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霍师兄洞府。
“如今这林奇是越来越嚣张,那日我与其相逢,我主动上期与其打招呼,此子竟然扭头便走。而且听说林奇此子,居然抱上了炎师伯的大腿,假以时日,只怕翅膀更硬。”吴用抱怨道。
“是啊!这林奇虽然没有招惹我等,但已在外门弟子当中,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而且外门弟子中已有风声,说霍师兄借着分配差事,收受贿赂,恐怕此事也和此子脱不了干系。”方志勇摇了摇折扇补充道。
“好一个林奇,还真当我治不了他了。如今他驯服血隐驹王的风头已过,诸位不妨一起出出主意,办了这林奇!”霍师兄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用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脖子,示意要对林奇下死手。
“林奇在御兽场做着差事,又颇得御兽场管事穆师伯看中,恐怕不好下手。当务之急乃是将其调离御兽场,给此子另寻一个差事。”吴用说道。
“霍师兄,我虽然也想收拾这林奇,但此人毕竟是外门弟子,再说和三长老关系匪浅。若只是普通惩戒一番还好,如此就将其干掉,怕是不妥吧?”方志勇感觉霍师兄对林奇的杀意不同寻常,便开口询问道。
“方师弟不会是以为,师兄我被冲昏了脑袋吧?也罢!反正你们两人也不是外人。想做掉林奇的人不是我,而是田长老的意思。”霍师兄冷哼了一声,回应道。
方、吴二人显然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牵扯出了田长老,顿时更是一头雾水。
霍师兄看到两人迷茫的神色,又开口解释道:“你们二人入门较晚,因此不知道各中缘由。
40年前,田长老有一亲传弟子名叫顾源,此人不但资质修为卓越,也和我现在一样,帮田长老在外门弟子的差事中牟取利益,颇得田长老赏识。
不过好景不长,此事被门中三长老察觉。顾源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他自己所为。因此,顾源被开除门派、废掉修为、贬为凡人。
田长老为此郁郁不乐许久,从此也没有再收过弟子。
本来这林奇只是一个废物,田长老还不将其放在眼里。如今这林奇居然成了外门弟子,还出了风头。
所以田长老才会示意我干掉这林奇,让三长老也尝尝这各中滋味。”
“霍师兄,你我等人卷入田长老和三长老的争斗中,只怕稍不留神便会尸骨无存啊!”方志勇急忙劝道。
“霍师兄,三长老修为高深,田长老只怕不是其对手……”吴用也劝道。
“行了!你们当我想参合此事?我们三人已为田长老办事多年,早已上了田长老的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等只能尽心为田长老办事,方能暂保无恙。再说,这么些年,田长老可由亏待我等?”霍师兄无奈地说道。
“既然如此,在下有一计,不需要那么麻烦,而且立竿见影。”方志勇故作神秘地说道。
“哦?还是方师弟头脑灵活,不过田长老也吩咐了,铲除林奇不用急于一时,三长老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最重要的是事情一定要办的干净漂亮,不要留下把柄。”霍师兄听后顿时面露喜色,给方志勇续上了一杯酒。
方志勇拿起酒杯,啜了一口,缓缓说道:“霍师兄请放心,此计可以将林奇永除后患,而且不需要我等亲自动手,只需在其放牧……”。
吴用想了一会,拍手称赞道:“妙哉!妙哉!方师兄果然妙计无双!
如此一来,不但此子难以洗脱自身嫌疑,就算是三长老归来,想要包庇此子恐怕都有难度。”
“方师弟此计甚妙!不过其中行此事的人极为关键,师弟心中可有人选?”霍师兄略带疑惑的说道。
“霍师兄尽管放心,有一姓陈的杂役多次想要投靠于我,如今其正好可以发挥作用,待我将其收之麾下,不出七日,林奇此子在黑岩门也就待到头了!不过还需霍师兄安排下这名杂役的差事……”方志勇大笑道。
随后几人又商定起了具体的细节。
……
几日后,御兽场。
陈武早早的就来到了御兽场,在喂食血隐驹时,他在其中十几匹血隐驹和驹王的草料中,加入了一种无名的白色粉末。
待到陈武喂食完血隐驹后,林奇也准时来到了御兽场。
照常骑着血隐驹王,带着上百匹血隐驹离开兽栏,赶去牧场放牧去了。
半个时辰后,突然有十几匹血隐驹莫名加速狂奔起来,林奇急忙骑着驹王驱赶。
虽知这十多匹血隐驹竟是发疯了一样,完全无视林奇和驹王的威严,很快就跑出了牧场消失在了林奇视野中。
正在此时,祸事又起,林奇胯下的驹王也出现了异动,林奇急忙拉紧驹王的鼻环。
此举一向无往不利,谁知这时竟然丝毫不起作用,驹王发狂的乱窜起来。
林奇用尽全力夹紧驹王腹部,想要不被甩下来。可以只是坚持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被甩在了地上。
林奇顾不上追赶驹王,只能先行将剩余正常的血隐驹引入兽栏中。
傍晚,黑岩派执法堂。
一名老者身穿黑色长衫,手中把玩着两个玉球,坐在正堂太师椅上,一双鹰眼动人心魄地扫视着堂下的众人。
此人正是黑岩派执法长老——严师伯。
“启禀严长老,出事的一共十六匹普通血隐驹,均已经死亡,尸体也已经送至侧堂,程师兄正在化验。
还有一匹血隐驹王,身上多处骨折、摔伤,瞎了右眼,所幸性命暂无危险。”一名执法弟子禀报道。
“血隐驹恰逢放牧之时出事,是谁当值?”严长老问道。
林奇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身份令牌,交给一名执法弟子后说道:“正是在下。”
严长老看了下执法弟子递上来的身份令牌后说道:“林奇,你负责放牧已有三月有余,为何还出此情况?你有何话说?”
林奇当即表示无辜,把他早上到御兽场一直到现在的所有情况,都详细说了一边。
“这么说,你与此次事故没有丝毫关系,对吗?”严长老目光逐渐冰冷,盯着林奇问道。
“弟子放牧血隐驹,没有提起觉察异常,事发之时,处理也不够妥当。造成如今后果,弟子难逃其咎。还请长老责罚弟子不察、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