马彦来这个世界还不到一个月,有他多他想搞懂却搞不懂的东西了,伊恩书上的说的最重要的两条,无非就是要在‘知情’情况下并且思想不能被操控,如果反证下去,那是不是用一种拥有极致隐藏能力的‘诱导’方法就可以让一个人取出日冕石呢...
至于怎么到这里来的,马彦搜索了附近一圈,除了刚刚靠近日冕楼的几对脚印,附近再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就像犯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不如说它就是凭空出现的。
“但就算是空间系魔法,刚刚也应该会被查出魔法印记吧...”
马彦记得自己来时,日冕楼就已经是关闭状态的,合着自己来来回回跑了两趟,连日冕楼的门和里面长啥样都不清楚,日冕楼的的门据伊恩本人记载是根据使用者的意识自动开关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使用者,是指‘钥匙’的使用者,还是日冕石的使用者。
“这不会跟地下教会有关系吧。”就马彦已知的黑恶势力一览,也就信仰‘新神’的地下教会那群疯子能做出如此挑衅晨星的事情来,马彦对此有种强烈的预感。
不过这种预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自从见过奥尔菲拉,接受圣子印记之后,马彦现在不管看什么,都感觉像是出自地下教会的手笔,总是不自觉地往那方面考虑。
现在,马彦要解决的问题有三,第一要搞清作案缘由,目的究竟是什么;第二要搞清作案手段,怎么悄无声息的在五名刑侦部员面前倒出几乎无解的日冕石;最后,必须要抓住犯人,至少要知道到底是谁。
其实现在掌握的所有情报,和自己手上最不匹配的就是日冕楼的作用,无论是自己从紫袍学姐,伊恩的撰写和今天的几人的口中得到的都是‘日冕石当初是一块储存着巨大魔力的石头’,甚至伊恩还说过,到他手里时日冕石只剩下百分之一魔力了,但就这样都让他坚挺过了晨星最困难的二十年。
可是根据日冕楼后的历史记载,明明是说日冕石当初可是‘非神不能用’的,后来才‘堕为凡胎肉眼’的,这么一件大能神器,竟然只是储存魔力用的,马彦可不信,那日冕石到底还有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用处,或者说对盗走日冕石的人来说,到底对他有什么帮助...
马彦一个人看这日冕楼这好长会儿,思绪开始有些乱了,这是思考过度被迫身体机能发散注意力的现象,眼下继续在这儿闷着,怕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还是回去休息得了。
马彦在任务刚发布时还担心怎么判断任务完成与否,现在他猜测应该是犯人将日冕石带出晨星,或发挥其‘真正’作用时,才会判定自己失败。
今夜晨星院内的街灯没熄,明明半夜却像傍晚一样灯火通明。
回到宿舍时,差不多要凌晨两点了,熬夜如鲍里斯现在也睡了,这几天马彦一直劝他们不要通宵熬夜,平衡作息时间也是修行重要的一环。
马彦蹑手蹑脚往床边走去,尽管不明显,但还是淡淡的闻到一股烤肉香气,马彦没开头灯,只把窗帘微微拉开了一个小缝,勉强能看清桌子上放的什么。
时间还是太长了,两个黑松鼠肉饼已经凉了,嘴上虽然别着马彦的气,但其实这哥儿仨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去癫闹星那里的,装肉饼的油纸袋下面还压着一张手信,肉眼是看不清了,马彦只好用探查扫了一遍。
“马彦老弟,虽然今下午我很生气,但仔细想了想,等你回来后说不定就残废了,又有些惋惜,于是我们大家给你买了两个黑松鼠肉饼,以资安慰。
当然,如果你被癫闹星那疯老头折腾的丧失了进食能力,请将两个已凉的肉饼放到椅子坐垫下保温,这样可以避免第二天面饼太硬无法下口,我可以用来当做早餐。
还有,宾说他让你带回来我最喜欢吃的盐酥鸡,所以我提议接下来几个星期我们吃饭可以告别盐酥鸡了,以锻炼宾的自律性。
——艾伦”
“......”
