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全不顾,要留清白在人间。”即使粉身碎骨也毫不惧怕,甘愿把一身清白留在人世间。
“铮铮”两声琴响,括出数米宽的音气。被音气打到的烈氏中人立马脸色大变,有的染上茄子般的紫色脸孔,有的当场吐血静止,这一切一切的景象都映象在九君的眼帘中。
他心底暗夸道:“这得有多高的修为才能一弹取尽...”
烈氏豪杰们纷纷聚拢,单凭二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地步的?
墨染天邑凭空拉下琴弦,七根琴弦的末端连续扎地。
他淡然道:“绫昭,你的实力...没那么弱吧?”
洛岚绫昭懒洋洋地回了句:“不碍事。”
语毕,墨染天邑不再理会她,弹指划琴。就凭一阵又一阵的音气,足以对付这云门烈氏的各豪杰了。
洛岚绫昭一旁暗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烈冥天的寝室。见到皓程后,仿佛放下心中的大石。
心里暗道:“很好。果然是我的程程。”
片刻,她立马在手中化出琵琶,琵琶上绣着一条雪白色的仙鹤,仙鹤飞跃过的地方都绣着一朵又一朵的莲花。多么的婀娜多姿,让人看了不禁想多回看几目。
一声清脆琵琶声后,洛岚绫昭换手弹奏一曲。一首婉如玉珠走盘的《仝肇曲》献上。
洛岚绫昭低语:“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见了。”
此时此刻洛岚绫昭耳里,回荡的是战场上烈氏豪杰们的历年往事。
有的是孤儿,有的被强迫,有的受不了自己的爱人离开,各式各样。
洛岚绫昭反手一弹浑厚调子,众数的人们都跌坐在地,有的按着脑门,有的吐着白沫,有的放肆呐喊。
呵,不用多想,肯定是记忆混乱了。
墨染天邑见此情形,将七根琴弦收回,在食指上拉出一丝白弦,暗怼一句:“吵死了。”
随后一圈扫过,数颗人头跌跌撞撞地跌落在地。将战场染上不少的鲜血。
皓程腾空飞去,降落在洛岚绫昭身旁,道:“绫昭君,这...”
洛岚绫昭耸耸肩,装出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
皓程一副无奈,转头对墨染天邑喊道:“天邑君,够了!已经够多人身亡了。”
墨染天邑转头,看着皓程,不经意露出邪恶的笑容说:“皓程啊,我们这次来可是来灭门的。这云门烈氏丧尽天良,惨绝人寰,本就该灭。还顾什么身亡呢!”
九君不经意道:“原来云门烈氏满门抄斩,是‘世家双曲'做出来的。单凭二人就得以将一个门派世家给灭了,那...如若有一个人得罪了他俩,会是个什么下场啊?!”
果然,这边刚说完,事情就发生了。
一条缠着赤色雾的铁鞭子从天而降,打在墨染天邑与洛岚绫昭之间。铁链一个往回收再甩出,重重地打在墨染天邑的琴弦上。
墨染天邑见状,猛然暴起青根,怒道:“竟敢用你那肮脏的铁鞭子碰我的‘吟毒'?!可恨,可恨至极!”
他在手中用一刹那的时间将琴弦捆绑在一起,形成一条比黑铁更细的鞭子,道:“烈冥天,本尊今天就诛了你!”
烈冥天从天而降,站稳了脚,反驳道:“墨染天邑,你灭我云门烈氏,抢我家药岩。说到底谁才是可恨至极?!”
墨染天邑咬牙,低吼着烈冥天这三个字,字字咬牙切齿:“烈、冥、天!”
烈冥天装出一副被吓着的样子,颤声道:“天邑君,你可千万别生气啊。你要是生气起来,你那清秀的脸就不好看了!”
语毕,烈冥天甩着鞭子向他冲去。
九君顿时对烈冥天喊道:“别啊!”
可惜烈冥天已经搏出去了。黑铁和吟毒互不相让,每一次的碰撞都在空中激起无数涟漪。涟漪的颜色被浑浊得格外柔美,像是一副为了形容火焰而作的水墨画。
看着两条鞭子在半空中飞舞,九君连忙看向另一位“世家双曲”,深怕她会一同助攻,但她却没有任何动静,脸上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担忧的神色。仿佛眼前的战斗胜负已落到“世家双曲”手里。
“铮铮”
两声琴声后,尾随而来的是烈冥天的呐喊声:“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九君放眼望去,只见烈冥天单膝跪地,颤抖着身子。
左臂没了。
墨染天邑拖着吟毒来到跪地的烈冥天面前,道:
“看清楚了,今天是本老尊灭你的门,灭你云门烈氏。”
烈冥天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的畏惧,他将黑铁放在地上,右手狠狠地按着伤口,然后淡道:“要杀要剐,随你...”
就连话都还没说完,墨染天邑反手一挥,烈冥天的头颅飞舞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后才“啪嗒”跌在地上。
这一鞭威力极大,震极了周围的建筑物。若不是九君反应及时,恐怕现在连双脚都保不住了。
墨染天邑松开握鞭的手,琴弦在手中纷纷散开,化为紫色的雾气消失于半空中。
此时此刻的九君心里道:“可怕。”
墨染天邑望了望四周,才看见站在烈冥天寝室的九君,他眯了眯眼,对九君惊道:“竟然是个记忆体。”
虽说是惊道,但是声音却不失往常的冷涩与淡雅。
语气改变得还真快...
九君往他们走去,问道:“药岩呢?”
片刻后,洛岚绫昭默默回道:“皓程带回去岚山了。”
“什么?!那么危险的人物你让他自己一个人带回去?!脑子有病吧?”
墨染天邑在一旁开口,道:“小子,要是再敢这么对凌昭说话,本尊就将你剐了!”
虽然声音嗓子不大,但是总有一种隐约的压迫感。
与夜皓程真像!
他转头看了看洛岚绫昭,续道:“对皓程而言,药岩那怪物不算什么。”
九君还想反驳,眼前却返回一片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他
“九君,九君,九君哥哥醒醒。”
九君缓缓张开双眼,见药岩一副十一岁的模样看着他。
回...回来了。
九君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木屋,木屋虽然简陋,但不失雅气。房子还散发着一股枯霜叶的气息。
这...怎么回事?
九君看了看,对床头的药岩道:“你...把我带出来的?”
药岩只笑不答,给九君一股背后一凉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我已经看过他的真面目了?”九君心想道。
片刻后才开口,对药岩问道:“白莲屠道。”
“什么?”对方回。
“白莲屠道,那幅刻在烈冥天寝室的‘叒莲图'你记得多少?”
药岩垂目,许久后才回个二字: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