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冽手里滚烫的咖啡杯重重地砸到地上,如果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她的亲妈,这杯咖啡早就坡道苏三太太的脸上了。
苏三太太吓了一跳,差点站了起来。
苏冽忍住怒意,表情有些扭曲:“妈!我说了你不要管我的事!我爱书南,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男人!”
苏冽说完猛的起身,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去。
苏三太太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的指向苏冽的背影,眼里有泪花浮现:“她、她……”
身后的中年女佣赶紧安抚她:“太太您别生气,小姐一定不是有意的,您也知道她的脾气,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秦少爷的不好……”
苏三太太浑身颤抖:“她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吼我……”
“小姐估计是这几天受了委屈,情绪不太好,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苏三太太嘴唇哆嗦:“宝贝儿是我霍家唯一的外孙女,霍家的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她怎么就盯着一个秦书南呢?这些年她为了这个秦书南做了多少坏事?”
苏三太太一辈子顺风顺水惯了,唯一就在女儿身上感到了挫折。如果那么喜欢直接就抢过来啊!还被一个男人捏着鼻子耍的团团转,明明借助霍家势利逼迫秦书南娶了苏冽很简单。苏冽偏偏被秦书南捏得死死的,不舍得让他为难,爱得卑微偏执又疯狂。
“太太,现在小姐名声坏了,也只能嫁给秦少爷。”
苏三太太深吸一口气:“坏了我女儿的名声,秦家那个老妖婆还敢给我脸色看……哼,这次封年回来,看秦家还敢不敢跟我耍心眼!”
……
……
姜卿抱着一堆新鲜的瓜果蔬菜鲜肉跟零食回来时,在门口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色保镖,目不斜视训练有素。出门时锁上的门,半开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旁若无睹推门进去。
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长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握着姜卿经常用的那个小熊玻璃杯,不紧不慢地放到唇边轻啜一口。这轻松自如从容不迫的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姜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杯子里面好着的正是她亲自烘培制成的花蜜茶。装着花蜜茶的罐子就放在桌子边,被人打开了盖子。
姜卿眉头一拧,手指有些痒痒的蠢蠢欲动。
这个不请自来,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男人,一点陌生人的自觉都没有?
“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听到声响,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清冷低沉的声音似乎非常的熟稔,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打招呼,目光落到姜卿身上,男人俊美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浅浅的愉悦笑意。
不得不承认这个不速之客长了一张让人惊艳的俊美脸蛋,浑身透露着一股清冷禁欲的气质,更惹人欲罢不能。
但姜卿平时照镜子对着自己的那张脸看得都快审美麻木了,面对这个送上门来的明显不好惹的男人,反应只有冷淡警惕和不悦。
姜卿放下手里的袋子,心里盘算着是将这三个不速之客先打一顿再报警,还是先报警再打一顿?
姜卿扫了一眼房间,周围确认只有这一个男人,心里打定了主意。
姜卿:“你是谁?”
察觉到姜卿眼底的不悦和谨慎,男人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到姜卿面前,尽量用温和可亲的语气道:“自我介绍一下,姜卿小姐,我是霍封年。”随即对姜卿伸出右手,微微弯腰。
姜卿瞳孔一缩。
霍封年,霍家家主,苏冽最后靠着的大山兼金手指。
原剧情里面全程都没有出现的背景板,只在旁人的话语中出现过几次。
姜卿突然对他露出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原本就艳丽的长相更是灼艳逼人。
霍封年被她的笑容晃得有片刻的失神。
姜卿脚往后一踢,将门关上,同时伸手利落的将暗锁给锁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电光石火之间。
霍封年还未反应过来,姜卿就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腕,单腿向前,用力一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上。
“砰!”
毫无防备的霍封年被姜卿按在地上,姜卿单手反剪住霍封年的一只胳膊,用膝盖顶住他的后颈,将他牢固地按在地上。
霍封年:“!!!!”
大意了!
霍封年虽然养尊处优,但从小也学习各种搏斗,身手不错,至少对付三五个成年壮汉没有问题。
但现在却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一个比他还要矮一个头的纤细女性,牢牢实实的按在地上,无法挣扎开来。
霍封年觉得对方按在他身上的胳膊看似柔弱的一折就能断,却像是有千钧之力,压得他浑身不能动弹。
她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
霍封年才反应起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姜卿,上次可是把他的助理跟两个保镖打的跟猪头一样。
霍封年单手撑地,喘着粗气,妄想脱离她的控制,只是他单手被反剪,头部跟腰部被她用膝盖死死地压制住,无论他怎么反抗都不能把姜卿掀开。
霍封年:“姜卿小姐,我没有恶意,你不必这样做。”
明明应该是让人感到危险和不悦的画面,霍封年感受到对方肌肤和气息,却有一种莫名诡异的战栗和兴奋,呼吸更加急促。
姜卿压在他身上,冷哼一声:“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现在还擅闯民宅,真当我吃素的吗?”
姜卿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管你是天王老子,该抽不误。
姜卿手上力度加重,霍封年眉头皱起,发出一声痛呼,额头有冷汗滑下。
门被锁上的那一刻,外面站着的保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顿时大惊失色,疯狂的拍门,试图开门。
“霍爷!您没事吧?”
“霍爷!”
门外的保镖焦躁慌乱。
姜卿没有理会门外的震耳欲聋的声响,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霍封年的脸,压低了声音,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道:“我这人脾气不好,报复心又重,不管你是什么人,苏家也好,霍家也好,惹毛了我,一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