嘛,至少出发点还是好的。
马彦真的很饿,有些人会有这种体会,当晚上很饿的时候是睡不着觉的,尽管已经凉透了,马彦还是囫囵个的把两个肉饼全吃干净了。
马彦合衣上床,他好些天都是这么睡得,他在孤儿院习惯了,肚儿圆的杯子很薄,冬天会很冷,只有在里面加一层衣服才不会感冒,像这样的夏天,马彦一层衣服就可以了。
马彦越发感觉自己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死了,虽然来到异世界后马彦偶尔会考虑是不是自己再死一次就又能回到地球了,或者回不去,死了回去上帝视角看看孤儿院的老院长和弟弟妹妹们也好啊。
马彦从没放下过另一边的家和亲人,但这段日子,事情发生了也不少,不单单有利奥查尔斯这对主仆把自己当兄弟朋友,马彦还体会到了上一世不曾有过的学校生活,有了三个寝室的好哥们儿,有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有了证明这异世界曾有过马彦这一号人物。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打了个结,虽然没有本土人的这么结实,但也颇有存在感,也算是有了羁绊。
“院长,我注定没办法在咱们那块闯出什么名堂,这个念想我留着看看在这儿能不能有所作为吧。”
马彦慢慢把系在孤儿院上的死结耐心解开,他已经死了,无暇顾及两个世界,马彦决定从今天起睡好每一个安稳觉,说不定早上醒来,自己真正想要的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太励志了,马彦不禁为自己的正能量点赞。
事实证明睡个安稳觉并不是你想睡就能睡得了的,马彦就做了噩梦。
与上次橘猫喜感的泰山压顶不同,这次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噩梦。
马彦在梦里感觉自己在一条无限长的洁白回廊上走着,每走一会,就会出现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工装女孩,**着上半身,并未出现伤痕的心口处正不断地涌出鲜血,洒在地上成为这白色梦境中的唯一点缀的颜色,。
“根须繁茂。”女孩默默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消失。
每次出现在这个女孩,整条长廊上就只有这一种声音回荡,然后马彦继续前进,就像是在一个莫比乌斯环上不停地绕圈一样。
一开始还挺恐怖的,但耐不住马彦的超大心脏,看多真的会腻,马彦已经不知道循环以上情节多少次了,少说三四十回了吧。
女孩再一次出现,马彦索性尝试上去搭话,一个人真的很无聊,模板也叫不出来,就算这个妹子看起来挺吓人,也比一个人瞎溜达强。
“我说姑娘,在我梦里吓人不如穿白色裙子,为什么要穿工装呢?你们这边的人可能对心理恐怖这一块领域研究不够深刻,这方面我可以跟你科普一下...”
“还有,你这流血量跟我比说实话还差点,流速不够快,流量不够大,我之前被人差点腰斩!那出血量,够一家小菜馆做一天的血豆腐了。”
“根须繁茂。”女孩还是一直在嘟囔那四个字。
“以前怎么没发现做个梦这么自由。”马彦扇了自己一巴掌,20%的痛觉让他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但脸却肿了,谁说梦里没有感觉的。
女孩再次出现的时候,马彦急忙将喷血的地方给摁住了,反正在自己梦里,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占她便宜吧。
“啧,竟然止不住。”马彦灵机一动的实践失败了。
马彦这么靠近也看不清女孩长什么样子,除了露出来的的眼睛,其他就好像马赛克一样被包裹起来,颇有当时奥尔菲拉那相框的感觉。
女孩一只眼睛红色,另一只是墨绿色,异色瞳马彦知道,不过只在小区里的流浪猫身上见过。
站在女孩身前的是自己,但她眼中却是另外两人的身影,红色瞳孔里映着一个中年样子的妇女,墨绿色瞳孔则是一个手腕上画着黑环,正邪笑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