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啊……”
“大伯”一声历喝,在后山上训练的秦嗣业急匆匆的冲了过来,扬起手中的陌刀,一刀对着正面的敌人看了下去,
一声马嘶,骑在马上的义渠士兵连人带马被嗣业含恨一刀劈成了两半。这一幕惊住了那义渠头领,一愣神之后,忽然挥舞着手中剑道:“给我射死他。”
一声两下有几只箭对准备了秦嗣业不过还不等他们发射,嗣业就挥舞着陌刀冲了上来。一个突刺磕飞了一个义渠士兵。对着陷入混乱的村民喊道;“快上山,快上山。”
“啊……”
“十四叔。”
秦嗣业一声怒喝领着一群半大小子就冲了上去,一把拉起了血泊之中的老十四道:“十四叔,你们快上山,这里我来应付。”
“啊……”
“二婶”
“不……不我不行了,你快带着他们上山,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告诉虎子他们报报报……”还没说完十四叔脑袋一歪就此离世了。
一旁十四娘痛苦着摇晃着十四叔,刚才就是十四叔推开了她,要不然常年做木匠活的十四叔,身手可不弱,怎么会被义渠人杀了呢。
“啊……,爹,你带着大伯他们赶快上山,我们去抵挡这些义渠士兵。”
“太子,前去秦家村的士兵被村子里的人打出来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一群废物,去给我点火烧了这里。大秦的楷模,哼。”义渠太子不屑的冷笑起来。
“诺”
“你你各带一队人马给我防火烧了这里。”
“诺”
“快,义渠人又来了。”秦嗣业拖着肥胖的身躯,一把抓住了秦勇这个因为硬悍义渠骑兵被砍断了一臂的大伯,朝着山顶的方向疾驰。
一队人马再次上进了村,看到上山的人马,领头的士兵就挥手道:“给我放火烧。”
“不好,他们要放火烧山,一旦火势蔓延,咋们可就完了。”
“没事的爹,不用担心,如今这天气这山还不容易着火。”
村外,义渠太子正兴高采烈的看着村子里燃气的熊熊大火,一骑绝尘而来,急道:“太子,身后有几万秦国骑兵,已经突破了我们的后军,直奔太子而来。”
“什么?从身后来的?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好像是从河东方向来的。”
“秦国不是与韩魏在打仗吗?如何能分兵前来?”
“韩魏两国大败,被秦将白起悉数斩杀,赵国十万大军被河东太守围困在了平阳城。如今秦军已经腾出手来,悉数返回了。”
“什么?太子,咋们快撤吧,这次的目的只是要秦国与大王决裂,让大王回转义渠而已。若是真的与秦国结下了死仇,咱们可就麻烦了。”
“小伙,秦国还不至于为了几个贱民出兵攻打我义渠。”
“这河东太守乃是秦家村人,如今咱们烧了秦家村,不得不防止河东太守回援。”
“区区一个太守还能反了天去不成?”
“太子有所不知,此人也不知怎么与秦王关系莫逆,他在河东有自治之权,虽然不是君王,可形同君王。”
“报,秦军已突破我军后军,直奔中军而来,蓝将军所部死伤大半,已经挡不住秦军的兵锋了。请太子迅速撤离。”
“哼,秦国早晚有一天我要打进咸阳去。那个昏庸的老糊涂蛋,就死在甘泉宫吧。咋们走。”
秦啸与杨将军到达秦家村村外时,义渠士兵已经裹挟着这一代的百姓撤走了。他们只是追上了义渠人的尾巴而已。
秦啸原本还待再追,不过看到了秦家村升起的浓烟,匆忙纵马朝着秦家村赶去。刚一进村,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三婶,秦啸忙勒住了马屁,从马上跳了下来,直奔三婶而去。
一把抓住三婶的胳膊,把她整个人翻转了起来,摇晃着喊道:“三婶,三婶。”确定三婶已经死亡,又转到了二婶跟前,同样呼喊了几声,没有动静之后眼睛的余光瞄向了躺在地上的十四叔。
十四叔是个木匠,孩子们都喜欢打打杀杀的。由于年纪小,所以十四叔只有两个闺女,没有儿子,所以很喜欢与村子里的男孩子打扰玩耍,他人很开朗,经常给孩子们做一些木刀木剑木制玩具什么的供孩子们玩耍。
闲着没事总是喜欢以各种理由敲诈秦啸打来的猎物,不过秦啸还是很喜欢与十四叔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前世的自己就没有尝试道父爱,今世同样也没有,而十四叔对自己的关爱就像父亲一样,所以看到十四叔的那一刻,秦啸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身后,杨将军也带着一队人马赶来,看到正在冒火的房屋急道:“快救火。”
山上,秦嗣业正与村子里的人弯弓搭箭防备义渠人上山,有眼尖的忽然高兴的喊道:“快看,好像是咱们自己的军队,他们正在救火。”
“快,嗣业快背你大伯下山。趁虎子家还没有烧起来赶紧那点药出来。”
“哦”
秦啸抱着十四叔的功夫,前来的秦军士兵已经把秦家村的人战死的人抬了过来。总共死了十二个人,不过这里还丢下了二三十具义渠人的尸体。看着那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的尸体,王翦几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平心而论他们是没有这样大的神力的。
“什么人?”正在救火的秦兵忽然对着从秦勇家屋后出现的一群人喊道。
“别误会,我们是秦家村的村民,你们那里的守军?”
