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别扭地坐在越莛小出租房的沙发上,双手紧握水杯,大拇指互相摩擦,局促的样子,引得越莛噗嗤一笑。
“叶歌,我感觉现在你这样更丢人,哈哈哈哈。。。”
只见叶歌穿着越莛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但是叶歌只有一米六五而越莛却有一米七五的身高,相差十公分的差距,让叶歌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可爱又搞笑。
叶歌羞愤地转过头,而这时端着粥的梁温,抬起手轻敲了一下越莛的头。
“哎哟!”越莛抓着头,似是痛苦地呻吟着。
“少来这一套,”梁温向越莛翻了几个白眼,但一看见叶歌,又摆满了笑容“小歌,你饿了几天了,喝点粥暖暖胃。”
看着叶歌端起碗直接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慢点,不急,锅里还有。”梁温说着坐到叶歌身边摸了摸叶歌毛茸茸的长发,梁温似是满意地喟叹了一声。
梁温看见叶歌喝完了粥,抬脚踢了踢旁边的越莛,“越莛,坐着干嘛呢?还不赶紧帮小歌添粥。”越莛瞪了一眼叶歌,叶歌大眼睛“布灵布灵”地闪着,呆萌的样子讨到了梁温的“芳心”。梁温看了看还坐在沙发上不动的越莛立马又踢了踢,“还坐着干嘛?快点去。”
越莛看了看茶几上小小的碗,又看了看饥饿的叶歌,越莛深知一个小碗肯定不能满足叶歌现在的大胃口,所以越莛站起身没有拿茶几上的空碗,而是直接转身走向厨房,还没等梁温催促,越莛就带着隔温手套端着锅子放到了叶歌面前,叶歌看了看越莛,看见越莛放好锅子就摘下手套一动不动地坐下,叶歌就自觉地拿起勺子开始盛粥。
在叶歌准备盛第五碗的时候,梁温抓住了叶歌的手腕,“小歌,不能多吃了,你本来就饿了几天,不可以暴饮暴食,越莛!”
“在!”越莛听见梁温叫她,立马站起了身。
“去,把锅子里剩下的粥盛出来,然后把锅子和碗洗了,洗完要记得消毒。”
刚刚还精神抖擞的越莛立马像耷拉耳朵的小狗无精打采了起来,乖乖地把茶几上的锅子和碗拿走,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梁温,而梁温自顾自地和叶歌聊天,越莛深知自己注定要洗碗了,认命地走向厨房,双肩耷拉着,甚是可爱。
“梁姨,越莛来珠海是干什么?应该不会是来旅游的吧?”叶歌环顾小小的出租屋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梁温笑了笑,“还不是越莛长大了想自己出来闯闯,要不是之前那件事,我都不会留在珠海照顾她,不过我明天就打算走了,小歌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歌眼睛亮了亮,“梁姨,我觉得越莛很适合当演员,尤其是是我这部剧里的这个男三,太适合越莛了。”说着叶歌就取出了脏兮兮的剧本,翻开给梁温看。
梁温清楚叶歌在导戏上的天赋,在认真地看了良辰缘,立马就被里面的男三月老所吸引,而刚巧越莛甩了甩手走出厨房,看见梁温认真地看着剧本感到很奇怪也站在了梁温的身后看了起来。
“哇,莲姬是不是瞎,月老多好啊,”越莛看见剧中的月老这么优秀莲姬都看不上,立马骂了一声。
“那你愿不愿意演月老?”叶歌抬起头大眼睛一闪一闪地,渴望地问着她。
越莛立马皱眉,“让我演月老?”我不就是月老吗,又转念一想后面也无事可做,仙力也毫无进展不如就演演戏,“好呀,不过我从来没演过戏,不会搞砸吧。”
“不会不会,我有一种直觉你演月老觉得最适合。”叶歌立马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越莛心想,可不最合适吗,我不就是月老本人,不过世人怎么会认为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种职业呢?
越莛看着剧本,后知后觉地看向梁温,“妈,我演戏你不会反悔吧?”
梁温温柔地摸了摸越莛光滑的脸蛋,“当然支持,不过我只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一过,你立马给我回家继承家业怎么样?”
越莛本就打着玩的意思决定演戏,“当然可以。”
梁温起身拍了拍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对了出租屋空间有限,委屈小歌和越莛一起睡,我就睡在客厅沙发上。”
原来这七天梁温和越莛一直是一起睡的,出租屋一共只有一个卧室,而且卧室里只有一间单人床,两个纤瘦的女人挤挤尚且还能睡得下,但三个人根本没法子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越莛立马出声拒绝,“妈,不用这样,我睡在沙发就可以了。”
梁温看了看越莛修长笔直的身影,又看了看狭小的沙发,皱皱眉,但看见越莛坚定的眼神,料想如果自己拒绝越莛绝对会和她坳到底,无奈点头同意了越莛的说法,叶歌抬头来回看越莛和梁温刚想说什么,梁温就拉起她的手带着她走进了卧室,越莛顺势躺在了沙发上,透着窗看着天上的星星,慢慢抬起手。
“仙力,为什么怎么也凝聚不起来,明明绕过了玉帝设的禁制,到底哪里出了错,而且除了第一天看见妈小拇指上的红线后,第二天也看不见了,现在我真的是两眼一抹黑。”越莛抬手蒙住眼睛略带迷茫地呢喃着。
“不行,我是天庭最厉害的月老,怎么会有我做不到的事儿。”越莛闭上眼开始冥想,刚冥想一阵就睁开眼,眼神低迷,还是不行,究竟哪里出错了,现在我连姻缘簿都不能召唤出来,红线也看不见了,还谈什么凑齐千对新人,凡间界我是来错了吗?
越莛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天上的一颗星一闪一闪就像越莛现在忐忑的心思。
“咯吱”卧室门开了,梁温拿着被子走出了房间,看见越莛如孩童般的睡颜,轻轻抚了抚越莛的绝美清冷的脸,温柔的眼神简直要溺死人,又轻手轻脚地将被子盖在了蜷缩着身子的越莛身上,梁温低头吻了吻越莛光洁的额头,“晚安,妈妈的莛莛。”
轻声的关门声传来,越莛紧握身前的被子,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人间,我并没有来错,妈妈。