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义渠大军撤了。”
“陈鹏,着你带兵三千,从这里往南攻略沿途郡县。”
“诺”
“王翦,与你五千兵马从这里一路往北攻略义渠所有的城池。能增加多少兵马就增加多少,多多益善你可明白?”
“诺”
“好,其余人马随我尾随义渠太子追击。”
“将军,这所有的兵马肯定都会朝着义渠太子的方向汇集,我往北去,那里来的战机啊?”
“如果我所料不差,义渠太子肯定是去与高平守军汇合的,可是高平有司马错将军驻守。他是占不到便宜的,一旦后路被截,他们不可能往南进入雍州,肯定会往北逃窜,进入河套草原,届时我们还有仗要打。”
“再打就是赵国了,河套草原有一大部分是赵国的。”
“咋们完全可以与赵国划黄河而治,黄河以北以东的地方属于赵国,以西以南的地方自然是我们秦国的。”
“得,赵国占据一个九原郡,好处没得到,这抵挡匈奴的重任还让他们担在肩膀上了。”
“好了,出发吧。”
“丞相,我们的马已经走不动了,让士兵们歇一歇吧。”
“报……太子秦军又来了。”
“又来了,这秦人怎么老甩不掉,他们为何来的如此之快?”
“秦军缴获了咋们许多战马,原本是一人一骑,后来换成了两骑,如今都换成了三骑了。若是我们再跑下去,不等秦人来打,我们的马匹就力竭而死了。”
“距离高平军营还有多远?”
“还有二十里。”
“快,传令高平守军火速回援,堵住秦军兵锋。”
“太子,还是先跑吧,别说这个了,秦军已经与咋们后军接上了。”
“什么?快走”
“将军,义渠守军忽然戒备森严,正军备战。好像要对我们发起进攻。”
听到这句话,一个一脸威严的老将把眼一瞪道:“集合兵马,我就不信老夫近十万兵马打不过他区区义渠十万守军。”
“将军,可贸然出击朝廷怪罪下来,咋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怕什么,咋们是高平守军,敌人都准备开打了,咋们还不动手,那怎么行。”
“报……将军,河东太守派斥候来了。”
“河东?快请。”
河东这几年可是名声大振,司马勒给司马错写过好几封信郑重的介绍过他在秦啸业哪里的收获。所以司马错对秦啸的印象很好,如今听到河东来人忙把人请了进来。
来人进了屋子,对着司马错行了一礼就到:“将军,我们太守约将军共同夹击义渠守军。”
“你们将军现在在那里?”
“据此十里,正在与义渠人对峙。”
“你们不在河东为何跑来此地?”
“河西守军被调往伊阙征战韩魏,河西空虚。义渠趁着我大军分散之际,出兵五万寇掠河西,因为刘将军所部多为步兵一时无法回援。我们太守就带领所部新军两万人,追击义渠太子到了此处。”
“哦,你们能到此处那就说明义渠国内已经无法阻挡你们的兵锋了吧?”
“我们打下了义渠国都,如今司马大夫正在那里镇守,陈左庶长带兵三千朝着雍凉的方向去了,王公乘带领五千大军朝着北方而去,只要我们吃点这十万义渠大军,义渠也就宣告灭亡了。”
“好,痛快。这义渠为祸多年,你告诉你们太守我即刻出兵攻打敌军营寨,让他从后夹击。”
“诺”
斥候说着躬身离开了,看到斥候远去,司马错一阵爽朗的大笑,激动的挥手道:“集合人马,随我出击。”多年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司马错的心情是空前的好。
义渠太子已经与高平守军汇合一处,此时正观看着对面的秦军大营,有些发憷。正在此时,传来了斥候的声音:“太子,司马错像我军发起攻击了,已经拿下前部营寨了。”
“这么快?太子,我看我们还是找一处有利地形依托山体或者城池抵挡秦军吧。实在不行把大军拉到平原上也比这里好,起码司马错的步兵追不上,独自面对秦啸业的两万大军也好过一些。”
“不,我宁愿与司马错决战也不想在受煎熬了,这秦啸业就是个疯子。命令部队朝着实边靠拢,依托河流防止敌军从后背袭击,届时腹背遭敌我们损失会更大。”
“太子,秦军动了,他们又冲过来了。”
“这些秦兵难道是铁打的不成?怎么不知疲倦。”
此时不但义渠太子这么想,那些士兵也是同样的想法。就是一人三马经过这么长路程的折磨,杀了那么多的义渠士兵就算单单砍人手也砍累了,可对面的秦军好死不知道疼一样依然对他们发起了进攻。
义渠人那里知道,秦啸为了训练这些骑兵可是花费了大工夫的。四五天不许下马,吃喝拉撒睡全在马上,马扛不住了可以换,但是人不能换。一个人能在马上尿尿拉屎,可见他的马技有多高了。这点苦难根本就难不倒他。
