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你说我们这一趟能得多少赏赐。”一名穿着简陋铠甲的士兵问道。
“哟,还想着赏赐,有功记都不错了,大冬天的非要打仗,结果打了快两个多月,粮都快没了。”一名士兵略带不满的插着话。
“好了,前线告急,赶紧把粮食运回去。”排头的壮汉扭过头来与士兵们说道:“那个女的给我绑好了,她可是我们最大的收获。”
“嘿嘿,王将军最喜欢这些白嫩的娘们,回去老大怕不是要晋升百夫长了。”士兵们纷纷议论道。
“我说老大,您要高升了可别忘了咱兄弟们!”一名士兵扯着嗓子大声的说道。
“哼,别说赏赐,这次败军回去,都不知会不会受罚,不过好歹抢了些口粮,应该会在军部记上一笔。”排头的壮汉摇了摇头。
“老大,那是什么?”一名士兵指了指远处的山丘疑惑的问道。
壮汉远远望去,零星的火花在远处的山丘燃起,而且好像越来越近。
“命火不要钱么!”壮汉呸了一口。“从气息来看应该是命火大成了吧,可能是刚才村里的什么人吧。”
众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拖拉粮草的纤绳,好似奔袭而来的吴澧不存在般纷纷打趣道:“我说老大,好歹咋们也是斥候,回去给配些马匹吧!”
“我说你心到底是有多大,没看有人要来劫财了么,还马匹。”一名士兵把肩上的雪儿扔到物资上嘲笑道。
“哎,我说待命了么!”壮汉略微有些不满。“刘四,带着你弟弟,把那边给我解决好喽,其余四人与我继续赶路。”
“得令。”刚刚扔下雪儿的士兵回应道。
半晌,两名已经做好伏击准备的士兵一左一右的拦在路旁,急速飞奔的吴澧也发现了对方,只见他纵身跃起,一言不发便越过刘四两人的围堵,不管不顾的继续奔跑。
“四哥。。那个人是不是过去了。”稍小一些的士兵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四。
“哎。。你是不是傻。”刘四拍了对方一巴掌。“追啊!”两人不在言语,开始追赶吴澧。
“嗯?”吴澧回头看了一下追赶的两人,这两人竟是命火者,从气息来看怕不是大成了,但吴澧丝毫没有犹豫,他知道,如果雪儿就这么被抓走,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突然,对方两人命火大盛,追击的速度猛的提升。“四哥,这种跑法待会怎么拉运粮草。”那位稍小的士兵傻傻的问道。
“你TM还惦记什么粮草,要是让他追去,咱俩怕不是要吃鞭子!”刘四摇了摇头,这个表弟脑子真是不好使。
不觉间,二人已追上吴澧,刘四拔出藏于腰间的利剑,猛的向吴澧挥去。吴澧见状,弯腰往旁边一滚,双方就这么停下对峙。
“呼。。呼。。”刘四大口喘着气:“我。。。我说你小子回去吧,就。。。就这么非得把命搭这么。。。不值得。”
吴澧努力的调整呼吸后,摆好架势的观察对方。
“我说,你也别怨咱,两国交战这种事不是很平常么,看你年轻,回去。。。”
还未等对方说完,“嗖~”的一下吴澧便冲了过去。见此,刘四二人也不在劝说,晃起手中的利剑,刺向吴澧。
“水之式。”不知怎么,吴澧如一叶扁舟般从夹击的双剑中划过,紧接着,他压低身躯右腿后抬,就这么勾住了年纪稍小士兵的臂膀。
吴澧继续追击,他勾住对方的腿开始收力,在借助水之式的运转下,空中借力,变向旋转,一下贴在了对方的背部,“咔嚓”一声,对方的握着武器的手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手中的剑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表弟!”刘四的大喊。“你~你是哪里的门客么!”