“秦家村?这里就是秦家村?真是沃野千里啊。”司马勒看着四周的良田感慨的说道。
“将军,我大伯受了伤,能否找人给他止止血。”
“军医,快过来,这里有伤员。”
听到有伤员,走来两个士兵扶着已经晕过去的秦勇开始救治起来。而不远处秦啸抱着十四叔的尸体与其余的人放到了一起,缓步走向了秦嗣业,三年多没有回到秦家村,秦啸变化比较大,一时间刚刚经历这一场惨剧的众人还没有认得他。
“这位将军?你……”
“啪”
不等嗣业开口,秦啸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嗣业的脸上,抬脚就踢了上去。嗣业还没弄清楚状况,十三叔匆忙拦在了秦嗣业的面前,对着秦啸赔笑道:“将军,这是我儿子,有什么错你冲我来。”
秦啸红着眼眶,怒视着正一脸不忿的秦嗣业道:“秦家村没有岗哨吗?为何让义渠人从村口大摇大摆的进了村?”
“有是有,不过谁能想到义渠人竟能到达这里。”十三叔有些无奈的辩解道。
“哼,嗣业,让你留在家里看护村子你就是这样看护的。十二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他们的死你难辞其咎。”
听到秦啸的喊声,嗣业刚刚的一脸的气愤忽然转变成了惊愕。紧接着就开口道:“你们不是在阳城狙击义渠人马?为什么他们还能道这里来?”
“把自己的生命让别人来决定,你脑子进了水吗?临走的时候我还特地叮嘱了你,让你安排人日夜站岗的,你倒是答应的高兴。要是站了岗,我就不信村子里的人在义渠人到来之前上不了山。”
“我……”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大爷爷呢?”
“随六爷爷一起去咸阳了。”
“哼,以后在找你算账。陈鹏”
“在”
“通知各军,在村外集合。”
“诺”
陈鹏说着纵马离开,看到陈鹏离去,秦啸就看向了杨将军道:“杨将军,这里劳烦你照顾一下,调一些粮食先给他们。等我从边疆回来之后再给你补上。”
“诺”
秦啸说着翻身上马朝着村口疾驰而去,看着秦啸远去。十三叔才反应过来,指着离去的秦啸看着秦嗣业道:“刚才那是虎子?”
“是他”
“想不到三年没见就长的认不得了。”十三说完忽然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一时间悲上心来,大哭了起来。
身后的人受其感染,一个个也紧跟着哭了起来。
村外,秦啸看着集结起来的大军,拔出了腰间的宝剑道:“将士们,三年来你们一直吃得好,睡得好,平阳一战也不过是走了一个过场而已。如今义渠来犯,我们堂堂大好男儿就这样看着他们在我大秦境内予取予夺吗?”
“不能,不能”
“好,你们有此心气我很欣慰。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天召集大家就是要告诉你们我准备北伐义渠,这次北伐没有后援,没有粮草,走到那吃到哪。士兵跟紧伍长,伍长跟紧什长,至于公乘随时都要面对单独作战的任务。我们玄甲军要向一把出鞘的利剑一样,横扫义渠,你们能做到吗?”
“能,能”
“好,不破义渠誓不还。”
“不破义渠誓不还。”
“走,前方有义渠掳掠而去的我大秦子民,追上他们把我们的子民营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