大秦虽然有上郡一代可以放牧,可那里确实更好的良田,所以大秦并没有多少马匹。与半农半耕的义渠相比,在马匹上就落下了一大截来,这也是秦国一直不像义渠动手的原因,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只要义渠不停的骚扰大秦大秦连续几年农田没有收成,届时不等义渠动手,其他国家也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啸需要训练骑兵之时,秦王才不遗余力的支持。秦啸曾经就对他说过想要东出六国,就必须要解决义渠边患的事情。所以才会命令整个秦国去满足他组建骑兵的要求,当然河东盐池的开发从另一方面给了秦啸组建骑兵带来更多的便利。
“杀啊”
前后夹击,此时根本就不用什么战法,只需要往前冲,义渠士兵可都是敢战之士,可惜他们的敢战与秦国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可厉害的人,乱起来也没有办法。
义渠虽然骑兵众多,可七八万已经顶了天了。要知道骑兵可不是那么好养活的,赵国那么打个国家,成建制的骑兵也不过上万而已。义渠太子带着义渠五万大军劫掠秦国,被秦啸业堵住之后,就一直在损失秦国的骑兵,如今骑在马上的人已经不足五千了。面对秦军上万成建制的骑兵冲杀他们的阵营,根本就是开玩笑。
作为统帅,司马错已经不再亲自上阵杀敌了。站在不远处的土丘上看着那些秦军骑兵纵横驰骋,激动的手舞足蹈道:“好,好啊,这秦啸业可真是个天才,老杨你看到没有,那些义渠士兵在成片成片的溃败。”
“是啊,这支骑兵可真了不得,别说是义渠,恐怕放之天下,这支骑兵都有无敌之姿啊。”
“是啊,当初王上从咋们这里愣是挤出上万匹马送到河东去,你还老大不乐意,这才三年这连本带利全回来了。”
“对,老将军你不说我还忘了,他们发了财,接走咋们的马匹也应该还了。一会见了那秦啸业,别的先不说让他先还了咋们三万匹战马再说。”
“行了吧,不是咋们不养,你有这小子的能耐吗?咋们的军饷都是河东担任的,咋们养马的消耗还不得由河东来拨,用人家的钱给自己养马,你觉得秦啸业会干吗?”
“这也没办法,谁让他在的地盘富饶呢,这些钱粮他不出谁出啊。”
“那河东老夫昔年也去过,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撑死与关中一样,可三年时间这小子在哪里兴修水利,开垦良田,鼓励生育。把大秦法度从上到下改了一个遍,朝中御史说是秦啸业擅改祖宗法度理应下狱。王上愣是顶着狂风暴雨把这件事扛了下来,如今河东的政策已经深入人心,恐怕这场战争结束王上就要在大秦境内推行了。”
“是啊,秦法虽然好,可其中有许多太过残忍,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已。经过这小子这么一改,这法律以后都不用再动了。”
“是啊,我们大秦再出一个商君就要君临天下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指着山下颇有一种指点天下的意味,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杨将军就对着司马错笑道:“好了,战争结束了,咋们也下山吧。”
“对,下去看看。”
两人经过横七竖八的尸体,靠近了被鲜血染红的骑兵,对着其中一个将领喊道:“那是是秦啸业?站出来说话。”
“将军,我们太守带着两千骑兵追击逃跑的义渠太子去了。”
司马错皱了皱眉道:“义渠太子跑了?”
“是的将军,他带着四千亲军朝着北方去了。”
“哦,你们将军可曾留下什么话?”
“说了,我们将军说这场大战俘虏了义渠人六万多,此战过后义渠从此就归附于大秦了。这些人以后也都是大秦的百姓,善加安顿,对我大秦将会有数不清的好处。万不可善杀,义渠皇族除了太子以外其余的已经在攻破城的那天被我们尽数绞杀了,所以请将军安抚好这些义渠俘虏。接收义渠全境。”
“他真的愿意把如此大功拱手相让?”
“我们将军是这样说的。”
“好,那就按照他说的办吧,至于这些俘虏先看押起来。等他回返之后再做决定,对于这政务之事我们还真不太懂。”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