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一夜过去,太阳照常从天幕上升起。
陈怀生早早就从床上爬起,发现室友都起床了。
宿舍里的四人明显的分为两个小团体,大家安静的做着各自的事情,再没有了以往的活跃氛围。
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陈怀生很是矛盾,一面对自己的欺骗感到愧疚,一面又觉得自己的做法事出有因。
他摇摇头,不再想这些糟心事,下床,收拾课本准备上课。
离开学校太久了,但还没久到让他忘记自己是个学生。学生的本职工作就是学习,其他的巡检,硬刚青年会都算是副业。自己因为副业荒废了许久的学业,是时候该捡起来了。
黄光荣诧异的看着他,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你干嘛去?”
“上课啊?”陈怀生微微一愣。
“你去上课?”黄光荣围着他转圈,眼神不住的打量。
“对啊,课表上不是写着今天有课吗?”陈怀生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我记错了?于是掏出手机看了眼屏保。“没错啊,这节有课啊,食品营养与卫生。”
“不是。”黄光荣无语了,他往门口看了眼,裴绝和邓凌宇已经先走一步,门口也没有路人穿过。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上课呢?还不赶紧去找行动地点,好好想想怎么完善计划!”
“......”陈怀生语带踌躇。“可是我很久没去上课了....”
“佛了,你还是去死算了。”黄光荣愤懑的丢下这句话,一把抓着课本就离开了。
“.....”
好吧,熟悉的黄光荣回来了。
陈怀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后还是决定听从黄光荣的“建议”,选址去了。
毕竟,人家讲的有道理,对吧。
而且,自己有无敌记忆力,少听点课,应该没关系吧?
......
走在大街上,陈怀生悠然自得的逃着课。
不知为何,这一个月以来的经历,让他的心境变得不太一样了。
还记得当初刚拿到学业警示书的时候,痛哭流涕,羞愧到想要剔骨还父,割肉还母。
可是现在,却能坦然的在上课时间大摇大摆在街上游荡。
别扯什么是因为听黄光荣的话,也别说是因为青年会的压力,他心里清楚,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对学习越来越不上心了。
也是,见识了这个世界的神奇一面,又觉醒了强化记忆的能力,也许还有一份稳定的差事,学习,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走在路上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路边传来一阵呼喊。
“救命!”
他惊愕的抬起头,循声望去。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敢在大街上行凶?不知道满街都是摄像头吗?
声音是从一条漆黑的小道里传出来的,位于两座建筑的中间,寻常人很难注意到那里。
他望了望四周,发现不知为何走到了一条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周边的商铺大多数都关门了,只看见一家咖啡馆还亮着招牌,独木难支。
似乎,只有自己能见义勇为了?
陈怀生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微笑挂在脸上。
说起来,还没有检验过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呢,昨天和云茨的对抗,都没用上百分之一的实力。
今天,似乎能大展拳脚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这么惨呢?
他一脸坏笑的往小道里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你这婆娘,就别反抗了,乖乖让兄弟们爽一爽,说不定哥几个一高兴,就把钱还你了。”
小道深处,几个面相不善的混混围住了一个女人,其中一人正在对她动手动脚。
“救命啊!救命!”
女人死命挣扎,围在一圈的混混反而更加兴奋。
“哈哈!你叫吧,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里可是锦绣市风水最差的地方,谁住谁倒闭,没人会留在这里!”
“是啊是啊,大哥你搞快点,兄弟们等不及了!”
“别急,我这不是在制伏这个娘们吗?”
“嗯?谁!”
忽然,领头的那个混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对着身后大喝。
一众混混转头看去,却见一个人影从道口走来。
“鹅....你们在干嘛?”
陈怀生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白痴。
现场好像挺明显了,一群人围着一个弱女子,还是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还能发生什么事?
“我们在干嘛你看不见吗?识相的就赶紧走,别惹火上身。”一个小弟指着他呵斥道。
陈怀生摊了摊手,刚要说话,却被带头大哥打断了。
“走什么走。”带头大哥一巴掌打在小弟脸上,随后转头对着陈怀生。
小道里太过昏暗,陈怀生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反正这附近都没什么人,不如留下来玩一玩呗。”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出他这句话里的慢慢戏谑。
鹅....这是盯上自己了吗?不过,我好像也没说要走吧?
“哈哈哈!”
手下的小弟哄堂大笑,争先恐后的恭维道。
“还是老大聪明啊,知道这里没人,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啊!”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用老思想在做事,哪有老大脑子转的灵活。”
“老大难道是白叫的?不然为什么你不是老大?”
....
陈怀生淘了掏耳朵,感觉有些无聊。看着眼前这些飞扬跋扈的混混们,想要验证自己实力的兴趣都降低了。
这看起来就是几个不入流的街头乐色嘛,只敢挑这种危险性小的地方犯罪,这么弱的实力,怎么能提起他兴趣。
“算了,早点结束吧,还有事呢。”
他喃喃自语,一个小混混听到他的这句话,正打算嘲讽几声,忽然就发现身边的同伙原地飞了起来。
“怎么回....”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陈怀生看着地上躺倒的混混们,无聊的甩甩手。
“这也太简单了吧?”
他从一个混混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随手拨通了巡检府的电话,然后丢到了已经吓得缩在墙角的女人面前。
“已经给你报案了,如果不敢离开的话,就在这儿等巡检来吧。”
“谢.....谢谢。”
女人颤抖着声音感谢道。
陈怀生眯了眯眼睛,总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我叫禾.....禾卿。”
禾卿?陈怀生脑海里忽然回想起那段住院时光。那个让他误以为自己人格魅力很高的小护士,就是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