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峰观察了下,张炳义笑的很真诚,人应该好打交道。走进店门,一个长的干练的女人正在和陈海坤打招呼,看见陈明峰和陈明山进来,点点头出去了。
等三人坐下,倒好茶,陈海坤给简单介绍了下:“这是陈明山,这是陈明峰,都是村里我侄子。”
大家互相见了礼,张炳义看着我们说;“时间这么早,你们早饭没吃吧,走,咱们先吃早饭去。”
陈海坤伸手制止道;“柄义哥,别麻烦了,我们吃过了。今天过来是找你有点事需要帮忙。”
“什么事,你们说,都是自己人,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张炳义笑着说。
“你一会估计要忙,我就长话短说了,是这样,我们在家组织了一些人逮鱼,一天有个六百斤以上,后边可能会更多,零卖不合适,想着你这里门路广,帮我们联系一下买家。”
张炳义笑道”这个事,可以呀,一天几百斤,不算多,很好处理,我包了就行。“然后问道:“是些什么鱼?事先咱们说好,批发的话只能是活鱼。“
陈海坤暗暗松口气,笑道:“这个没问题,我们只给你运来活鱼,主要是鲫鱼、鲤鱼、泥鳅、黄鳝,鲶鱼和黑鱼可能会有,量不会大。”
张炳义笑道:“这些很好处理,这样吧,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按照批发价每斤给你们低四分钱,我赚个差价,鲤鱼鲫鱼这些就按五毛八,,泥鳅七毛七,黄鳝九毛五,鲶鱼和黑鱼和黄鳝一个价,你们觉得怎样?”
三人互相看看,和问的没有区别,示意都同意了,陈海坤递给张炳义一根烟说:“好,就按柄义哥说的价格,我们没什么意见,这都是柄义哥在照顾我们。”
“大家不是外人,什么照顾不照顾,那就这样说定了,中间有什么事我们提前商量,你们准备什么时候送货?”
“明天就行。”
张炳义认真说道:”行,这里每天都有过来拉鱼的,我去说一下就行,以后每天早上六点前送过来,千万不能耽搁了,不然车走了就麻烦了。”
陈海坤道:“炳义哥,你放心,一定不会耽搁。你这儿还在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回去准备去。”
“这么匆忙,再坐一会儿,中午别走了,一起喝一杯。”
三人站起来,陈海坤说:“不了,我们得早点回去,你就在屋吧,我们走了。”
说着三人往外走。
张炳义送到门外:”看你们真要走,那我就不留了,下次时间充足咱们好好吃顿饭。你们慢走。”
“好的,炳义哥,再见。”互相挥手道别。
三人回到家差不多九点半,到家门口,陈明夏一人在家,看到三人,大声说道:“海坤叔、名山哥、哥,你们回来了,我们已经找好地方了,小爷儿和明富哥他们四个开了一辆手扶先过去了,让我在家等你们,我们也走吧!”
看到周围十来个大人小孩,陈明峰示意海坤叔,海坤叔会意,笑着大声说,“我们去逮鱼,想吃鱼了晚上到我家,我请大家吃。”
“好!”
“我跟去看看”
“谢谢海坤叔!”
“我们也去逮点!”
……
在一片欢笑声中,陈明峰看到妈妈张翠云在家门口张望,小跑过去。
张翠云看到陈明峰过来,问道:”你们这是去逮鱼吗?”
陈明峰道:“是的,海坤叔要逮鱼,喊我和弟弟帮忙,我们作业也不多,又没有其他事,就应了。”
“那好,你们去吧,中午早点回来。”
“好的,妈。”
陈海坤开着手扶,陈明峰三人坐在上面,后边跟着四五个小孩儿,大家欢天喜地说笑着,离得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陈庆军四人已经干的热火朝天。他们选的是一个宽五六米多,长二百多米,平均深有一米的大沟,东西方向,截取了东边最下游一段,在西边大概二十米处,一个三米多宽的地方用化肥袋装土拦开,这会儿两边都已经拦好了,四人正在捞水草。互相打个招呼后,也开始干活。
大家把水草拿过来,在东边档子后边两米处先用土袋稍微垒一下,用水草往上压,过水面就好了,主要是防止一会儿用水盆往外豁水把鱼也豁走。
准备完毕,把手扶车上和桶里都装好水,大家开干,每边两人,累了交换一下。暂时没轮到的人清理一下水草,或者干点其它活。
一小时后,水深大概只有二三十厘米了,已经看到好多鱼了,开始端着水盆拿着网兜逮鱼,西边两人已经不用豁水了,防止上游水势过高,冲垮挡栏,只留东边出水口两人继续豁水。
按事先说好的,大家网到鱼,放到水盆里,差不多后,再上岸分类捞到桶里,尽量让水保持干净,桶里装得差不多了,再按手扶上事先隔好的格子,分类倒进去。陈明夏比较小,让他专门招应手扶,隔一段时间换换水。
水只有脚脖深了,鱼也逮的差不多了,再在中间隔一下,开始挖泥鳅和黄鳝。
收获好大!
