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陈怀生蒙了，“超能执法者？什么东西？”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范海辛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笑着说。“这个武器箱和联邦的信息系统相连，只要你没犯过事，以后你都可以打开它，使用其中的武器。”
“....”
“所以我现在干嘛？”
“喏，这是使用手册，你先看一下。”
范海辛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他。
陈怀生接过，仔细看去，发现纸上只写着两句话。
‘一、瞄准目标后，轻按触屏，即可发射。
二、每次充能完毕，可支持三次发射。'
“没了？”
陈怀生更加懵逼，翻来覆去的检查这张纸，看看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细节。
“没了啊，你还想多复杂？这只是使用手册而已，又不是保养手册。”范海辛从箱子里搬出一块厚厚的板砖。
“喏，这是保养手册，你要看吗？”
“....”陈怀生看了眼默默低下头，盯着手中的纸。“看完了，我现在可以摸枪了吗？”
“别急。”范海辛收回他手上的'使用手册'，放回箱中，手掌按上箱体。
“嗡嗡嗡。”
随着一阵机械传动声，大铁箱缓缓沉入地下，很快和地板融为一体。
地上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看不见，若不是刚刚亲眼所见，陈怀生都有些怀疑武器箱是否存在。
但是...把枪收回去又是什么操作？不是要练枪吗？
陈怀生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范海辛走到墙边，取下一只...玩具枪？
“灰飞烟灭枪和传说中的激光枪差不多，没有后坐力。”他把玩具枪递给陈怀生。“手感也跟这把玩具枪差不多，所以你先用这把枪练习吧。”
“.....”陈怀生没有接。
“咋了？不愿意？”范海辛笑着举起手中的玩具枪。“灰飞烟灭枪每次充能只能射击三次，使用手册你没看吗？三次怎么够支持你的训练呢？”
“咻咻咻，哔哔哔~十环！”
玩具枪发出响亮的音效，震的陈怀生本就难看的脸更加苍白。
“这把训练枪是专门定制的，上面安有一个激光接受器，激光从枪口发射，在靶子上反射回来，接收器接收到反射的激光，就会发出音效。”
“....”陈怀生的脸色微微好转，他问道。“光的反射是对称的，角度只要稍微偏移一点接收器不就接收不到信号了吗？”
“.....那应该是在靶子上有接收器吧，反正命中会发出音效就对了。”范海辛板起脸。“你到底练不练？”
“.....”
行吧，虽然用一把玩具枪当训练枪用让人感觉很荒谬，但是一切为了自保，陈怀生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给我吧。”
范海辛把枪递给他，抱着臂随意站在一旁。
“因为灰飞烟灭枪准确度很高，而且不用考虑子弹下坠，射击难度低，所以供这把枪练习的靶子会比正常的枪靶要更远，以提高射手的精确度，防止因为一点点的小失误造成的意外伤亡.....”
“咻咻咻，哔哔哔，十环~”
“.....”
范海辛止住喋喋不休的嘴巴，狐疑的看向远处的靶子。
“这么准？应该是靶子相隔太近了，顺便蒙中的。”
他走到墙边，找到一排像电源开关似的按钮，拨动了几下。
嗡嗡嗡~
远处原本排列密集的靶子们，缓缓的拉开了距离。
这些靶子离陈怀生最近也有三十米的距离，肉眼都只能看个大概轮廓，再加上间距已经拉开到三米，他应该不能....
“咻咻咻，哔哔哔，十环~”
“.....”
范海辛笑不出来了，他狐疑的看向陈怀生。
“你是不是在耍我？你的能场是跟射击有关的吧？”
“....我没有...”陈怀生抬起手，微微瞄准。
“咻咻咻，哔哔哔，十环~”
他转过头，对着范海辛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拿起枪瞄准的时候，感觉能中，然后就真的中了。”
“可能你真的天赋异禀吧。”范海辛想了想，随后就把他抛在脑后。“反正，精神系能场总是附带各种奇奇怪怪的能力。”
嗯？这句话好耳熟，黄光荣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陈怀生的心里有一些不自在，为什么一提起精神系能场，就会提到它的不确定性？为什么精神系能场如此特殊？
他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鹅.....”
范海辛愣住了，他罕见的挠挠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就是常识一样的东西啊...大家都知道...也没人会问为什么。”
“好吧，那我现在还有练习的必要吗？”
陈怀生抬起手，又开了一枪。
“咻咻咻，哔哔哔，十环~”
“有。”范海辛点点头，“重复的训练是保持准确度的最好方法，你每天仍要这样练习一个小时。因为实战中，任何一点微小的失误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行吧。”
陈怀生从善如流，抬起手。顿时，靶场内充斥着路边摊玩具枪特有的音效声。
.....
“快跑！”
昏暗的小巷里，云茨扛着何江海气喘吁吁的靠在墙边，纤细的胳膊上，一股涓涓细流顺流而下。
褪去中性装扮的她，即使现在狼狈不堪，也依然展现着过人的姿色。
她撩开额前凌乱的碎发，把何江海从肩上扶下。
“我跑不动了...你快逃吧，他们快要追上来了！”
何江海软软的滑落在云茨身边，面色苍白如洗。
“不...我不能抛下你...”
“你必须活着回去，告诉他们，我们被青年会袭击了。”
云茨严肃的看着他，全然不顾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
“不....”
“没时间了，我去吸引他们注意力，你抓紧时间逃跑。”
云茨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的手枪，塞进何江海的怀里。
“这枪里还有一匣子弹，本来是打算麻醉目标用的，现在留给你防身。”
说完，她转身就往身后跑去。
“巷口是一个岔路口，我会把他们往另一边引....”
“云茨！”
何江海在身后低吼，她的身体微微一顿。
“怎么了？有话快点说，现在没....”
“我爱你。”
云茨的身躯明显颤了颤，但是她强忍着没有回头。
“我也爱......你！”
她瞪大了眼睛，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而在她的身后，何江海颤抖着手握着一只手枪，正是刚刚云茨塞给他的那把。
“我爱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把昏迷的云茨搬到墙边，深吸一口，最后回头深情的望了她一眼，转过头，一瘸一拐的朝来路走去。
临近黄昏的阳光洒在他的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