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宸得知孙梦婉用及其残忍的手段害死夏绿荷的过程后,半天都没有说话,孙梦婉变态的心理令人胆寒。她突然有点感谢大房祖母裴艳芬当年将她和母亲逼出家门,也感谢舅妈将她拒之门外,没有她们对她的磨砺,她怎么可能看透世间的冷暖?又怎么可能放下大小姐的身段,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一样拼搏?更不会无怨无悔地去爱一个人。如果没有历经危难,又怎会探知人心的险恶?又怎能应对一个个陷阱?夏绿荷是一个单纯的女子,也是一个将自己的人生依附于他人的可怜女子。所以,面对蛇蝎心肠的孙梦婉,她毫无招架之力。柳思宸下令不允许将实情告诉杨岱松,她担心他接受不了。
可是杨岱松还是知道了,他一直都想知道绿荷的死因,柳思宸调查了这么久,却没有告诉他结果。他猜测她是故意不让他知道,他想不出其中的原因,或许孙梦婉并没有做什么,绿荷的确是投河自尽的;也或许是其他人逼死了绿荷,所以柳思宸不想再提起此事。所以他自己去找孙梦婉,要她亲口告诉他实情。
“梦婉,你告诉我,绿荷到底是怎么死的?”杨岱松焦虑地问道。
“柳思宸没有告诉你?哦,她怎么可能告诉你?哈哈哈------”几近癫狂的孙梦婉尖声笑着。
“说!快说!”杨岱松有种不好的感觉。
“岱松,我也不告诉你,我怕你做噩梦,哈哈哈------”孙梦婉扯着头发,将肮脏的面孔靠近杨岱松。
“快告诉我,你这个刁妇!”
孙梦婉抽身离开,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慢悠悠地说:“我害怕,岱松,不要对我吼,我告诉你还不行吗?只是你知道了,不要伤心噢。”说着她露出一副得意又决绝的神态。
“杨岱松,你听好了,夏绿荷和你的儿子,是我让人乱棍打死的。那么多的血啊,流了一地,那个成了型的男婴和你心爱的绿荷还连着脐带,母子俩就那么抽搐着、抽搐着,死了------”孙梦婉好像很享受地述说这一场面。
杨岱松感到胸口闷得要炸开,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闻讯赶来的柳思宸慌忙扶住他,留着眼泪说:“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我不告诉你有我的原因,我都是为你考虑呀!”
杨岱松脸色苍白,他抓住柳思宸的手,终于落了泪,他咬紧牙微弱地说道:“宸儿,绿荷太惨了,我对不起她。你帮我处理了这个疯女人,替绿荷报仇!”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好死,绿荷死得有多难受,我就会让她以百倍来承受。”柳思宸转头看向孙梦婉冷笑着说。
“柳思宸!你这个毒妇!你想怎样对我?”孙梦婉害怕地叫嚣。
“你会知道的。”柳思宸说完这句话,扶起杨岱松离开了牢房。
看着悲伤不已,情绪激动的杨岱松,柳思宸心疼得要命,她生气地埋怨道:“你说你知道了又如何?白白地伤心,难不成你也乱棍打死她?”
“那又如何?乱棍打死也便宜了她,我可怜的儿子,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随他母亲一起死了。”杨岱松伤心地哭了。
“唉!原本也活不长,他母亲孕期吸食大烟,他能好到哪里去?快别伤心孩子了。孙梦婉这个歹毒的女人,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必须要受到惩罚。”柳思宸眯着眼咬牙道。
“思宸,绿荷居然是这样死的?”彭淑萍听说绿荷的死因后,吓得魂飞天外,她声音颤抖地问柳思宸。
“是啊,娘,当初我就怀疑其中有问题,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孙梦婉的手段毒辣至此啊。”
“天啦!都是我这个婆婆没做好啊,无形中成了帮凶。”彭淑萍懊悔地说。
“这怎么能怪您呢?您一向心地善良,如何也不会想出有人会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您老就不要自责了。”柳思宸安慰道。
“杀了她,她害死了多少人啊,真是死不足惜。”彭淑萍跺着脚气愤地说。
“娘,孙梦婉手段极其残忍,你放心,此事我会跟姐夫商量,一定给南岭的受害百姓一个交代。”
三天后,孙梦婉被捆绑在南岭城中心的广场上,法院将她所犯罪行的公告,贴在不远处的墙面上。绿荷和小翠都没有了家人,但是因此事而牵连的无辜百姓还在,他们将多年的愤怒都发泄在孙梦婉的身上,每日先是拳打脚踢,再将脏水、臭鸡蛋、甚至粪便泼在她身上。周围的警察装模作样地维护维护秩序,其实根本就不想靠近。等晚上孙梦婉被带回来后,女狱警会把她推到下水道边上,用高压水管冲洗她肮脏的身体。如此循环往复一连七日,孙梦婉已经奄奄一息,孙家的余孽想将她救下来,却来一个抓一个,应了那句得来全不费工夫。不久,孙梦婉全身恶臭地死在了监狱里,被扔进了乱葬岗。
当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后,孙家及其相关案犯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原来的受害者也重新获得应有的补偿。经详细调查,孙涛没有参与作恶,但是作为警察局局长有渎职之过,所以经上级机关审查决定,撤销他局长的职务。杨岱松对他比较客气,当年他能在监狱里活得好好的,完全是孙涛私下保护他的原因。所以希望他能留在警察局继续工作,但是孙家遭遇了巨大的变故,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他毕竟是孙家人,留在这里会让他很难受,所以决定带着老娘和妻儿离开南岭去别处谋生。孙家的财产已经被查封,孙涛手里捉襟见肘,杨岱松为他全家买了车票,又给了他一大笔钱,希望他在外乡能过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