鱼看着有300多斤,泥鳅、黄鳝加起来也有快200斤,大家都高兴极了。让跟来的小朋友都回家拿盆,把一些螃蟹和小点的鱼分点给他们,都不是外人。
眼看已经中午了,大家都上来洗洗,一辆手扶已经装满了,不敢再装了,不然鱼死了就得不偿失了。明超离家近,让他先回去吃饭,然后过来看下东西。
一会儿,明超吃完饭过来了。大家都笑着们:”吃饭这么快,又没人崔你!”
明超也哈哈大笑:“饭不热了,三两下就吃完了,在家能呆得住才怪!”大家也一样哈哈大笑
笑声中我们也回去了,把装满的手扶先开到陈明峰爷爷家门口,陈明峰主动留下看守,其他人回去吃饭。吃完饭后,留下最小的陈明夏,顺便拉上张翠云,照应手扶,专门又交代下,别让手扶漏水,隔一小时换换水。
吃完饭,大家到地方后,先休息一会儿,然后接着干。第二段就省力多了,先在第二段西边二十多米比较窄的地方拦开,再把中间的档子上多压水草,试试牢靠了,把档子两边开口,让水自己往下流,这样省时省力多了。留下一个人看一下,其他人下水清理拾水草
等水位和下游齐平了,继续用老办法豁水,逮鱼。
因为上午收获比较大,下午更是干劲十足,天气比较热,中间让陈明飞回去带点茶水,大家歇着干,避免中暑。
到下午四点半左右,收获出来了,和上午差不多。看着来看热闹的十来个人,每人再分点螃蟹和小鱼,都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收拾完后,大家都建议先把这一段剩下的先用档子分段挡开,省的出意外。说干就干,立马行动。四十分钟后全部弄完了,大家高高兴兴回家。
回村后,大家商量一下,都分点螃蟹和挑出来的鱼带回家,给左邻右舍分分,顺便收拾收拾,拿点衣服、洗漱用品、凉席、盖得单子等东西过来,准备持久战。
陈明夏看人都走了,过来对陈明峰说;“爸回来了,问我,我就说是帮海坤叔忙的,他没说啥。”陈明峰点点头:“我回去拿了衣服就过来,这会不饿,先歇歇,一会儿你先回去吃饭,我走了。”实际上两家没多远,就七八十米。
到家后,妈妈张翠云在厨房做饭,看情况快好了,到堂屋,看到爸爸陈海兵在屋开着吊扇看电视,没说什么,径直去进屋拿衣服去了。在陈明峰的记忆里,除了上初中有一次,因为妈妈不在家,学校需要交钱,陈明峰主动开口问爸爸陈海兵要钱,没有第二次。
拿了衣服到爷爷家后,就让弟弟陈明夏回去吃饭,自己打水简单洗了一下坐院门口一边休息,一边照看手扶。
大家都陆陆续续吃完饭过来了,天还早,村里人很多过来看,大家也不好怠慢,和他们互相聊聊天,吹吹牛,不时围着手扶感叹,时有笑声传出。
晚上八点多,看人走得差不多了,陈明峰把大家叫到院里,留下陈明夏看守一下。大家在院子里坐好,陈明峰说:“这样吧,小爷儿和海坤叔岁数大,明早手扶你俩开,你俩先守一下,守到十一点,其他六人先休息。十一点你俩休息,我们六人分成两班,我、明夏和明富哥我们一组,守到一点半,明山哥、明飞哥和海林叔你们三人守到四点,我们四点十分出发,不能迟到,你们看怎么样?”
看大家都点头同意,陈明峰继续道:“这是我们第一天干,都比较兴奋,明天开始吃完晚饭就开始分批休息,这样时间就不会这么赶了。”
陈庆军和陈海坤出去守夜,让陈明夏进来,大家累了一天,都赶紧睡了。
凌晨四点,陈明山、陈明飞和陈海林分别把大家叫醒,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原本是六个人就够了,准备让陈明夏和陈明飞在家的,看到他俩期待的眼神,什么话也不说了,一起去。
中途换了两次水后,终于在五点半到了农贸市场。与黄炳义称重、交割,最终鲫鱼等有651斤,泥鳅281斤,黄鳝165斤,一共卖了750元。拿到钱后,大家都很高兴,和黄炳义打声招呼,开始回家。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顺便在街上吃了早饭,手扶加满油,又用二十升油壶灌了一壶备用,来到杂货店,铁锹、铁耙子、盆、桶、厚胶纸、开水瓶,水壶等,这些全部又买了一套,各家借用的那些全部还回去,终于在八点半回到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