“门客?”吴澧疑惑道。
“大。。大爷,您走把,我上有老下有小,您~您可别杀我。”原本有些愤怒的刘四此时战战巍巍的说道。
“你可曾想过村里的那些妇人。”吴澧红着眼从牙里挤出声响。
“我。。我们也是奉命啊大爷,求求您高抬贵手。”刘四带着哭腔回答着对方。
“奉命。。呵呵呵。”吴澧突然冷笑。“谁的命!”只见他瞪着双眼眼。“头顶的呐个?还是你胸口的那个!”说着,吴澧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般,他微微垂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那些不重要了。”
见对方怪异的神色,刘四知在无交谈的可能。“和你拼了!”刘四举起手中的利剑,猛的向吴澧扑去。
见对方扑来,吴澧右手持剑,双腿猛的一提,如一道闪电直刺向对方。
短兵相接,在刘四绝望的目光,吴澧的剑画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剑花便化解了他的攻势,紧接着,刘四脖子一凉,浑身力气突然尽失,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而那个稍小的士兵,连滚带爬的跑远了。“明明是命火大成者,招使得也太差了。”吴澧疑惑的看着跑远的士兵,短暂的调整了呼吸后,继续往拉运粮草的方向追赶。
“我说老大,歇息一下吧。”一名士兵不满道。
“也好,修整一会。”带头的壮汉招呼着众人。
队伍一行放下手中扯着的纤绳,不顾颜面的瘫坐在雪地中。
“呼~呼,哎,你看这娘们细皮嫩肉的,啥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尝尝。”一名士兵偷偷的瞄着还在昏睡的雪儿说道。
“你就别想,当了两年兵,上了三次战场也还在命火大成,不突破清体境,有你的戏么!”旁边的士兵鄙了一眼继续说道:“你看我们的头,第二次上战场便突破到清体境,成功混了个官职当,我们啥时候才有这命。”
“都给我起来!”带头的壮汉从地上抡起一把长刀向从人喊道:“有人来了!”
稍会,吴澧赶到,只见他右手持剑脚步飞快,急匆匆的冲向斥候小队。
“招呼都给我亮着点,刘四怕是着了道了!”众人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聚成一字与吴澧对峙。
“锵锵~”一阵声响。吴澧如扑如羊群的野兽,在与众人短暂的相接后竟突破对方的防线,直奔昏迷在粮草堆上的雪儿。
“噹~”长刀划破长空劈向吴澧面门,吴澧随手一档,排山倒海的力道竟劈得吴澧有些站不住脚。
“噹~噹~”又是两声声响,吴澧架不住对方的力道被击飞。
“我当是什么人物,也就般货色罢了。”壮汉嘲笑道。
“切。”吴澧爬起揉了揉发麻的手,继续冲向对方。
看着冲刺过来的吴澧,壮汉提起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大喝一声便直劈而下。
吴澧运转水之式,手中的利剑横向防御,在与对方的长刀短暂的对击后,沿着刀身滑向对方。
壮汉见状不妙,抬腿扫来,不料对方却扔下手中的武器迅速倒下。
只见吴澧双腿交差穿过壮汉站立的腿,倒地后轻轻一转,壮汉便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吴澧继续发动攻势,他转身而上,双腿盘着对方用力压紧。“水之式,给我断!”,吴澧上下发力,打算就这么把对方的腿给拧断。
“嗯?”壮汉稍带用力爬起,抓住如蛇般盘在自己腿上的吴澧,一脚飞出,疑惑的望着被踢飞的吴澧。
“这力道是怎么回事!”吴澧心中惊道,他慢慢爬起,望向面前的壮汉。
“别不是武人馆的学徒把,招式还挺多。”壮汉扭了扭脖子走向吴澧。“即便是武人馆的学徒,清体境都没到就来学人劫道,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只见壮汉边说气势边涨,气息强大如远古巨兽般让人不寒而栗。
“这。。。这是命火之上的境界。”吴澧突然想起在太初门的记载中,记载着命火之上是无尽的武道,可记载得不是很详细,具体的模样没有描写。
“是真的!”吴澧惊讶的望着对方,对方的气势根本不是一个命火者能发出的,要知道,现在的吴澧已经不知怎么的命火大成了。而对方,却因强大的力道,竟使得吴澧的绞技没有半点用处。
吴澧实在是意想不到,在太初秘闻中记载的事件竟在眼前的情形下呈现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